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就給你。”
時清一時臉熱, 想到剛剛的問題,她不自在的說了句,“你不是....沒買嗎?”
梁齊宴輕笑一聲, “逗你的。”
時清不知道梁齊宴逗她的是說他沒買, 還是剛剛說的那些話是逗她的, 但是她已經不想再問他了。
突然就有一點自己的小脾氣。
她推開梁齊宴, “我去喝點水。”
梁齊宴:“我去給你倒。”
“不用麻煩, 我自己去就行了。”
梁齊宴開了床頭的燈, 看著臉頰通紅的時清慢慢下了床,然後出了臥室去喝水。
等時清出去後, 他才拉開床頭的抽屜,將買的東西拿出來塞在枕頭下。
沒買,騙她的。
問那個問題,也是在察覺到時清放鬆了很多才問的。
梁齊宴倚在床頭, 又從一旁抽屜裡拿出準備了很久的星空戒指看了眼, 小心翼翼放回去藏好。
跟她求婚, 梁齊宴酒店之後就開始準備了。
時清工作忙的那段時間門, 他表麵是在和聞典辭無聊到下棋,可是卻拉著聞典辭跑了很多地方去挑戒指, 還有求婚的場景布置。
他昨天叫聞典辭一起去拿戒指,也沒有想到時清會突然回來,以至於他們都不在民宿。
以往的時清會讓梁齊宴去接她, 昨天她就自己打車回來了,到了民宿才發消息問他在哪裡。
當時聞典辭本來是要去農家樂看節目錄製場地的,硬是被他拉著去拿戒指去了。
因為收到時清的消息,本來要送聞典辭去農家樂的梁齊宴,給聞典辭打了輛車, 現在他還能想起聞典辭無語的表情。
回來時路過一家超市,梁齊宴鬼使神差的進去,買了那盒東西。
他也不是急於今晚,隻是提前備著,怕真的有過火的那天。
欲.望是個神奇的東西,有時候真的很難壓住,更何況他是個還沒到三十,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
之前梁齊宴不屑於這種事,但是和時清在一起後,每天抱著她睡,梁齊宴才覺得是真的很難捱。
陳深以前還說他是性冷淡,他也曾懷疑自己真的沒興趣,現在才發現並不是。
這種感覺隻會越來越強烈。
梁齊宴倚在床頭想了很久,才發覺到不對勁,時清喝水很久了。
他連忙穿上拖鞋出去,外麵一片黑暗,哪裡還有時清的影子。
她走了,找借口喝水就那麼走了。
時清去喝水的時候神色正常,梁齊宴以為她真的隻是口渴想喝水,他將所有的燈光打開,外麵也沒有她喝過水的痕跡。
梁齊宴氣笑了。
他不管不顧的走到對麵,用自己的指紋開了時清的房門,很想問她到底是為什麼。
時清這邊的燈也都關著,他推開門走進臥室,質問的話堵在心口,最後隻輕聲問了句:“怎麼過來了?”
發不出一點火。
時清沒應他。
房間門內又陷入無儘的沉默。
梁齊宴一直站在床邊,直到聽到輕微的抽泣聲,深邃的黑眸在黑暗中猛的一縮,坐到床邊將時清撈起來抱在懷裡,溫柔的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撫道:“好了,好了彆哭了。”
時清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沒來由的情緒,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
鼻腔裡全是梁齊宴身上的氣息,時清眼淚掉下來,打濕了他的肩頭,就像她做夢的時候,成年的梁齊宴抱著小小的她一樣。
梁齊宴抱著時清,任由她頭埋在自己肩上,溫熱的水珠在肩膀留下一灘水滯。
他的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在黑夜中給了她最大的安全感。
他耐心的等著時清,直到時清不再哭泣,他才扶著她的肩膀,讓時清正視著他。
黑暗中,什麼也看不到。
時清回房間門沒有開燈,摸黑上的床。
開始隻是不想再躺梁齊宴身邊了,直到她知道梁齊宴過來,才忍不住的情緒。
每次都是梁齊宴主動來哄她。
時清擦乾眼淚,聲音帶著剛哭過的沙啞,“梁齊宴,我是不是一個特彆失敗的女朋友。”
“不是。”梁齊宴抬手替她擦乾臉上剩下的淚水,給了她最大的肯定,“你很好。”
“可是我又哭了。”
梁齊宴歎了口氣,“寶寶,在我這裡你不用顧忌太多,認真的做你自己,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我說過,這是你的權利。”
“...我今天晚上有點難受。”
“因為我?”梁齊宴問。
時清點點頭。
“很難受嗎?”
時清繼續點頭。
梁齊宴沒有問時清具體是因為什麼難受,隻知道這份難受的原因是因為他。
時清輕聲問:“你不生氣嗎?”
“生氣。”梁齊宴說,“在發現你出來喝水是借口,不告而彆之後非常生氣。”
“對不起。”時清聲音很小。
“不用道歉。”
梁齊宴道:“其實我買了,但是我說出來你會更不自在,你手在我身上的時候就很僵硬,所以我說我沒買讓你能放鬆一點。還有後麵問你那個問題也是想提前給你打一個預防針。”
“酒店那次我就說過,這種事我沒有損失的,隻要你父母放心把你交給我,我就想你。”他不再問時清原因,自顧自的說著,“據我觀察你父母對我這個女婿挺滿意的,所以我們可以把時間門提前。”
喜歡她,愛她,就想擁有她。
時清很認真的聽著他說,梁齊宴卻突然笑了,“寶寶,我想要你。”
......
窗外飄著小雨,室內是如暴雨般的親吻。
進行到最後一步時,梁齊宴停了下來,時清睜開迷離的眼,不解的看著他。
梁齊宴快速起身,“那東西在我房間門,我去拿。”
時清伸手開了燈,她看到了梁齊宴身體的變化,有點尷尬。
之前是在黑夜裡,現在還是第一次這麼直觀的看到梁齊宴支起來,她不自然的移開目光,努力不去想。
梁齊宴走了,去他的房間門拿他準備好的東西。
時清翻了個身,突然感覺到不對勁。
她從床上下來,擔憂的去了衛生間門。
大姨媽就是這麼及時,時清在衛生間門裡生無可戀。
她回到房間門找到夜用,又折了回去。
梁齊宴回來的很快,過去拿了就回來,時清剛進衛生間門他就折回來開門了。
外麵的燈是他走的時候開的,時清沒在臥室。
梁齊宴本以為她是想上廁所,壓住內心的急切,難得有耐心的等她。
直到她看著時清有點不對勁的進來,心裡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時清慢慢挪到床邊坐下,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事真的有點尷尬,換誰都不好接受。
特彆是想到梁齊宴出去時的狀態,時清更加無法說了。
沒有其它辦法了,時清心一橫,告訴梁齊宴:“我來大姨媽了。”
時清沒想道常年準時的生理期會在這個月提前。
梁齊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勾唇逗她:“那我怎麼辦?”
梁齊宴給了時清一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感覺,頓了兩秒,時清誠懇的給出他解決方案,“你自己解決一下。”
“你幫我。”梁齊宴將時清拉在他腿上。
時清愣了愣,“怎麼幫?”
梁齊宴抬眸睨她,“你說呢?”
時清是真的不知道,這種事她從來沒見過,大學時同寢室的室友給她分享過一次,她剛點開就被雷人的畫麵刺激到退了出來。
後麵開始忙實驗,就隻在睡前回宿舍,從室友的聊天中學到了一點。
關於具體怎麼做,她以為隻要跟著梁齊宴的節奏就可以,以至於在梁齊宴房間門時,時清以為梁齊宴拉著她的手摸腹肌的時候,就是大學室友口中的“前戲”。
幾分鐘後,時清懂了,她臉燒得通紅,為難的看了梁齊宴兩眼,有點下不去手。
梁齊宴湊到她耳邊吐出一口氣,聲音帶著誘哄,“寶寶,我想你幫我。”
這要是她本人承受這種尺度,肯定會死過去吧。
之前沒燈看不到,隔得也遠,就沒有那麼明顯的感受,現在真是有點無法接受。
“之前你不是都.......”自己解決。
梁齊宴拉著她的手,指引著她,嗓音沙啞,“這不一樣,今天就想你幫我。”
明明有更優的方案,可時清突然生理期,梁齊宴今晚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反正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以後機會多的是。
“......”
因為之前鬨的小脾氣,時清最後還是心軟了。
時清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扯出濕紙巾來擦手。
梁齊宴倚在床頭,眼裡帶著笑看著她,時清轉過頭來,沒好氣的看著他,“下次你自己想辦法,反正我是不會幫你了。”
她快要被梁齊宴給累死了,好像無止境一樣,一次又一次。
梁齊宴從身後擁住她,將頭埋在她頸窩裡,輕聲叫她:“寶寶。”
時清沒答應他,他又叫了一聲。
“什麼事?”
“我們不要吵架好不好?”梁齊宴說。
“我沒和你吵架,剛才那個原因也不好說,就是我一時難受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