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求X 感謝的謝,屹立的屹,熱忱的忱。……(2 / 2)

在夏夜熙攘之前 浮瑾 9654 字 6個月前

難道和她們情況一樣?胡珂爾啊了聲,又聽他說:“還有其他幾個兄弟,非說要先去看看洱海,所以我們就分開了,約著之後在雙廊古鎮見麵。”

大理古城和雙廊是天南地北的兩個繁華地帶,本來一行六七個人出來,沒必要這麼折騰,但中間出了點“事故”。

這事故說起來有些尷尬,林舒宇一哥們兒,孫昊,是他們隔壁班的同學,帶了自己暗戀的姑娘一起來,本來想借著花好月圓促成佳話,誰知那姑娘下飛機就直奔謝屹忱去了。

孫昊氣得不行,但也沒辦法,非要和林舒宇拆夥。林舒宇夾在中間也為難,兩頭都是兄弟,最後還是謝屹忱主動提出,不如他和張餘戈在古城這邊多呆幾天。

現在林舒宇那邊四個人,也是兩男兩女,正好湊對。

人少也有人少的玩法,不用事事顧忌,張餘戈就覺得拋開大部隊和謝屹忱單混的日子挺有趣的。關鍵是這哥懂得多見識廣,跟著他不會被坑蒙拐騙,而且在路邊賞個花兒都能說會道的。

“那是綠絨蒿,罌粟科,也叫夢幻之花,生於高原苦寒之地,很隱忍不屈的類型,一生隻開一次。”

“這個不是哈密瓜,是仙人掌的果肉,味甜回甘,纖維素豐富,清熱去火。”

遇上銀店商家抓著他們強買強賣,謝屹忱就很順手地掏出打火機,吊兒郎當地跟人家說:“這東西您要敢讓我燒一下,店裡的我全都包了。”

“老板,您這紅皮綠皮的千眼菩提子是哪家染色店染出來的,成色可真不是一般新鮮啊。”

在這小住了幾天,早上還非把張餘戈叫起來,說要去龍龕碼頭看日出,兩個大男人不知怎麼還整得挺有意境。

……

時間不早了,許卓打電話問胡珂爾要玩到什麼時候,怎麼還不回酒店。

胡珂爾應他的時候語氣稍微有點心虛:“知道,很快就回了。”

臨近十二點的光景,馬上就是嶄新的一天。

張餘戈率先拿出手機,提議:“相遇就是緣分,要不咱留個聯係方式?”

看謝屹忱一臉不置可否的樣子,寧歲點頭:“好啊。”

胡珂爾更是雙眼發光:“當然當然!”

張餘戈將她這反應收進眼底,覺得也挺正常,畢竟外校想要阿忱聯係方式的女孩子都能從槐安排到大理了,特彆是高考之後,今天也算她倆走運。

來回交叉添加好友太麻煩,張餘戈就先麵對麵建了個群聊,積極張羅道:“暗號0726。”

這是今天的日期,群名也暫定成這個。寧歲是最後一個進群的,隻有胡珂爾的名字她熟悉。

張餘戈的頭像是一隻黃色的狸花貓,肥肥的看上去很有靈氣,應該是他自己養的。

他的昵稱叫“金戈”,後麵還頗有自嘲精神地跟了個八爪魚的emoji。

前麵還有個深灰色的頭像,風格簡約且特立獨行,一看就知道是誰。昵稱就是他自己的名字,十分簡扼直接。

沒想到此行一趟還有這種收獲。胡珂爾手指在屏幕上飛快點幾下,雀躍道:“加了加了。”

寧歲看了一會兒,沒動,片刻後熄滅手機,看了眼窗外如瀑的雨幕。

張餘戈有所察覺:“你們要回去了嗎?”

“嗯。”

這雨下到中途,不大不小,先前出來的時候忘了拿傘,叫沈擎他們送過來又太麻煩。

“你們住在哪裡?”寧歲問。

胡珂爾敲信息的手指一頓,像是用眼神問她你這是在乾什麼。

寧歲指尖在桌底輕輕捏了下,視線移向謝屹忱隨手掛在椅背上的傘:“我們沒帶,想看看順不順路。”

胡珂爾心想她這會兒怎麼不見外了,要人送說得那麼婉轉。不過轉念也覺得這計劃可以,就沒再插嘴。

一片暗影裡,坐在對麵的人似抬起了眸,不過一時之間沒說話,倒是張餘戈從一旁湊過來,大喇喇報了個酒店名。

“那不正好就在我們旁邊?”胡珂爾很驚喜。

其實都是網紅酒店,坐落在古城內的核心位置,這個地段寸土寸金,就沒開幾家,撞一塊很正常。

外麵的雨一時半會兒沒有停的意思,寧歲傾身向前,兩截米白色纖細的毛衣袖子挨在桌邊。

她就這麼看著謝屹忱,問:“行嗎?”

距離拉近,兩人的視線不期然在空中碰了下。

謝屹忱半邊側臉都隱沒於昏昧,漆黑的眸像一池深不見底的潭。片刻後他漫不經心地點點頭,拿著外套站起來,語句很簡扼:“走吧。”

他真的挺高的,寧歲站起來以後,平視微仰頭也隻堪堪到他輪廓分明的下頜,那處修刮得很乾淨,完全沒有年輕男生那種不修邊幅的零星胡茬。

謝屹忱手上拿著把很有質感的黑傘,胡珂爾眼尖地發現磨砂傘柄刻著一個什麼符號,不由得好奇問道:“謝屹忱,那是什麼啊?”

張餘戈看了眼。

他知道這傘是之前謝屹忱得了獎後隊裡發的禮物,老師還說可以讓他們刻字,有些人就寫了座右銘什麼的,但是謝屹忱的很簡潔,就一個“X.”,應該是他姓氏首字母,班上的同學都知道,所以從來不會丟。

謝屹忱還沒回答,張餘戈快人快語,那陣驕傲感又上來了:“這傘可是國家集訓隊限量版。”

胡珂爾覺得謝屹忱這人很酷,連傘的造型都這麼酷,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

走出去的時候外麵正雨水如注,謝屹忱和張餘戈一人帶了一把傘,本來應該是倆女生打一把,但兩把傘都不大,兩個身高一米八幾的男生擠一起明顯有些太委屈。

謝屹忱撐開傘的時候寧歲正好在旁邊,很自然地落入了受蔭庇的範圍,她稍頓一瞬,於是說道:“謝謝。”

換來他輕描淡寫地嗯一聲。

從酒吧回去也就是十五分鐘的距離。

撐著傘走在雨裡,本來是溫柔小意的情景,但胡珂爾和張餘戈都挺避嫌,中間仿佛隔著一段馬裡亞納海溝,搞得氣氛略顯僵硬,兩人左右衣袖都有澆濕的地方。

相比而言,寧歲則抱著自己的小包,稍稍落後謝屹忱半步,小心地跟在他身後。

謝屹忱穩穩地握著傘柄,目不斜視,並未側眸去看她。

寧歲覺得這傘貌似往她這邊傾斜了點,但是怕淋到雨,還是下意識跟他又挨近了一些。

她很快嗅到他身上漫開的那種氣息,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但就像是乾燥的木香、深沉的泥土氣味和陽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讓人心思微恍。

他側顏輪廓很優越,鼻梁高挺,不笑的時候下頜線顯得鋒利冷峻,在朦朧的雨幕中有一種格外不同的感覺。

“謝屹忱。”

“嗯?”

他嗓音懶洋洋的,寧歲低下頭,眼睫輕輕眨了下:“你這個X,其實是求解未知數的那個X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不純的銀飾燒了會變黑,有一些黑心商家會摻雜質

國家集訓隊送傘這個,是我瞎扯的嘿嘿

彆急,故事會慢慢展開的~

依舊24h評論送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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