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han:【這個圖中長為3起點在一部分U中道路的數目有一個簡單的下界,正好是題目中不等式的一個轉化,我這麼描述夠清楚嗎?】
1212椰子:【啊我懂了!非常感謝[流淚]】
Nathan:【這不挺好?誰說你理解能力不強了?】
1212椰子:【我媽媽發火時就這麼說的……】
Nathan:【她說得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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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椰子:【今天是我生日,可能會有些唐突,但能不能請你……祝我一句生日快樂?】
Nathan:【嗯,生日快樂,每天都要開心[太陽]】
隨後給她拍了一張藍天的照片。
陽光燦爛,輝光中漂浮的雲朵仿佛組成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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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椰子:【今天課上看了《海上鋼琴師》這個電影,其實有點沒看懂哎[囧]】
Nathan:【說說?】
1212椰子:【如果你是1900,一輩子在船上長大,後來會選擇下船嗎?】
Nathan:【你會嗎?】
1212椰子:【我先問你的!你先回答!】
Nathan:【行[笑]】
Nathan:【我會。】
1212椰子:【你不害怕嗎?從未踏足過的陸地,一切都是陌生的。如果是我,可能連路在哪裡都找不到。】
Nathan:【找不到路的話自己闖出來一條就好了。】
Nathan:【害怕未知是人之常情,但是對於我來說,過在船上一眼能望得到頭的人生更讓人難以忍受。】
1212椰子:【確實誒,我也不想過一成不變的人生。】
1212椰子:【那我跟你一起下船好嗎?】
他悠悠然道:【行啊,歡迎加入陸地探險分隊[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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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han:【這幾天可能不常上號,你有問題給我留言吧。】
1212椰子:【你心情不好嗎?】
Nathan:【嗯……也不算,但家裡確實有點兒事。】
1212椰子:【[圖片]】
1212椰子:【給你分享一個我今天吃到的形狀很完美的土豆泥沙拉,超級圓!希望你能開心一點~[貓貓彈球.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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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椰子:【我剛才在用某寶買的天文望遠鏡看天空!】
1212椰子:【好奇星星發光是什麼原理呀?】
Nathan:【因為熱核反應,或者表麵物質反射了恒星的光。】
1212椰子:【那為什麼宇宙裡有些星星格外閃,是不是因為發光或者反光能力更強?你說他們知道自己看上去很好看嗎?[可愛][托腮]】
Nathan:【對,因為它們有自己的光,所以不害怕天黑。天空越黑,星星反而越亮。】
他拖長尾音:【第二個問題,倒也不一定。】
1212椰子:【誒?】
Nathan:【就像有些人也不知道自己很聰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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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椰子:【我一直在困惑,不知道以後想做什麼樣的人,能成為什麼樣的人,世界好像很大,我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太渺小了,像塵埃一樣。】
Nathan:【世界的確很大,但我想你也不希望住在一個狹小的世界裡,對不對?】
1212椰子:【那倒也是。】
Nathan:【目的地去哪裡、要成為怎樣的人本就是一個很長的命題,你不必著急決定,甚至一直變化都沒關係。】
Nathan:【無論有沒有找到答案,椰子同學,你始終可以先做你自己。】
“做你自己”。
可能是17歲時他所給予她最好的答案。
甚至在以後麵對其他困難險阻時,這句話都能夠持續恒定地給予她力量。
其實寧歲以前真的沒有想過,自己可以進入一段情緒穩定、長久舒適的戀愛關係。
此刻卻像是做夢一樣,和他在一起,每分每秒都覺得甜蜜卻過得飛快,就像是乘坐上世界的某一班列車,沿著火紅熱烈的朝霞飛馳。
三月中旬,北京天還有些小冷,寧歲從床上躡手躡腳地爬起來,草草裹上外套和圍巾,輕輕地推開陽台門出去,給謝屹忱打電話。
周遭格外安靜,她心裡卻跳得很快,眼眶還是潮濕的,將手肘屈起壓在橫杆上,鼻尖埋下去藏在圍巾裡,幾乎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謝屹忱在那邊很忙很忙,日程都堆得是滿滿的,有時候都沒時間吃正餐,草草買個三明治了事。寧歲第一次也沒看他課表就打過去,覺得自己任性到了極點。
那頭過了好一陣子才接起,意外沒什麼嘈雜的聲音,隻像是在走路,語氣溫沉醇鬱地拂在耳畔:“小椰,怎麼醒了?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寧歲原本想壓一壓語氣,但一聽到他出聲就哽咽了:“嗯。”
謝屹忱很快察覺到不對:“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
她用力眨了眨眼,沒忍住發嚅的鼻音:“嗯,是大事。”
他嗓音也緊了:“怎麼了?”
寧歲抿了抿唇,小聲說:“……我想你。”
忽然感覺他在那頭也像在壓著氣息似的,低低緩緩,嗓音有點啞,又好似在難耐地發笑:“想我了?”
“嗯。”
“我也想你。”
“嗯。”
“在宿舍?”
“嗯。”
謝屹忱尾音低沉揚起:“隻會嗯了是吧?”
寧歲破涕為笑,認真點點頭:“嗯。”
他很快說:“親我一下。”
按以往來說寧歲不可能真的主動依言照做,但這回耳朵燙了燙,還是小小地隔著話筒親了他一口。
謝屹忱在那頭又低聲笑起來,喟歎了聲:“這麼乖啊?”
“……”寧歲心裡沒出息地急促跳起來,被他這麼一逗,難過的情緒也緩解了不少,鼓著頰道,“你不要上課的嗎?”
他還在笑:“今天沒課。”
寧歲:“哦。”
“想不想見我?”謝屹忱忽然放輕聲音,“我坐飛機回來看你好不好?”
當然想啊。
寧歲指尖不由得攥緊,咽了口口水:“……你彆開玩笑了。”
“怎麼就開玩笑了?”
他語氣還是不太正經:“你要不要許個願?也許一睜眼我就回來了呢?”
“……”
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胸腔裡那種熱乎乎的渴望,寧歲真的想不管不顧就讓他直接回來,但她說不出口。
——十幾個小時,還是太久了。而且倒時差也太辛苦。
寧歲咬著唇還在掙紮,卻又聽他在那頭說:“在陽台上呆半天冷不冷?穿夠衣服沒有?”
寧歲剛想問你到底在哪散步,怎麼風聲那麼大,就忽地反應過來什麼。
他怎麼知道她在哪裡?剛剛可沒說呀。
腦中驀地冒出個念頭,她的思緒不可思議地空了一拍:“你——”
話音未落,那頭就低啞笑了聲。
呼吸如浪潮一般,靴子落地似的砸在她耳畔:“在路燈底站好久了。笨蛋,往下看。”
這一刻好似全世界聲音都消弭,空白了一瞬,而後心臟又忽然瘋狂地跳動起來,在胸口怦然作響。
初春夜晚,寧歲裹著一圈軟乎乎的圍巾趴在欄杆上,眼角還是潮濕的,就這麼探著腦袋往樓下看。
那裡立著個格外高大挺拔的身影。
“謝屹忱,你瘋了吧……”她幾乎說不出話。
“有你這麼說自己男朋友的?”少年語氣吊兒郎當,眼睛卻漆黑沾光,邊舉著電話邊仰頭,就那麼一眼不眨地望著她,眼神張揚又熱烈,“——嗯,我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