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腹肌 每天晚上就隻讓我摸。(2 / 2)

在夏夜熙攘之前 浮瑾 15622 字 6個月前

“好。”寧歲想到什麼,下意識道,“但是我睡覺好像很愛搶被子……”

謝屹忱眉峰驀地一揚。

寧歲對上他視線,心裡不由自主跳了跳,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好像並沒有討論過是要租一居室還是兩居室。

她這說法,就像是默認兩人會睡一張床似的。

寧歲耳尖熱了下,咽了咽口水,舔唇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怕冷,我們當然就是分開住。”

謝屹忱直勾勾看著她,眼神有點熱。

他先輕嗯了聲,而後耐人尋味地壓低眸:“那——你想我怕冷嗎?”

“……”

不是。

這話怎麼,還能這樣問。

怎麼還有點循循善誘的意思。

寧歲心尖好像被羽毛猝不及防掃了掃,有點兒癢。她心猿意馬地撇開視線,故作鎮定道:“暑假了,本來……也沒有太冷。”

謝屹忱倏忽笑了聲。

他眼尾舒展,明晃晃挑眉:“行,知道了。”

“……”

從台階下吭哧吭哧爬上來的瞿涵東正好撿漏聽到這句,雖然不知道在扯什麼,但還是被整個氣氛給塞了一嘴狗糧。

他和張餘戈私下探討過這件事。

不知道為什麼,隻要看到他倆,就讓人很想要談戀愛。然而“納什定理”的博弈論好像並沒有起效,跟在忱總身邊這麼久,那些妹子也沒有退而求其次地來找他。

瞿涵東自覺家裡條件算不上忱總那麼有錢,但是他自己也經常幫忙寫代碼掙點外快,在學校吃穿至少是不愁的,不知為什麼就是沒遇上看對眼的女孩子。

甚至,連劉昶最近都脫單了,撈走了姚班最後一位單身的姑娘。

簡直是晴天霹靂。

上次一幫損友還替他去問到底輸在哪兒了,那姑娘說她喜歡劉昶的耳垂,看上去很有福氣。

瞿涵東:“……”

唉,東東心裡真的苦。

下半場瞿涵東把自己換下來了,索性就在寧歲旁邊隔著兩個位置的地方坐了下來。

謝屹忱還是場中主力,兩人眼睛都盯著那道極為矯健挺拔的白色身影,瞿涵東向旁邊偷覷一眼,沒忍住搭話:“歲總。”

寧歲剛拍了兩張照,收起手機:“嗯?”

瞿涵東一臉真誠:“您看看身邊有沒有什麼單身的朋友,可以介紹給我的?”

寧歲想了想:“你有什麼要求嗎?”

“要求不高,是女的就行。”瞿涵東伏小做低,“還有,對耳垂沒福氣的人沒意見就行。”

頓了下,“當然後者也不是大問題,她要實在喜歡,我就每天都捏一捏,爭取捏兩個出來。”

“……”

寧歲忍俊不禁地思考了下:“還真有。”

第一個躍至腦海的,自然是談戀愛屢戰屢敗的可憐娃兒俞沁。

每次都是滿懷希望出擊,結果铩羽而歸。

瞿涵東喜出望外:“真的真的?”

“嗯。”寧歲說,“是我室友,下次找個機會介紹你倆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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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是萬物躁動的季節,有人歡喜有人愁,熱戀的,正在求偶的,還有天天想戀愛卻一無所有的。

胡珂爾最近本來在和社團裡的一個長得還不錯的男生眉來眼去,誰知道交換了京大匿名樹洞賬號之後,竟然無意中發現他之前在那上麵約.炮的發帖記錄。

雖然對方咬死就隻約過那一次,但胡珂爾還是覺得心裡重度潔癖發作,當即就斷了聯係。

胡珂爾覺得自從自己上了大學之後就斷絕了桃花運,一直在尋尋覓覓,但卻一直碰壁。

誰敢相信,大學以後唯一一次親嘴竟然是跨年夜誤打誤撞的酒醉?

胡珂爾其實有點害怕孤獨,所以做什麼都要和朋友一起,但好閨蜜談了戀愛之後時間變少,再加上大二下學期,學業本來就繁忙,有時候想出去玩都找不到人陪。

所以但凡有什麼邀約,她基本上都會答應。

但是當和許卓麵麵相覷站在京大門口的時候,胡珂爾還是覺得自己略有些莽撞了。

一定是空窗太久的錯。

這家夥回國後不找家人朋友,第一個直奔她是什麼意思?

兩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誰也沒提先前的曆史遺留問題,最後還是許卓先開口,無辜道:“下學期不是要來京大交換嗎?我就來北京玩玩,見見你們這些朋友,順便提前熟悉一下環境。”

頓了下,熟稔地掏出手機,看點評軟件,“我找個餐廳,邊吃邊聊?”

尼瑪,誰要跟你邊吃邊聊啊?

胡珂爾心情複雜,第一反應有點不太樂意,但想著自己今天確實也沒什麼事兒,他這身打扮捯飭得也算耐看,五迷三道地答應了。

許卓大少爺性子沒變,也不嫌麻煩,在國貿那邊找了家高級中式餐廳,他甚至開了輛不便宜的車,說是借的這邊朋友的。車門很炫酷地向上抬起,胡珂爾上車的時候,差點都不知道該怎麼關門。

許卓預約了一個位置,是敞開式的卡座,不過有懸垂的珠簾遮擋,環境幽靜,很有氛圍感。

兩人坐下來點菜,胡珂爾還有些神遊,許卓隨意翻了翻,這次和之前不太一樣,他罕見地詢問了她的意見,問她想吃什麼,被胡珂爾敏銳地捕捉到。

兩個人一合計,三下五除二把菜點好了。

點完菜的時間空氣有些沉默,感覺前任相見還是尷尬,胡珂爾摸了摸鼻子,沒話找話:“你們學校放假這麼早的?擎總呢?”

許卓:“是啊,他還沒考完期末,估計也快了吧。”

胡珂爾拖長音哦了聲,開玩笑:“那你這個假期挺長啊,會不會覺得不知道怎麼安排?”

許卓:“還好吧,國外大學都這樣。”

“那我們就隻有兩個月,但都覺得很空閒了。”

說到這兒,胡珂爾思維跳躍,不自覺就脫口道,“我姨的小孩馬上高考,她還發愁放假後要用什麼理由把我表弟留在家裡,他好像有點早戀傾向,和同班一個女生黏得很緊,因為假期實在沒事乾,害怕一下子沒看住搞出什麼問題來。”

正好菜上了,許卓給她夾了一筷子,真誠建議:“那可以給他預約一個割包.皮手術。恢複期至少兩個月。”

胡珂爾:“?”

兩人純純尬聊。

胡珂爾的思緒一直有點百轉千回,飄飄的落不到實處,這次許卓回來其實變化不小,好像人變好了,細致貼心了許多,她正想說什麼時,聽到許卓不經意地問:“對了,還沒問你。”

“嗯?”

“最近感情狀況怎麼樣?”

胡珂爾頓了頓,他麵色挺自然的,眼睛卻一直看著她。

不知道是不是小言看多了,她覺得裡麵有些難以揣摩的複雜情緒,很深沉,下意識咽了下口水:“嗯,還沒……”

話音未落,一個女聲橫亙插入:“呀,你們在這裡啊,我找了好久呢。”

胡珂爾抬眼,趙穎瑤站在他旁邊,春風拂麵地笑了笑,而後又嗔怪拍了下許卓的肩:“都怪你,定位也不發詳細點。”

胡珂爾:“…………”

好吧,男的他媽看誰都一臉深情樣。

本來座位就不寬,趙穎瑤還很不見外地在許卓身邊坐下,顯得格外親近,胡珂爾麵無表情:“你好像沒說還要再來一個人。”

許卓哦了聲:“抱歉抱歉,穎瑤晚上本來有彆的事兒,現在取消了,正好飯點,怕她找不到彆的地方吃飯,就讓她過來了。”

頓了下:“我想著大家都認識,你不會介意吧?”

胡珂爾很想翻個白眼說她身上是沒錢還是怎麼,還找不到地方吃飯,還有,我要就是介意呢?

嘴上卻很不誠實地擠出個體麵的笑容:“……嗬嗬,當然不了。”

許卓鬆口氣,側眸對趙穎瑤說:“我就說她肯定沒問題的。”

趙穎瑤衝他討巧地笑了笑:“好啦,是我想太多。”

胡珂爾:“……”

侍者給他們多上了一副碗筷,又拿來菜單,問小姐有沒有什麼想添的菜。

趙穎瑤慢悠悠看了一圈,指了一個鮑汁撈海參,問許卓:“親愛的,這個可以嘛?”

許卓完全沒意見:“想吃什麼就點。”

趙穎瑤翹了翹唇:“哦。”

她真的太懂怎麼膈應人了。

殷勤得很,一會兒給許卓夾菜一會兒端茶倒水,聊天的時候還會親昵拍他肩膀,笑得前仰後合。

許卓對這套的確很受用,兩個人眼神對視也沒太顧及胡珂爾,過了會兒,許卓好像才想起剛才的話題,看向胡珂爾:“所以,你剛說你有沒有男朋友?”

其實胡珂爾還算確定許卓和她在一起那時候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隻不過現下總有種被他擺了一道的感覺,竟然還要被迫坐在這裡和他的現女友一起吃飯。

趙穎瑤也看向了她,胡珂爾微笑彎唇:“當然有了,我怎麼會沒有男朋友呢。”

趙穎瑤立即挽上許卓的手臂,宣示主權般:“哦,那你男朋友也是同學嗎?”

“……”

兩個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掃來,胡珂爾忍住心裡又一個大白眼:“不是呢,我男朋友是總裁呢。”

趙穎瑤:“啊?”

胡珂爾十分做作地看她一眼,開始了胡編亂造:“嗯呢,他對我特彆好,每天晚上都會給我打視頻電話,噓寒問暖。每個月都要給我送禮物,我不收他還給我生氣。”

“而且他可聽我的話了,我說一他絕對不做二。我想要什麼他都給我買,天上的星星也給我摘。”

她講得天花亂墜,把趙穎瑤聽得一愣一愣的,臉上的笑少了許多,勉強道:“嗬嗬,是不是真的啊。”

許卓也盯著她,麵色有點微妙。

“當然了。”胡珂爾刷了刷手機,正好一則新聞跳出來,她笑眯眯揚了揚眉,把屏幕轉過去,“就這個,閃映你們聽說過吧?就是他的公司。”

頓了下補一句:“剛才那些都是他附帶的好啦。最最重要的是,他有八塊腹肌,每天晚上就隻讓我摸讓我親,一眼都不肯給彆人看呢。”

“……”

兩人都還沒說什麼,胡珂爾清晰地聽到斜前方另一個卡座發出噗嗤一聲噴水的聲音。

那邊有兩個人,對著那頭是個上了年紀的中年人,這邊穿著白襯衫的年輕男人肩背寬闊,雖背對著他們,但仍可以從露出的半截手腕看出氣質斯文溫潤,剛才胡珂爾不經意間都看了好幾眼。

這會兒,男人回過頭來,鏡片下格外深沉不明的眸光恰與她正對上。

他對麵那個中間人還在連連發嗆,雖身為熟人長輩,但也小心措辭半晌:“駿年你看,這邊還需要叔叔再繼續給你介紹嗎?”

胡珂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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