10. 獻計 六年不見,你依舊是個廢物。……(1 / 2)

喬栩時隔六年與沈滄瀾重逢,甚至連一句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沈滄瀾直接甩飛出去,重重摔倒。

沈滄瀾隨後走上前,單手掐著喉嚨,將這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從地麵拽起來,又將他的後腦“砰”的一聲抵在了牆壁上。

她微微一笑:“信息部這麼清閒,都有空來巡查遊戲了?”

她手上的力道越收越緊,被刻意削尖的指甲刺進他的頸部皮膚,片刻便有幾縷血線殷紅刺目,緩緩滲入了製服領口。

喬栩毫不懷疑她真的會摳破自己的頸動脈,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試圖反抗,然而不出五招就又被暴力壓製,重新按回了牆麵。

不僅如此,作為反抗的懲罰,沈滄瀾又往他臉上補了一拳。

沒錯,是往臉上揍的,絲毫沒留情。

喬栩的鼻梁骨險些塌陷,連鏡片也被一拳擊碎,要不是他及時往旁邊側了下頭,恐怕鏡片的玻璃碴要紮進眼球,這雙眼睛必瞎無疑。

沈滄瀾揪著頭發強迫他正視自己,她輕勾唇角,笑著搖頭。

“六年了,你沒有半分長進,依舊是個廢物。”

喬栩摘下破碎的眼鏡,用衣袖擦去鼻血,未免顯得有些狼狽。

他低聲回答:“就算我長進了一點,也遠趕不上你,有什麼意義?”

“確實。”沈滄瀾認可了這句話,隻是諷刺意味十足,“信息部的總長,有智慧不就夠了嗎?”

“……”

她挑眉問他:“這些年你一直是程雪烈的軍師,給他出了那麼多好計策——但如果現在我要殺你,他來得及救你嗎?他能保得了你這條賤命嗎?”

喬栩無奈:“程雪烈可不會救我,他甚至還在懷疑我跟祁陵串通。”

“哦,那倒也正常,反正他從來沒信任過彆人。”

“我理解你要殺我的心情,你也的確應該殺我。”他將語氣一再放柔,生怕哪句話說得不對勁,就會激怒她,“但能不能容我臨死之前多問一句,你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沈滄瀾平靜反問:“極地牢獄都開啟了,我作為犯人一員,被釋放出來參加遊戲有什麼問題?”

或許,有些猜想儘管是唯一答案,卻也依然荒謬無比。

喬栩目光移向不遠處的祁陵,片刻又緩緩移回沈滄瀾臉上,如此往複幾番,他沉默了很久,才終於難以置信地開口。

“不要告訴我,這小子處心積慮策劃了這麼一個局,根源居然是為了救你出來?”

沈滄瀾難得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他說在局內待夠了,想換種刺激的活法——你看,他寧可投靠我也要背叛程雪烈,足見你們幾個有多討人嫌。”

喬栩神色複雜地看向祁陵:“他大概是不了解,投靠你隻會死得更快。”

沈滄瀾微笑:“對啊,這世上還有誰比你更了解我呢?”

話音未落,她突然抬起膝蓋往他腹部重重一頂,隨即趁他吃痛彎腰的瞬間一腳踹翻,短靴用力蹍在了他胸口。

她居高臨下地審視他,看似含笑的眼底,凝結的是徹骨冷漠。

她說:“其實我早就想教教你,在真正的武力麵前,你所謂的聰明才智沒有半點用處。”

“比如現在,隻要我想讓你死,你就得乖乖去死。”

喬栩躺在牆角,好容易才把那股即將溢出喉嚨口的血腥氣咽下去,他與她對視,不知為何,相比起隨時可能死在她手裡的緊張,此刻他竟莫名多了幾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