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1 / 2)

遊鯉從齋藤教練手裡拿到了晚上慶祝晚會的節目單,唱歌魔術漫才,臨時起意的慶祝晚會還是很快收集到了二十多個節目,遊鯉不禁感慨現在的學生都多才多藝。

“如果不是經曆了一場殘酷的比賽,我想報名的人會更多。”齋藤至意味深長的說。

遊鯉也踴躍報名了!一個是跟入江奏多合奏封印了兩年的戰歌,一個是跟初中生裡的越前龍馬搭檔表演舞蹈。

兩個節目一個開場一個壓軸,遊鯉對這個安排十分滿意。不忘慫恿身邊的津島:“不如你也表演一個?”他還記得這次出行的主要目的是讓津島感受生命的美好。

“好呀。”津島愉快的答應了。

遊鯉不禁用老父親般慈愛眼神期待的看著津島,仿佛已經看到了津島活潑可愛跟大家打成一片,拿著球拍沐浴陽光野蠻生長的樣子。

津島想了想,彎著眼睛說要給大家表演一個電扇上吊,還特意說明是旋轉中的電扇。

“我覺得我能在電扇上吊三個小時喲。”津島樂嗬嗬的說。

遊鯉:???瞳孔地震!!

一段曾經爆紅網絡的文案在遊鯉腦中浮現。

【少爺,夫人已經吊在風扇上高速轉了三個小時,暈過去了。】

【死了嗎?】

【沒死。】

【沒死就繼續。】

【但是醫生說夫人流產了。】

瑪德真的有人能掛在風扇上轉三個小時嗎?!!

第一次見到從【王妃掛城牆三天】衍生出的現代梗,遊鯉心裡是吐槽的,但是恰飯讓他真香!

“原來創作真的是從生活中來的……”遊鯉看著津島喃喃自語。

拿著筆準備添節目的齋藤教練手一抖筆尖把節目單劃破一道大口子,看向遊鯉的眼神寫滿疑惑,“能做到?”

“不!你不能!”津島準備回答,遊鯉一個箭步衝上去捂住了津島的嘴,大聲反駁:“根本沒有質量這麼好的電扇!”

齋藤至:……重點不是吊在電扇上的人而是電扇嗎?人老了真的跟不上小年輕的思維了。

被捂住口鼻的津島捏著遊鯉的手腕很輕鬆就把他的手拿了下來,不輕不重的捏著,鳶色眼眸裡寫滿了認真:“是真的喲,我親自試過的。”他笑了笑,眯著眼似乎在回味:“挺有趣的。”

齋藤至目光木然:“要記上嗎?”想了想又搖搖頭,有點遺憾的對津島說:“不好意思啊,我們這個基地都是用空調的,沒有電扇。”

“是嗎?”津島表情十分遺憾,“那有魚缸嗎?我可以表演把頭塞進裝滿水的魚缸裡。”

“魚缸……”齋藤至認真思考,“沒有吧,水盆可以嗎?”

“不透明的話,就不能那麼漂亮的死去了啊。”津島微笑著說。

齋藤至:“……你剛剛說了死去對吧?”

遊鯉感到了深深的窒息,瘋狂去堵津島的嘴,用殺人的眼神阻止他繼續犯病,津島這狗逼還很無辜的朝他眨眼睛!

忍住嘴角的抽搐,遊鯉扭頭認真的對齋藤教練說:“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重度中二病的時候,教練每天都跟這個年紀的孩子打交道,如果是你的話,一定能理解的吧?呐!”

齋藤至想了想,也是,遠野篤京在球場上天天搞什麼五馬分屍剖腹,也沒見他真的殺人。又看了看一身黑西服披著黑外套的少年,笑得很溫和,隻是那雙眼睛裡的光讓他覺得有些涼,阿魚說才十七歲,可能是黑幫電影看太多了吧。

“這樣,津島跟我一起跳舞好了。”遊鯉一咬牙豁出去了!

“唉?可是遊鯉老師不是已經跟彆人約好了嗎?”津島問。

“沒事,三個人一起也能跳!”遊鯉手一揮,也不是什麼難度很大的舞蹈,“就這麼決定了!”

齋藤至都對這種門檻極低的舞蹈產生好奇了,問了一句是什麼樣的舞蹈。

“是很響亮的舞蹈。”遊鯉思考了一下回答。

響亮??齋藤至迷惑,這是一個可以用來形容舞蹈的詞語嗎?繼續追問遊鯉就一臉深沉的說要保密,提前透露就沒有驚喜了。

離晚會開始還有一個小時,一間室內訓練球場被臨時征用當做會場,精力特彆旺盛的初中生們在布置會場,遊鯉瞪著懸停在基地上空的直升機空投下一箱箱玫瑰,聽說是初中生裡的一位吩咐仆人送來的。

土豪,友乎?

遊鯉用熾熱的目光向那位跡部少爺傳達想要做朋友的熱切願望,可惜對方接觸到目光後臉色一灰,抬到半空準備打響指的手緩緩垂下,腳步虛浮的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被土豪拒絕的你魚哥很悲傷。

遊鯉抱著懷裡藏好的樂器,這是齋藤教練從倉庫裡翻出來的,是他當年用過的,還清洗乾淨了。他把入江奏多拖到僻靜處練習了一會,兩年沒碰了要跟上節奏還是有些難度。

“怎麼樣?這次踩準點了吧?”一曲畢,練得滿頭大汗的遊鯉期待的問。

眼神失去高光的入江奏多機械點頭,老實說他耳朵裡全是轟鳴,什麼都聽不到。

遊鯉眼神亮晶晶,期待的看著津島。

坐在一邊充當觀眾的津島很配合微笑鼓掌,作為一名合格的粉絲吹了一波老師好棒。

用力過猛以至於遊鯉都有點飄了,自信的口出狂言:“不是我吹牛,我在樂器上還是很有天賦的。”

入江奏多:???看著你手裡的樂器再說一遍?

麵對入江奏多快要實質化的懷疑目光,遊鯉十分坦然,舉起雙手:“兩年了,奏多你為什麼還不能接受它也是樂器大家庭中的一員呢?奏多,你還不夠成熟啊。”

入江奏多沉默了一會,不停變換的臉色顯露出他糾結的內心,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等我再成熟一點或許就能坦然接受了。”然後掛上了笑容:“雖然亂七八糟的,不過我很開心。一直沒機會說,歡迎回來,千江前輩。”

遊鯉感動得眼淚汪汪,給了入江奏多一個大大的擁抱,得意的向津島擠眼睛:看看你魚哥多受歡迎!

孤零零坐在觀眾席上的津島托著下巴,回以淺淺的微笑。

排練結束後回到會場,裡麵已經布置完畢了,除了跡部少爺友情讚助的玫瑰花,還有彩燈彩帶什麼的,頭頂的白熾燈被裹上了一層七彩的半透明塑料紙,讓會場瞬間化身夜店。

跟入江奏多第一個節目的遊鯉被人叫住了。

根據對方的發色遊鯉判斷自己不認識他。

“是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幸村精市。”入江奏多小聲介紹。

有著紫羅蘭發色長相相當精致卻很有氣勢的少年站在遊鯉麵前欲言又止。

“我去準備。”入江奏多很有眼色的走開了。

“打擾前輩了,隻是有件事,我想請前輩幫忙。”幸村精市看起來很猶豫,最後下了很大決心:“那本書……可以借給我嗎?”

“嗯?什麼書?”遊鯉現在滿腦子都是戰歌節奏,對其他事反應有些遲鈍。

幸村精市白玉般的臉突然爆紅,拳頭握緊又鬆開,艱難開口:“就是那本……《虐愛皇帝:宰相哪裡逃》。”

……終於說出來了!幸村精市憋在胸口的一口氣緩緩吞下,他好像暫時失聰了,聽不見自己說了什麼令人智熄的東西。巨大的羞恥感衝擊著他,少年單薄的身形如同狂浪中的小舟搖搖欲墜。

遊鯉驚訝的看著他,“當然沒問題,不過你要來乾什麼?”

幸村精市內心還是不能完全放開:“……我……”

“幸村!”真田弦一郎快步走過來,又在離幸村精市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了。“不要衝動。”

作為好友,他不忍看幸村為勝利作出如此巨大的犧牲,但他也深知好友性格,看似溫和實則比誰都強硬,最終的決定還是要交給幸村自己。

“弦一郎……”幸村精市紅了眼眶,微微搖了搖頭,“我必須獲得勝利。”

遊鯉一頭霧水,“你們……在排練節目?”但是跟魚哥有什麼關係?看著欲言又止的兩人,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出現:“莫非你們準備演《虐愛皇帝:宰相哪裡逃》?”

遊鯉激動了,上前一步僅僅抓住了幸村精市的手:“是真的嗎?果然金子在哪都能發光啊!”遊鯉握著他的手搖了搖。

幸村精市:“……”

真田弦一郎驚恐得連連後退了幾步。

“不是,千江前輩誤會了!”幸村急忙解釋,這個誤會太致命了!自己犧牲不要緊,不能連累整個網球部。

還沒等他解釋,晚會就開始了,臨時充當主持人的是穿著黃綠色運動服的兩個少年,聽說是四天寶寺學院一對有點給裡給氣的雙打搭檔,入江奏多在小聲叫他過去準備。

“這樣,等我表演完再細談。”遊鯉急匆匆跑了過去,跟入江奏多站在一起。

“幸村,你真的決定了嗎?”真田弦一郎沉痛的問。“你還記得我們立海大網球部的精神嗎?一旦開始,無論前方多少磨難都要堅持到底,你可以嗎?”

幸村垂著頭,沉默許久,猛的抬起頭,眼中是一往無前的堅定:“為了立海大的勝利,我可以!”

此時,主持人金色小春報出了第一個節目的名字。

“合奏《男寡婦上墳》,表演者:千江遊鯉、入江奏多。”

這個可怕的名字讓全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幸村精市麵色慘白看向真田弦一郎:“……我想再考慮一下。”

遊鯉耳邊係統提示絡繹不絕,他突然收到了一大波驚雷值。

“發生了什麼?”遊鯉一臉懵逼的問係統,“怎麼突然這麼多?要爆進度條了啊!”

係統:“……這個時候隻能說魚哥牛逼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被吹了一波的遊鯉身心愉快了,神清氣爽的跟在入江奏多身後走上了紅玫瑰圍成的表演台上。

跟有氣無力用半個薩克斯遮住臉的入江奏多不同,遊鯉帶著微笑向大家揮手,拿起麥克風吼了一句:“下麵的朋友你們好嗎?讓我看到你們的雙手!左邊的朋友你們好嗎?”他把手放在耳邊:“讓我聽到你們的歡呼!右邊的朋友你們好嗎?掌聲在哪裡?!”

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每個鼓掌的人都是目光呆滯。

遊鯉不太滿意,拿著麥克風跑下了表演台,“嗨起來嗨起來!!跟著魚哥嗨起來!”

此刻你魚哥就是整個會場最靚的崽!

繞了一圈,訓練基地一流的音響設備把失去靈魂的眾人喚醒了,在遊鯉聲嘶力竭的吼聲中機械的鼓起掌了。

遊鯉滿意了,回到台上把麥克風放好,拍拍呆住的入江奏多,溫柔微笑:“準備好了嗎?要開始了哦奏多,”他高舉一隻手臂指向上空,“讓世界聽見我們的聲音吧!”

入江奏多木然抱好薩克斯,一臉冷漠的想,如果世界會說話,那它現在一定會回答:不聽,滾!

嗚咽幽怨的薩克斯聲緩緩響起,如泣如訴的曲調訴說著一個男人悲慘心聲。

眾人:……瑪德這不是剛剛聽過的悲傷戰歌嗎?!!

“戰歌……”精神世界強大如鬼十次郎,此刻也搖搖欲墜,“我第一次聽說戰歌的名字。”

一直把這首戰歌當成精神磨煉的高三成員們突然崩潰了!

“當年的我們,就是每天聽著這首曲子打網球嗎?”

這個磨煉太沉重了,在不知道的時候,居然憑白承受了這麼多痛苦嗎?

《男寡婦上墳》啊!!這他媽什麼名字?!!

“一首隻聽名字就覺得有無數故事的戰歌。”替弟弟不二裕太捂住耳朵的不二周助如是評價。

“兩年前來到這個基地參加訓練的人,每天就是在這樣的戰歌中訓練的嗎?太強大了!”

“精神攻擊!這一定是精神攻擊!”有人撕心裂肺的吼著,“哈哈哈我已經聾了!我什麼都聽不到了!!”

一片鬼哭狼嚎中,冰帝學園的跡部景吾麵不改色,甚至微微勾起嘴角,半閉星眸,仿佛沉醉在另一個世界中。他身姿挺拔,慢慢品嘗著手裡的紅茶,將優雅詮釋得淋漓儘致。

“跡部啊,”坐在他身邊的忍足侑士感慨,“即使在這樣的音樂中,也要保持君臨天下嗎?是什麼讓你強大到如此地步?”

“耳機!是耳機!!”捂著耳朵的日向嶽人悲憤控訴,“跡部好狡猾!他居然戴了耳機!”

什麼?跡部有能夠抵禦魔鬼顫音的耳機?!

這個消息如同掉進滾油裡的水滴,一下就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