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桃花 一點也不醜,很好看。(1 / 2)

在夏夜熙攘之前 浮瑾 14320 字 6個月前

飛機大約三個小時, 在晚飯後落地。

寧歲其實私心想和謝屹忱多待一點時間門,誰知道芳芳同誌知道她要回來,歡天喜地地早早安排了接機, 不僅帶著寧德彥,還慫恿了好不容易湊齊的胡珂爾爸媽也一起來。

所以當天晚上也沒能怎麼相處, 寧歲和胡珂爾一下飛機就單獨出來,乖乖地被家長們提溜著回家。

夏芳卉換了個乾練的短發發型, 還染了棕紅色, 頭發光亮, 在四位家長中顯得格外精神抖擻。

寧歲照舊是回來先去看了外婆, 據芳芳說, 外婆的情況越發穩定, 甚至有所好轉, 不過還需要住一段時間門的院, 再觀察觀察。

外婆高興地拉著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寧歲還給她和外公在北京買了小禮物,是清大京大的一些紀念品周邊。

當然, 芳芳和寧爸也有。

當晚回到家, 寧歲發現家裡添了不少東西,牆角放著新鮮的茶葉和補品,都是好牌子。茶幾還多出了一隻大象的金屬擺件,是爸媽帶著寧越去旅遊的時候買的。

芳芳又給她煲好了鮮雞湯, 扶著寧歲端詳片刻, 擔憂道:“怎麼瘦了?是不是在北京吃不飽啊?”

每次芳芳都覺得她過瘦, 實際上寧歲的體重一直沒什麼變化,當下皆笑啼非:“沒有,媽,我每一頓都吃很多的。”

夏芳卉不信, 寧歲把之前在食堂拍的照片翻出來才說服了她。

其實比起她,夏芳卉和之前變化倒是挺大,感覺整個人瘦了不少,但換了新發型之後,整個人精氣神都提起來了,寧歲順嘴誇了一句:“媽你這個頭發顏色染得挺好看。”

夏芳卉愣了一下,看了寧德彥一眼,得意地撫了撫腦袋:“是吧,我就說好看,你爸非說太紅。”

寧德彥像是被噎了一下,但也不敢和芳芳吵,嘟噥:“我也沒這麼說。”

夏芳卉沒理他,繼續關心寧歲:“這學期成績怎麼樣?”

寧歲想了想:“沒出,不過我覺得期末考得還挺好的。”

夏芳卉有點喜上眉梢,半信半疑:“真的?這麼自信?”

寧德彥說:“要相信我們家乖乖。”

夏芳卉悠悠瞥他一眼,寧德彥立刻堆起笑臉,拉著寧歲說:“對了小椰,我要交給你一個重大的任務。”

“什麼?”

夏芳卉瞥他一眼就知道他想放什麼屁:“彆理他。”

寧德彥討好一笑,指了指裡屋:“小東西的寒假作業和鋼琴畫畫班就拜托你監督了。”

芳芳為了讓寧越文體兩開花,給他多報了一個畫畫班。這半年夏芳卉工作忙,輔導本來是由寧德彥負責,但現在救星回來了,偷懶達人寧爸登時想甩鍋。

他閉了閉眼,訴苦:“狗都嫌的玩意兒,我實在搞不定他。”

寧越的聲音從裡屋傳來,忿忿又抓狂道:“爸爸!我能聽到你們在說什麼。”

寧德彥:“我知道。”

寧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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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一個多月的時間門,寧歲向夏芳卉交代的計劃是考駕照科目一、學托福和GRE,雖然她目前並沒有出國的計劃,但是對芳芳同誌來說,這些東西考來也沒壞處,多一個就多一份底氣。

在芳芳的強力維護之下,寧歲最終和爸爸達成共識,寧越白天去上鋼琴或畫畫班,寧歲隻用負責把他早上送過去,還有日常解答一些疑問即可,其他的還是寧德彥自己來做。

寧歲也樂得輕鬆,她早上把寧越送出去,順便自己也和謝屹忱約著一起自習。但不過,她跟芳芳交代的說法是,和胡珂爾一起在圖書館學托福。正好胡珂爾是英文係,芳芳大概率會覺得她比較靠譜。

寧歲也覺得胡珂爾當僚機非常靠譜,且經驗豐富。她隻有前兩次是真的和胡珂爾在一起,接了芳芳幾個電話,獲取了她的信任之後,就一直是和謝屹忱出去。

他們找了那種情侶蝸居空間門,就是封閉的房間門,桌椅沙發電視一應俱全,不學習還能娛樂放鬆,而且是按照天數來租,跟酒店一樣,不會有人來打擾,需要水果或飲料還能打電話找前台點菜。

謝屹忱最近也比較忙,除了閃映的事情,就是準備三月初的ACM/ICPC全球決賽。

第一次去情侶蝸居的時候,寧歲其實莫名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因為這個房間門的布置,除了沒床,再加上裝潢個性化一點,顏色豐富一點,和酒店也沒什麼區彆。

她偷偷想,這樣的事情應該也能列上發瘋清單。

……吧。

槐安氣候比北京溫暖,謝屹忱今天穿的也很隨性,簡單的白T搭休閒運動風的藏藍色外套,鎖口長褲很寬鬆,寬肩窄腰,好身材一覽無餘。

他帶的東西不多,背了個黑色的包,裡麵就裝了一台電腦。

有兩張長桌,謝屹忱把寬敞的留給了寧歲,自己則坐在靠牆處。

他在桌上敲代碼,寧歲也正正經經地坐在相隔他一米的地方,先背托福英語單詞。

認真學習的時候時間門其實過得很快,寧歲沒留意就過去了兩個小時。中途她抬頭,看到謝屹忱懶散地靠在沙發上,開了電視,在選片子看。

他隨便放了一個最近很火的電視劇,本來怕吵到寧歲,就帶著耳機,但是電視畫麵實在有點吸引人,寧歲跟著瞄了幾眼,也忍不住走過去,坐到他旁邊。

謝屹忱側眸瞥過來,笑了笑,就摘了耳機直接外放。

桌上有剛叫的水果拚盤,他細心地拆開牙簽叉了上去,戳了顆草莓遞給她:“想吃的話就直接拿。”

寧歲點點頭,把那個草莓幾口吃掉了,不著痕跡朝他挪近了一點:“嗯。”

這是一個掃黑除惡的刑偵劇,男主是警察,剛開頭就要去□□組織裡麵做臥底,對方個個都不是善茬,厲眉凶目,看著還挺嚇人的。

寧歲晚來一段時間門,不太清楚人物關係,一邊吃草莓,眼睛一邊盯著屏幕:“現在這個驢哥知道他是警察嗎?”

謝屹忱:“還不知道。”

雖然還不知道,但是男主很快就被懷疑,還被吊起來用極刑拷打,寧歲屬於是那種膽子又小又忍不住看的類型,男主被吊起來的情形實在有點慘不忍睹,慘叫一聲接一聲,寧歲就拿手捂著臉,雙眼好奇地從指縫裡看。

謝屹忱看了她一眼,沒忍住笑,邊調低音量邊說:“怕的話咱們就不看了。”

——啊!!!

電視裡又一聲慘叫,寧歲肩下意識輕微一縮,緩了兩秒,反骨慢吞吞地上來了:“沒,我還好。”

寧歲對聲音應激,一有什麼響動她就想條件反射地縮一下,一直往謝屹忱的方向蹭。

她的頭發是很柔順的長直發,發尾不經意掃到謝屹忱的脖頸,弄得他有點癢。從他的角度看,隻能看到她溫軟白皙的臉頰,濃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卷翹,一撲一閃的,很漂亮。

謝屹忱喉結微滾了下,伸直手臂攬住她肩,將人徑直扯進了懷裡。

寧歲的側臉緊緊貼在謝屹忱肩頭,心臟亂砰砰直跳,一時之間門竟有些分不清原因。高度緊張之餘,她情不自禁分神想——

他身上的氣味怎麼這麼好聞啊。

不過劇情也格外刺激,寧歲心猿意馬地緊盯著屏幕,半遮著臉偷看:“怎麼辦?臥底身份被發現了,他們不會直接殺了他吧?”

“強迫他喝的是什麼東西啊?迷藥還是毒藥啊?”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被綁架到海上去了?那男主逃不出來了啊,沒人能救他,完蛋——”

謝屹忱沒料到她雖然怕但還要鐵骨錚錚地堅持,以至於忍不住碎碎念,想笑又覺得她怎麼這麼可愛啊,把她往懷裡又抱了抱。

隻是她還在他耳邊不停說話,呼吸間門的熱氣都輕悠悠地掃了過來,連同因為靠得太近才能聞到的,她身上那種特彆的水蜜桃香味,讓他無端有點心浮氣躁。

謝屹忱的注意力已經有點不在電視上了,他好像產生了一點惡劣的想法,但是克製著沒有表現出來。

“寧椰子。”謝屹忱目光移動片刻,抬手捏了捏她的臉,果真軟乎乎的。

他試圖和她商量,嗓音低沉問,“你看電視能不說話嗎?”

寧歲的思緒還沉浸在電視裡,腦子懶得轉,無辜看了他兩秒,得出結論:“你凶我。”

“……”

怎麼就給他扣上這麼一口大鍋。

謝屹忱壓下眼眸想和她說理,但寧歲本來正嚇得往他這邊靠,一不小心就在他脖子上親了一下。

正好用力吻到喉結。

電視還在播放,兩個人都有點頓住。

寧歲的視線僵直地落在前方明顯凸起的輪廓上,她今早出門擦了唇膏,所以落下了一個足夠清晰的粉色印記。

她猜應該不太舒服,因為那兒正不受控製地上下滾動著,有種說不出的欲。

謝屹忱低斂下漆黑的眸,一言不發地看著她。寧歲大概是後知後覺感受到了危機感,下意識想往外撤,卻被他鉗製住手臂,摁在原地。

“跑什麼?”他很危險地發問,嗓音悶中帶點啞。

“我……”沒跑。

寧歲下意識就想否認,但臉皮又不夠厚到再說一遍“原地轉個圈”這種話,畢竟確實是她先招惹了他,不僅理虧還有點心虛,小聲反駁:“我不是被你按在這嗎?”

“……”

寧歲的視線很難不看向那裡,默了幾秒,真誠試探:“要不,我幫你擦擦?”

謝屹忱直勾勾地盯著她,忽然笑了下:“不用了。”

寧歲沒理解“不用了”是什麼意思。

他就抓著她的手,不由分說壓了過來。

寧歲被他按在沙發靠背上不得動彈,雙唇碰觸的那刻,大腦輕微有些空白。

他們的第二次親吻,如此來勢洶洶。

他是真的有點凶,湊過來先狠狠咬了她一下,在寧歲委屈得皺眉時,又倏忽變得溫柔了些,舔吮她的雙唇,極儘安撫,像是在吃一顆很甜的糖。

寧歲被他氣息間門的熱度燙到,懵在原地不敢動,謝屹忱細細密密地吻著,他大概很喜歡抱她,一隻手臂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體和沙發之間門,另一隻手去捧她臉。

電視劇的聲音還在放,這時候就顯得有點大聲了,謝屹忱壓了壓眉,在沙發旁邊摸到遙控器,直接將電源關掉。

周圍霎時安靜下來。

寧歲早就沒在看電視了,哪還顧得上什麼關不關機,心思隻是稍微恍了一瞬,他舌尖就趁勢順著她微張的唇縫內抵了進來。

過電的感覺又再度襲來,合著某種潮熱的酥麻感,寧歲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畢竟是以前從未有過的經驗。她半邊身子都軟了,大腦昏昏沉沉的,像落在雲端,隻能伸手攀附著他的肩。

謝屹忱好像把她的氣息都吃了下去,每當她快喘不過氣的那個臨界點,他會再含吮著她唇,給予換氣的空隙。

寧歲心裡禁不住想。

為什麼親的次數都一樣多的,有些人能無師自通啊。

是不是偷偷看小視頻學了。

顯得她好菜。

嗚。

趁著他再一次放開她,寧歲微喘氣,紅著臉先發製人道:“你為什麼會舌吻?”

謝屹忱挑著眉,眉眼英俊得過分,但是說出來的話莫名很不要臉,壞壞地壓低道:“很簡單啊,伸進來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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