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修祠堂 一些摸魚行為。(2 / 2)

“你能修好嗎?”

“我覺得係統不至於精益求精。”

潛台詞是,他隻能搞一搞表麵功夫。

這其實就差不多了,萬一是獨自參加遊戲的倒黴玩家進入這間房,甚至連梯子都立不起來,還不知要耽誤多久。

然後接下來,是沈滄瀾一邊打哈欠,一邊扶梯子,而祁陵舉著鐵槌猛敲房頂的時間。

期間沈滄瀾無聊,例行調戲某位帥氣的木頭人。

“喬栩剛才說的話,你聽進去了?”

祁陵釘木板的動作一頓,他沉默片刻,冷靜回答:“他說的是實話,也是廢話。”

“怎麼講?”

“他該慶幸還能被你利用,否則早就死了。”

“那你呢?”

“我會比他更有利用價值。”

沈滄瀾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不止,你比他聽話,還比他長得好看。”

祁陵什麼都沒再說,隻一門心思修補房頂,但從她的角度,仍看得出他耳根泛紅。

嘖,真是經不起一點撩撥。

她小幅度搖了搖頭。

祁陵釘了三十多分鐘,這大約也是沈滄瀾最有耐心的三十多分鐘,確實太給麵子了,畢竟換作正常情況,恐怕她連三分鐘也懶得等。

她仰頭看著修補完成的屋頂,又轉向持續變淡的血字,略微誇了一句。

“還挺有木匠天賦的。”

“謝謝。”

不遠處倒伏著一座垃圾桶,祁陵環視四周,又找到了需要重新紮起來的破爛掃帚。

他用掃帚將地麵的各種汙物,以最快速度清掃乾淨。

沈滄瀾撿起一塊邊緣有些破損的牌位,上麵的字跡幾乎已經看不清了,這大概就是祠堂裡供奉的其中一位。

她靠牆支起一張掛著水草和魚屍的矮桌,把牌位放在了上麵。

樟木牌位詭異地搖晃了兩下,上麵隱約有模糊字跡顯現,隻是字體歪斜如同狗爬,根本看不清楚。

……或者說,要的就是玩家看不清楚。

沈滄瀾伸手取牌位,發現牌位已經被牢牢固定在了桌麵,無論如何都拿不起來。

她明白了幾分,於是假意俯身靠近,裝作要仔細閱讀的樣子。

果不其然,在她無限靠近的瞬間,牆麵忽有沾血的尖利骨爪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凶猛抓向她的麵門。

幸好她早有準備,當即向後一仰,同時就勢鉗製住了骨爪。

爪尖距離她的眼睛隻有半寸,她保持著原先的姿勢沒動,冷漠和對方較著力。

“這供奉的都是什麼玩意兒。”

關鍵時刻,察覺到不對勁的祁陵一個箭步衝過來,他舉起她放在旁邊的錘子,直接錘斷了對方的半截骨頭。

牌位應聲碎裂,剩下的殘骸默默縮回了牆麵,沈滄瀾坐在原地,斜眼一瞥。

“我都不慌,你慌什麼?”

“我沒慌。”

眼看著牆上血字已經徹底消失,場地中央緩緩升起了擺放骰盅的圓台,這間任務房應該是可以離開了。

在將手放在按鈕上的時候,她也不曉得想起了什麼,冷不丁問他。

“就算當上審判長,這幾年在局內,也受了他們不少欺負吧?”

這問題實在猝不及防,祁陵神色微怔:“……還好。”

“怎麼算才好?”

“他們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他們。”

“確實,他們也沒什麼好讓人看得起的。”沈滄瀾微笑道,“不過以後就不太一樣了。”

祁陵一時沒反應過來:“哪裡不一樣?”

她的視線從他臉上移開,隨即抬手拍下了圓台上的按鈕。

在骰子停止晃動的同時,她輕描淡寫地回答他,音量不高,卻如暗夜驟雨,在他心底激起萬丈駭浪。

“畢竟你現在名義上是我的人,在不得不交出這條命之前,誰敢在我麵前動你,誰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