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江山……識人不明……自己在後世人眼中就是這麼個形象?朱瞻基氣了個半死,對於已經達到了權力頂端的皇帝來說,身後名就是們最大的追求了。
朱瞻基也不例外,結果他戰戰兢兢的乾了這麼多年,現在天幕告訴他,嘿,你白乾了,驚不驚喜?
這下朱瞻基對孫皇後和朱祁鎮再多的憐惜都沒了,為此刻他更心疼做了無用功的自己呀!
心肝脾肺都在疼的朱瞻基腦子嗡嗡的,就是胡亥楊廣那種敗家子,他們的父皇都沒有得到如此殊榮,怎麼偏偏是自己呢?
這麼想著的朱瞻基看向孫氏的目光卻泛著冷光,他當然知道當初自己廢後的理由有多麼站不住腳,隻是覺得以自己的功績完全可以蓋過這件小事,誰知道這直接讓自己的名聲臭大街了?
孫皇後在那冷然的目光下瑟瑟發抖,摟的朱祁鎮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可是這次任她再我見猶憐,朱瞻基都隻是目光越來越黑沉,一顆心涼嗖嗖的宣宗頑強的咽下了喉間的一口血。
年紀尚幼的朱瞻基驚出了一副呐喊的表情,好消息天幕也認證他之後當了皇帝而且還當的不錯,壞消息作為大冤種的他在後世完全沒有名聲可言,一個皇帝以情種的形象聞名於後世。
就是朱高煦和朱高燧此刻都顧不得打擊自己的太子二哥了,究竟得荒唐到什麼模樣,才能把一個乾的不錯的皇帝的功勞都給蓋過去了?
【就是因為有了幾位盛名在外的長輩,所以朱祁鎮也是摩拳擦掌的立誓要做出一番大事業來,早年間有三楊和太皇太後張氏鎮壓著還好,等到這些沉穩的老人一一離去之後,事情的發展就不太對勁了。】
【一個被皇帝稱呼為先生,在太皇太後和三楊在的時候縮頭縮腦的太監王振抖起來了,勸解皇帝權力不可下移的劉球被其下令處死之後肢解,僅僅隻是見到他時沒有跪拜的禦史李鐸被貶官流放。】
【甚至於當時的駙馬都尉石碌是因為罵了幾句服侍他的太監,王振就將其下獄,國子監祭酒李時勉因為沒有向他送禮賄賂他,就被他隨意的找了個借口讓李時勉在烈日之下帶著重刑犯需要帶著的重枷,在國子監前示眾了整整三日。】
【如此種種朱祁鎮通通都不放在心裡,反而一心一意的繼續尊敬著自己的先生,至於當時的大臣們無不爭先恐後的尊稱王振一聲翁父。】
直接明令不許讓內侍識字,乾政的朱元璋肺都要氣炸了,做為一個恨不得把啥事都給安排好的人,這天幕的發展簡直往他臉上扇巴掌,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是子孫完全把他的明令當屁一樣的給放了。
氣得拍座而起的朱元璋先是將目光放在了朱標身上,不行,標兒現在心裡正難受呢,況且自己的名令都沒用,標兒又能管到什麼?隨即將目光陰測測的放在了四兒子朱棣身上。
朱祁鎮可是他給老四家排的字號,一定是老四,他打不了朱祁鎮,還打不了老四嗎?
“爹,這不關我的事啊!”朱棣警覺的跳起一路小跑著躲在自己大哥身後憤憤不平的嚷嚷著:“爹你說的話都沒人聽,我又怎麼管的住?”
朱標也伸手護住朱棣說道:“爹彆著急,這天幕還沒放完呢,再說哪能都怪老四,老四一脈的朱瞻基不是做的很不錯嗎?”
朱元璋冷哼一聲,抬腳就踹向了賊頭賊腦的在朱標身後看向自己的朱棣,氣順了才坐回原位上。
護著弟弟的朱標心中也影影綽綽的有些憂慮,天幕說出了朱瞻基卻沒說上一輩甚至上上一輩繼任的皇帝叫什麼名字,如果小宗入大宗是從朱瞻基那一輩開始的,那朱祁鎮真心實意的認為原本的大宗血脈也是他的長輩嗎?
朱標心裡一驚,不敢再細想下去,隻是安撫著同樣從這蛛絲馬跡中窺探到了一個可怕的真相,因此越發暴躁易怒的老父親。
反倒是朱棣本人壓根就沒多想,畢竟隻要朱標在一日他的太子之位就穩如泰山,誰敢伸爪子第一個暴怒要殺人的就是皇帝朱元璋。
管之後的Judy是怎麼野心勃勃,現在有著一個溫和友愛會在暴躁的老父親麵前回顧自己的太子哥哥的朱棣,也確實並沒有對皇位有過多的遐想。
因此反倒格外坦然的嘀嘀咕咕:“得多找些太醫來給大侄兒看看身體。”
這話說的是,齊聚一堂的朱家王爺們這個說我有難得的野山參,那個說自己知道有個醫者還不錯,熱熱鬨鬨的說著,總之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忽視了或許朱標也沒有登上皇位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