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2)

茶茶都快哭出來了。

為什麼每一次她做壞事就要被抓包?

她現在手裡拿著他超大size的內褲, 剛才低頭看尺碼的樣子,像個猥瑣的變態。

茶茶感覺空氣都凝固了下來,她飛快把手裡的內褲塞到被子裡, “我....我看你床太亂了, 想幫你理一理。”

於故唇角泛著清淺的笑意, 給了她台階下:“是有點亂。”

他又問:“渴不渴?本來是打算問你要不要喝水?”

茶茶搖頭:“我不渴。”

她現在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我先去廚房忙著了, 有事情叫我。”

“好。”

茶茶全程低著頭沒有看他。

門又重新被他關了起來。

於故走去廚房, 他母親已經燒好了雞翅,正準備往裡麵加點辣椒, 於故半道截走了母親手裡的辣椒粉, “茶茶吃不了辣。”

徐玥關掉煤氣灶台,“你倒是對她的事情了解的很清楚。”

於故嗯了聲, “媽, 我煮個湯。”

徐玥摘下圍裙,“行,廚房就交給你了,我去你臥室和茶茶打聲招呼。”

於故低垂著臉, 輕聲製止:“媽, 她膽子小, 也怕生, 你們沒見過幾次, 還是少去和她說話, 把人嚇著就不好了。”

茶茶雖然不太擅長和生人相處, 但也沒怕到這種程度。

是於故心裡不太願意讓父母太過接近她。

從小兒子隻肯和茶茶交流, 兒子這病能慢慢好起來,也多虧了茶茶。

徐玥對那孩子心中自然是感激的,這位在科室和學校對學生都非常嚴格的母親, 麵對茶茶就板不起臉,儘量和顏悅色,不讓自己身上長年累月的嚴肅嚇著她。

徐玥想了想,點頭:“好吧,等吃飯了再叫她。”

茶茶這是第一次進於故的臥室,裡麵簡簡單單,一覽無餘,沒什麼裝飾。

所有東西都擺放的整整齊齊,他的臥室陽台外還能看見院子裡那棵金色桂花樹,正是桂花開的時節,香氛撲鼻。

茶茶打開窗戶,吹了好幾分鐘的冷風,臉頰燒起來的滾燙溫度才慢慢降下去,方才等於故關上門之後,她才有臉把他的內褲放回原位。

茶茶也沒心情玩手機,坐在他的床邊,生無可戀望著天花板,回過神後,圓圓的黑眼珠又在他的臥室裡轉了一圈,還真是很乾淨。

什麼雜物都沒有。

茶茶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連著幾次都在於故麵前丟了那麼大的臉。

她剛才真的是手賤。

這麼想著,茶茶又開始懊悔。

茶茶自暴自棄往他床上一倒,還沒躺多久,於故敲了敲門,“茶茶,我能進來嗎?”

她猛然從床上彈起來,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又做賊心虛似的擺弄好被子,“你進來吧。”

於故推開房門,“午飯做好了,出來吃飯吧。”

茶茶跟著他去到客廳,見到叔叔阿姨打了個招呼。

於故的父母長得麵善,說話聽著也舒服。

徐玥替她擺好碗筷,“哎呀,這都多少年沒見過茶茶了,一眨眼小姑娘都成了大姑娘。”

茶茶坐在叔叔阿姨對麵,手裡捏著筷子,有一點點的緊張。

徐玥往她碗裡夾了一塊糖醋排骨,“這排骨是小故做的,也就是你,他才肯進廚房,平常我跟他爸回家,他都是不肯做飯的。”

茶茶低聲跟阿姨說了聲謝謝,然後輕輕咬了口排骨,酸甜可口,吃著也不膩。

飯桌上,於故的父母對她倒是很熱情,不斷招呼著她吃菜,生怕她餓著。

吃過午飯,於故沒讓她在客廳多留,“去我臥室睡一會兒吧,下午沒有課。”

茶茶擺手,很小聲地說:“我不困。”

“不用害羞,中午睡一會兒精神也會好點。”

“我沒害羞。”

“啊?那你臉怎麼又紅了?”

“熱的。”茶茶胡扯。

她又進了這間讓她顏麵儘失尷尬到滿地找頭的臥室。

十幾平的主臥說小也不小。

但是茶茶覺得裡麵的空氣跟不夠用的,溫度越升越高,她坐著也不自在,站著也不自在。

最後走到窗戶邊,開著半邊玻璃窗,使勁吹著冷風。

她的雙手搭在窗台,腳底微微踮了踮,方才因為覺得熱,脫了長袖外套,這會兒隻穿了件圓領白色短袖,修身顯瘦的牛仔褲,她伸著天鵝頸,線條優美,發絲被風吹得微微淩亂,唇瓣飽滿紅潤,笑容宛若夏日裡的水蜜桃。

於故盯著她的臉很久,挪不動眼中的癡迷,等茶茶轉過身,四目相撞時,他的目光又恢複正常,清清冷冷,淺淡中藏著幾分溫和的柔意,如沐春風,令人覺得舒服。

於故知道她有午睡的習慣,“困了吧?我中午改論文,你睡我的床。”

茶茶確實有點犯困,但也知道睡彆人的床不太好,“沒關係,我可以玩手機。”

於故沒說什麼,“也行,渴了就跟我說,我去幫你倒水。”

茶茶點點頭:“好。”

說完,他背對著她坐在書桌前,戴上框架眼鏡,對著電腦開始改論文。

茶茶坐在床頭,時不時抬頭看一眼他,少年的下頜骨線條鋒利流暢,喉結凸起的弧度明顯,襯衫下的手臂輪廓看著就很結實,他沉穩鎮定,認真工作時整個人的氣質就和在她麵前完全不一樣。

有種成熟男人的魅力。

茶茶心虛,也不敢盯著他看太久,看夠了就收回目光,繼續低頭玩手機。

手機屏幕的畫麵越來越模糊,她的眼皮也越發的沉重。

茶茶靠著床板,腦袋一歪,咚的一聲撞到了枕頭上。

於故停下敲鍵盤的手,轉過身來看著她,語氣有些無奈,“彆強撐著了,還是睡吧。”

茶茶暈頭轉向抬起臉,愣愣坐在原位,於故已經站起來,正要掀開被子一角。

本來還被困意侵擾的茶茶立馬來了精神,“等等!”

她提醒的還是晚了一些。

於故已經掀開了被子,之前被她順手胡亂塞進去的兩條黑色內褲就擺在床單上。

於故眼皮子都不帶動的,泰然將內褲收了起來,放進衣櫃下方的抽屜裡,然後又從衣櫃裡給她找了一個新的枕頭,“給。”

當事人都不尷尬。

茶茶就隻能給自己洗腦她也不尷尬。

茶茶脫掉鞋子,慢吞吞上了他的床,鑽進被子裡,隨後蓋好被子,她說:“我很乾淨,不會弄臟你的床。”

於故雖然潔癖,但永遠都不會嫌棄她,他說:“我的床單前兩天才洗過,也很乾淨,你放心睡,到點了我叫你。”

茶茶說好。

她真的太困了,身體抵抗不了已經養成習慣的生物鐘,枕著他的枕頭漸漸睡了過去。

於故動作利落摘掉鼻梁的鏡框,晦暗不明的眸光盯著窩在床上的少女,他也不知道自己看了有多久。

好像永遠都看不膩。

如果能這樣看著她一輩子也好。

於故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太正常的。

正常人的愛意沒有他那麼濃烈。

那麼扭曲。

有時候他連自己的親人多跟茶茶說一句話,他都不會高興。

於故希望自己將來是她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

無可替代的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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