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坐診(1 / 2)

窩在山村做神醫 魚妙清 12098 字 3個月前

蘇夏在辦公室裡等了一會兒, 才有病人上門。

第一個病人應該是偶然知道蘇夏在這邊,想著試一試也不吃虧才過來的。

病人是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女性。

走進來的時候,一直捂著左臉。

蘇夏對她道了句,“你好, 請問有哪裡不舒服?”

對方猶豫了一下,才慢慢的把手放下來。

這下子, 傻子一眼也能看出來她為什麼要捂著臉了。

——原來, 這位女性的左臉不知道怎麼了, 高高的腫了起來, 兩邊臉的對比特彆的明顯!

“醫生, 我牙疼!”蕭雅含糊的說出這幾個字, 感覺自己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老話說的好,牙疼不是病, 疼起來要人命!

以前蕭雅可能還不以為意, 但是現在她真的是受夠了牙疼的苦。

要說從小到大一直都有保持很好的刷牙的習慣,蕭雅的問題其實並不在於蛀牙。她那一口小白牙,都能拍廣告了好嘛!

蕭雅牙疼, 是因為長智齒。

原本聽說長智齒各種麻煩蕭雅其實一點兒都不覺得。

大約高中的時候, 蕭雅靠右邊的兩顆智齒就已經長出來了。

那個時候也是比較幸運,智齒沒有長歪, 也長的還算快。雖然中間有幾次口腔潰瘍、牙齦腫痛什麼的,也都是可以忍的。等到智齒完全長出來之後,就不疼了。

所以蕭雅一直覺得長智齒也就那樣!

然而事實還是教她做人了。

二十三歲那一年,她左下牙槽的那顆智齒就開始蠢蠢欲動, 整的蕭雅都要抓狂了。

那智齒也不長出來,就是三天兩頭疼,一陣一陣的,不嚴重的時候啥事兒都沒有。嚴重的時候嘴巴張開一點都疼,連吃飯都吃不了了,真的是非常影響工作和生活。

但是每次蕭雅想要下定決心來醫院把這牙齒給拔了的時候,吃了幾天消炎降火的藥之後,牙齒又突然之間不疼了。

然後蕭雅就猶豫著不太想去醫院了。

直到下一次牙疼再次來臨……疼的不行又想去醫院了,然後靠著吃藥又好了。

就這樣子周而複始,都快兩年時間了,蕭雅還在和那顆智齒糾纏著。

主要是蕭雅其實很怕拔牙,總是下不了這個決心。特彆是拔智齒,比拔普通的牙齒要麻煩也要嚇人很多。

智齒拔除的過程雖然是在麻醉下進行的。但是想想,要先切開牙齦,將智齒暴露出來,然後用牙鑽將牙冠分成幾個小塊,每個小塊分塊取出,然後再把牙根取出。

拔除以後,再進行縫合治療。

光是想象一下那個畫麵,蕭雅就感覺無法呼吸了。

原本還想著等左邊的這顆智齒完全長出來之後說不定會不會疼了。

沒想到這次特彆嚴重,疼了快兩個星期了。吃了消炎藥降□□也沒什麼用處,依然很疼。

而且蕭雅的臉也腫起來了。

蕭雅今天下定決心來看牙醫,說要把這顆智齒給拔了。

沒想到醫生一檢查,說她智齒那邊炎症比較嚴重,要等到消腫之後才能拔牙。

又給她開了新的消炎藥——就是她之前吃了沒有用的那一種。

蕭雅取了藥之後,聽說這邊有那個前段時間在網絡上挺有名的中醫蘇夏坐診,才過來看看的。

她想著西藥消炎不管用,不知道中藥有沒有辦法讓她的牙齒不要再疼了。

說起來,中醫裡治療牙疼確實有長的曆史。

早在漢代時候,就出現了用藥物補齲齒的技術。

東漢張仲景《金匱要略》記載:“以雄黃、葶藶,上二味,末之。取臘日豬脂溶以槐枝綿裹頭四五枚,點藥烙之。”

不過這補牙的方法還是危險了一點。

為什麼呢?

雄黃這東西吧,化學名稱是四氧化四砷。一加熱,就是□□。

這個你可能沒聽過,它的彆名就是在江湖中鼎鼎有名的——□□!

一般雄黃加熱到六十度左右就會有些許的轉化成□□。這要是一個掌握不好,補牙沒補成,搞不準就被毒死了呢!

曆朝曆代也有不少有名的詩人有牙疼的毛病。

就比如杜甫、白居易,還有不少寫了不少有關於“牙疼不舒服”的詩篇——當然不是這麼直白的說牙疼,但是翻譯過來差不多就這個意思。

最厲害的就是一個宋代的叫做李昿的詩人。

聽著好像沒什麼名氣,但是這個詩人有好幾首詩傳下來,還通通用了一個標題——《齒疾未平灸瘡正作新詩又至奇韻難當暗忍□□強思酬和彆披小簡蓋念》

看看這名字長的!

翻譯過來,就是說:我現在牙齒疼的不行,炙瘡又犯了,還要寫新詩!

這個韻啊,太難寫了。我這難受的都□□出聲了。

最後表達了一下對對方的思念之情。

先不說詩的內容怎麼樣,但是光看這標題,就能明白這位詩人估計快要被牙疼和炙瘡給逼瘋了。

說起來,要講起治療口腔問題特彆是牙疼的話,蘇夏也是有話要說的。

古代傳下來有一則華佗治牙痛要訣:“一撮花椒小一盅,細辛白芷與防風,濃煎漱齒三更後,不怕牙痛風火蟲。”

先不論這則要訣到底是不是華佗傳下來的,但是華佗擅長治療口腔問題,這倒不是假的,蘇夏親眼見過的呀!

不僅如此,針對不同的口腔問題,華佗還有不同的藥方。

這回蕭雅主要是來求藥消炎消腫的,對於蘇夏來說就更不是問題了。

蘇夏站起來,“你跟我去一趟隔壁吧。”

院長知道蘇夏手頭上沒藥,為了方便取藥,乾脆就把她的辦公室安排在了藥方隔壁。

進門跟看藥方的小護士打了個招呼,蘇夏就自顧自的抓藥去了。

隻見她在各個重要的抽屜裡隨意抓了一把,然後混在一起放到機器裡磨成藥粉。

然後把藥粉放到一個噴瓶裡,遞給蕭雅。

“每天三次,噴在牙齦腫痛和口腔潰瘍的部位,然後閉上嘴巴保持五分鐘左右。”蘇夏道。

“可能稍微有一點苦,但是基本上噴一次就能感覺到明顯的效果,一天三次的話,隔天一早就應該好的差不多了。”

蕭雅全程都是懵的,最後就這樣花了二十塊錢買了一瓶剛剛做好的藥粉。

……

等到蕭雅離開之後。

蘇夏回辦公室等了一會兒才等到第二個病人。

估計大家還是在觀望階段?

也不知道原本那些找院長提要求的病人及其家屬都到哪裡去了。

接下來的好幾個病人都是坐輪椅的。

他們主要都是看了方家琛的情況才會過來的。

方家琛從來市醫院這邊做檢查開始,從剛開始的隻能坐輪椅,到後來的拄著雙拐,再後來改成單拐。

現在就算是不用拐杖,方家琛都能稍稍走上幾步了。

這麼明顯的變化,大家又不是瞎子,自然能看見。

都是腿腳出問題的,這個因為車禍脊柱神經受損的都能恢複過來,他們應該也可以治好……的吧?

一群傷在腿上的病人就都來找蘇夏了。

抱著試一試的念頭過來,沒想到蘇夏一檢查一針灸,還真的有效!

蘇夏在方家琛的治療上積累了相關經驗,這會兒麵對新的癱瘓病人也更加得心應手了。

程度比較嚴重的幾個可能感覺還沒有那麼明顯。

程度比較輕的,在蘇夏針灸的時候立馬就感覺到了腿部的麻癢。

剛開始試了試的幾個回到病房一說,沒多久,蘇夏這邊完全被一群坐著輪椅的病號給堵滿了。

關於情況比較嚴重的那幾個,蘇夏也跟他們說了,提議他們可以來桃溪村接受她長時間的針灸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