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易安慕了，“二哥回京後，把小弟調到西城兵馬司當個副使，以後小弟繼續跟你混。”
薑二爺白了他一眼，“你大哥比我大哥有本事，還能讓你混不下去？”
若自己放棄世子位，大哥對自己隻會比以前更好。柴易安忽然不厚道地笑了，“二哥才三十出頭就想在西城養老的事兒，可跟你大哥說過了？”
見薑二哥笑容一僵，柴易安不厚道地笑了起來。
薑寶快步從外邊走了進來，“二爺，淩少爺回來了！”
薑二爺起身，“怎麼這麼晚回來了？快讓他進來。”
穿著一身玄色衣袍的江淩從外邊走進來，躬身給薑二爺和柴易安行禮。
柴易安看著江淩，連說了三聲“好家夥”，“難怪你父親說肅州無糧，就讓你去契丹搶。也就是在你父親這裡，若是外邊見著，四叔都不敢認你了。”
變黑長高了的江淩露出雪白的牙齒，“四叔不敢認，淩兒就跑過來主動相認。”
柴易安也笑了，“軍中真是鍛煉人的好地方，明年四叔把小八送過來，讓他跟你曆練兩年，長長本事，省得整日在康安給老子丟人現眼。”
“好，隻要四叔舍的。等八弟過來，侄兒就帶著他上戰場殺敵！”江淩嘴上答應得好好的，心裡卻明白小八絕不會來。否則柴林棐過來時沒帶他，柴四叔這趟也該把他帶過來了。
薑二爺問起正事，“怎麼這會兒回來了，裘叔不是說邊城外有上萬敵兵麼？”
江淩燦爛一笑，“孩兒八月十五夜裡把契丹二皇子耶律齊哥宰了，契丹無暇攻城，邊城一個月之內不會有危險。”
柴易安目瞪口呆，“你上個月不是剛殺了契丹大帥元耶律光德，這才幾天工夫，又把契丹二皇子殺了？”
“四弟有所不知，耶律齊哥雖然擔著皇子的名頭，實際上就是個酒囊飯袋。以淩兒的功夫，十個耶律齊哥都不夠他一槍挑的。”薑二爺替兒子謙虛了一句，才問道，“你殺了耶律齊哥，契丹軍該大怒、奮力攻城才對，怎會無暇？”
江淩覺得父親謙虛得狠了，因為十個耶律齊哥夠他一槍挑的。不過父親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江淩從不攔著。他隻解釋道，“因為孩兒偷了耶律曷魯的令牌，假扮成他的死士，入契丹大營殺人。耶律曷魯所在迭剌部族，與耶律齊哥的母後所在的述律部族不合。攻打邊城的戈士蛤偏向耶律曷魯，耶律齊哥為拉攏戈士蛤，才到邊城勞軍的。現在他被耶律曷魯的人宰了，您說耶律王後氣不氣？”
薑二爺大喜過望，“好，乾得好！讓他們窩裡鬥去！你可用晚膳了？”
江淩點頭，“已經與軍師一塊用過了，父親和四叔繼續吃酒，孩兒去看看留兒在做什麼。”
薑二爺知道兒子從邊城趕過來已經疲累了，也不攔著他，“去吧，今晚留在城裡好好歇息。”
江淩從父親的院子裡出來，快步走向薑留居住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