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笙總共收了五次實踐課的視頻,雖然她是臨時負責實踐課,但還是認真地看了每個小苗子的情況。
有諾亞巔峰指揮官s在前邊引路,一年級生的進步可謂是飛快,這點從他們訓練結果上就可以看出端倪。
但是……
一個班上總有那麼幾個頑固分子,半點也沒有開竅的樣子。
這中情況的,一班就有兩個。
第一個是言新竹,他學院賽上所言句句屬實,不含一點兒謙虛的成分,理論上的東西馬馬虎虎,但實踐課的訓練成績……慘不忍睹。
因為喬笙那天所言,新生們把關卡的擇兵和武器標準向師團看齊,剛開始大家都不習慣,調遣戰士和分配的時候容易出亂子,大家的成績都差,言新竹混在裡麵還看不出什麼。
但是等後麵幾次,其他人都有了顯著的進步,言新竹還在原地摔跟頭,每次都在同一個思路上出問題。
第二個是度禾。
從成績上看,度禾比言新竹靠譜很多,但是喬笙看過他的訓練視頻。
全程看下來,她給出評價:度禾對蟲族的弱點了如指掌、武器的運用時機也恰到好處,但是,戰士調配簡直是亂七八糟,不忍直視。
一個好好的團,愣是能被他整得四分五裂。
後續的成績雖然在上漲,但是其本質沒有變,度禾甚至學會了鑽空子,戰士分配調動的愈亂了。
度禾的問題是深埋的,乍一看沒問題,可放在現實中,是完全行不通的。
說到底,也就是個加強版的言新竹,兩人半斤八兩,誰也彆嘲笑誰。
喬笙陷入沉思。
她教的沒有問題,那問題就是出在了對麵兩人身上!
兩周下來,他們不能說是蛻變很大,隻能說是毫無進步。
另一邊,言新竹正在努力地向同學討教問題。
他也知道自己實踐課的成績不行,見喬笙的次數越多,臉皮越臊,所以每天趁著課間交流,逮著人便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思路,光是生搬硬套彆人的也不行,否則諾亞這些年,也不會隻出喬笙這個一位巔峰指揮官了。
言新竹這胡七八糟的問,請教的人也每次不同,接收到的東西就更雜了。
這時候,一班的班長走到抓耳撓腮的言新竹身旁,低聲說:“喬笙學姐給我發消息,讓我通知你明天下課後去實踐課教室。”
班長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好像是因為你實踐作業的問題。”
言新竹如遭晴天霹靂,表情一僵。
班長安慰他:“彆難過,這件事隻有我知道,而且你放心,除了你,喬笙學姐還喊了度禾。”
言新竹的雙目裡迸發出希望的光,由衷發出心聲:“我還有個難兄難弟?”
班長:“……”
班長點頭:“是啊是啊,心裡好受點沒?”
言新竹實誠地說:“好受多了。”
第二天,做好思想覺悟的言新竹箭步衝向班裡很少打交道的紅發男生。
“度禾!”言新竹跑過去,壓低嗓音,“下午我們一塊兒過去?”
度禾瞥了眼他,悶悶地“嗯”了一聲。
難弟言新竹沒發現難兄的情緒不對,還一個勁地忙傷口處捅:“幸好不是我一個人被留下補課,我那麼喜歡喬笙學姐,結果實踐成績那麼差,真是臊死了。”
每說一個字,度禾的臉就黑一分。
整個班,就他和實踐成績差的言新竹被留下補課,一想到這,度禾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倒不是他討厭言新竹。
隻是……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實踐成績,應該是班上中遊水準,為什麼也會被揪出來。
難道在喬笙眼裡麵,他和言新竹一樣差?
度禾鬱悶地耷下腦袋。
兩人快到實踐課教室,默契放慢腳步,言新竹是典型的學渣想拖時間,度禾是想不通,簡單來說,就是在鬨彆扭。
他們在外麵磨蹭,可上課教室到實踐課教室的距離也就那麼遠,雙方各懷一中悲壯,推門進去。
喬笙已經等在裡麵了,她閒著沒事做,登上諾亞,去裡麵玩了兩把。
這把也到尾聲,喬笙把剩下的指令發出去,然後退出戰局。
她不再看一眼,顯然對勝利胸有成竹。
黑發少女的目光挪到了他們身上,言新竹條件反射地挺直腰板,垂下頭,猶如乖乖聽老師批評的小學生。
她的目光輕飄飄的,可言新竹被一看,下意識地脊背一涼,心裡各中忐忑。
另一個人就不一樣了,他昂首挺胸,目光鋒銳,脖子上套個牌就能登台領獎了,完全不像是被叫來補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