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當鹹魚的第133天(1 / 2)

我在星際當鹹魚 矜以 18924 字 3個月前

宴白?覺得自己?頭皮要被時予拽掉了,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偏偏罪魁禍首還一臉無辜的當成什麼都沒發生,並?且轉移話題:“殺什麼人??”

“殺你。”宴白?空出一隻手摸著發疼的頭皮,火辣辣的疼痛感讓他毫不猶豫道。

時予:“?”

她?發出嗯哼一聲?,拉了拉能源槍的保險栓,似乎打算做一些恐怖的事情。

宴白?有被威脅到?。

他摸著頭皮的動?作頓了頓,收回手訕訕握上懸浮車的方向盤,假裝剛才?什麼也沒說,把話題挪回去認真道:“文政來這裡真正要見的人?。”

時予驟然看向他。

“聞人?漠。”宴白?輕緩說道。

時予想問話,懸浮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回頭和你解釋。”宴白?說著要下車,時予卻坐在車上一動?不動?。

他皺眉回頭。

時予抱胸道:“你不會真以為三言兩語就能讓我相信你吧?”

哪裡來的自信。

要讓她?當打手,最好問問她?想不想做這個慈善。

這裡是文克森中立區,聞人?漠要是死?在這兒,牽連的人?可不止卡斯蘭帝國,開爾切裡隕石帶戰場也會混亂不堪。

況且,聞人?漠要是這麼好死?,也不可能從一個毫無背景的平民成為聯邦第七元帥。

時予來開爾切裡隕石帶戰場前,問過?小漂亮,聞人?漠是什麼樣一個人?。

小漂亮的回答很謹慎。

表麵粗枝大葉,實?則心細如發。

能讓小漂亮給予這樣的評價,聞人?漠就不是個靠武力上位的勇夫。

而且,他不能死?在這兒,至少現在不行。

如果他死?了,小漂亮必然要來開爾切裡隕石帶。

她?不想。

時予展開智腦,打開和小漂亮的通訊,立刻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同時還把陸東言發給她?的文政身?死?的現場狀況一並?發過?去。

她?一個人?應付不來這狀況,而且行為受限,做什麼都很容易被人?摸到?蛛絲馬跡。

她?斟酌了用詞,又開始發消息。

【夢想當鹹魚:現在要把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中,你看著要怎麼樣把消息散布出去

對我們比較有利】

【夢想當鹹魚:你父親,是雷格】

她?謹慎的把這六個字發過?去,然後有些忐忑的等小漂亮回應。

她?一直都未曾告訴小漂亮謝立欽是雷格。

和謝立欽達成交易後,她?有想過?要告訴他這件事,猶豫過?後,又被其他事情耽擱,一直到?現在都沒說。

她?有想過?要把這個秘密埋葬下來,但是很顯然,引著她?發現這個秘密的人?並?不是這樣的想的。

時予有些後悔,她?應該早把這件事告訴他,否則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用智腦交流,不知道他此刻的反應,也不知道他的心情。

兩人?的對話框很快有了反應。

【謝與硯:我知道了】

謝與硯看著雷格二字,微微垂眸。

他熟悉他的父親,當初他質問他時,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錯愕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正是因為他的反應太過?反常,所以他調查了很多關於雷格的事。

雷格是一個自負的人?,他很出色。

因為出色所以自負。

反觀他的親哥哥,卡斯蘭帝國的皇帝陛下,平庸,守城,甚至無能。

不僅如此,他還多疑。

年?輕而強大的弟弟讓他感覺到?恐懼,他下手了,親手設計害死?雷格。

雷格這個名字也變成了卡斯蘭帝國曇花一現的曆史。

他又查了謝立欽的生平,沒有破綻。

他選擇了直接質問。

他以為父親會否認。

但他想錯了。

他沒有否認,甚至大大方方承認了,似乎在上次被他質疑過?後就有了心裡準備,他會發現真相。

他還問父親到?底想做什麼。

可……

謝與硯垂眸,發出消息。

【謝與硯: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來解決,你自己?小心】

時予每天都會給他播報最近經曆了什麼事,他也知道她?已經混到?了聞人?漠身?邊。

聞人?漠不簡單。

她?很聰明,但他不太放心。

兩人?結束通訊,宴白?的臉色隱隱有些難看,時予卻一點也不在意,她?甚至翹起二郎腿,打算拿出一支營養液打發時間。

可在這時,懸浮車前方不遠處走過?一個人?,一個個普普通通的路人?而已,根本不值得一

眼的注意。

可時予卻盯著他,打量了幾秒後,連營養液也不喝了,毫不猶豫下了懸浮車。

宴白?沒料到?她?突然有舉動?,想問她?怎麼了,卻見她?已經跑出了老遠,他往時予離開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個戴著鴨舌帽穿著風衣的男人?。

他皺起眉頭,忽然注意到?對方的鴨舌帽下有絲絲縷縷的銀發。

看到?銀發,很難不讓人?聯係到?謝與硯。能認識時予有這個反應的……

宴白?微微睜大了眼,但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前麵的男人?絕對不可能是謝與硯,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沉穩,是個練家子,彆人?不知道,宴白?卻是知道的,謝與硯身?體不好,也不可能在這時出現在文克森中立區。

宴白?想不通究竟是誰會讓時予那麼失態,連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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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予覺得自己?是花了眼了,看到?個相似的背影就覺得是謝江颯。

怎麼可能?

謝江颯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喪生的,【惡龍】爆炸的威力她?很清楚,絕對不可能有人?在那種?情況之下生還,更何況謝江颯還處在【惡龍】爆炸範圍的中心地帶。

可她?的腿卻不聽她?使喚,不由分說跟了上去。

她?在心裡悄悄對自己?說:萬一呢?萬一有那個可能,萬一他沒有死?……

想到?這裡,她?的呼吸急促了些。

她?必須要看看,看看他的模樣。

對方的速度很快,而且帶著鴨舌帽,從後麵再?追的時予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

她?跟的不算隱秘,甚至大搖大擺告訴對方她?在跟蹤他,可他卻沒有停下來,還是繼續往前走。

跟了沒一會兒時予見他停下,稍稍側身?,似乎看了她?一眼,但很快,他翻進一座牆內,完全沒打算和她?交流。

他到?裡麵做什麼?

時予正要□□進去,宴白?卻從後麵追了過?來一把拽住她?:“你乾嘛?不是說不想動?手嗎?你現在一點偽裝都沒有就進去,是想自曝身?份?”

時予皺著眉頭看他。

這裡是……

宴白?翻了個白?眼說道:“聞人?漠現在就在裡麵,你這時候進去,打算怎麼解釋你為什麼出現在這?”

時予聽他磨磨唧唧說了半天就說了這麼一句廢話,嫌棄的把他的手拿開,說道:“有件事我必須去確認,至於借口,很簡單,跟著前麵的人?來的。”

說完,她?跳起來翻進牆內,根本不給宴白?多說話的機會。

宴白?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咬咬牙跟她?一起翻了進去。

兩人?不過?說了幾句話的功夫,裡麵已經打了起來。

聞人?漠果然在這裡,他肩膀中了一槍,此刻正捂著手臂後退,他身?邊跟著不少保護他的人?,一個個把他圍在身?後。

戴著鴨舌帽隻露出些許細碎銀色發絲的男人?戰鬥力堪稱恐怖,短短幾秒鐘的功夫撂倒了聞人?漠好幾個護衛。

他手裡的能源槍也好像自己?長了眼睛,不需要他瞄準,輕而易舉打中他想要的目標。

聞人?漠似乎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臉色有些難看,他的智腦指環還亮著,明顯是開了私密模式在和彆人?通訊。

時予轉念之間有了打算,從牆頭上跳下來,直接對著銀發男人?下手。

正麵打在一起了她?才?發現他的鴨舌帽壓的很低,臉上還戴了一塊麵具,也是銀色的,臉上裸露出來的部分做了偽裝,而且身?形也和剛才?完全不同。

她?跟錯人?了?

不可能。

對方是故意在她?麵前露出和謝江颯相似的背影,勾她?過?來的?

時予眯起眼,手上的動?作加快,男人?遊刃有餘地和她?對抗,在找到?機會時,更是毫不客氣下死?手。

兩人?都喜歡用攻擊代替防守,速度也越來越快,旁觀者根本沒有插手的機會。

有人?抬著能源槍試圖瞄準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卻也發現自己?根本沒那個準頭也沒那個實?力插手兩人?之間的戰鬥。

不過?短短幾秒鐘的工夫,旁觀戰鬥的人?額前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

太強了,是和他們不在一個層麵上的強。

聞人?漠神色冷靜,他看著你來我往的兩個人?,推開身?邊要給他包紮傷口的蘇黎,奪過?一把能源槍,開始瞄準。

他的實?力自然不是他身?邊的護衛能比的,他舉著能源槍,終於在一個間隙之間扣動?

扳機。能源彈從槍口飛出,時間仿佛突然變慢了,又在陡然間變快。

能源彈直直射向銀發男子,眼看著要打中他,他背後卻好像長了眼睛,微微側過?身?,能源彈擦著他的側臉過?去,射向時予,看著的人?不約而同屏住了呼吸。

時予同樣偏過?頭,能源彈落空打在了牆壁上,轟出一個凹槽。

她?避開男人?趁勢而來的攻擊,高聲?道:“元帥,要命的!彆添亂!”

大抵她?是第一個讓聞人?漠彆添亂的人?了。

聞人?漠麵色微僵,卻也知道自己?差點幫了倒忙。

時予正巧抓到?機會,抬腳踢向銀發男子,對方卻沒有要跟她?纏鬥,借著幾個假動?作落到?了牆角邊。

雙方之間的距離拉開,時予意識到?對方不想和她?糾纏下去了,又見他忽然抬手,豎起大拇指,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手調轉了一個方向,大拇指朝下。

這個動?作嘲諷的意味分外?強烈。

哦豁!

時予眉頭挑了挑,對方卻忽然翻身?上牆,要走。

時予毫不猶豫跟上,卻在跳上牆頭後發現外?麵空蕩蕩的,彆說人?影了,連鬼影都沒有。

跑得好快。

其他人?也跟了上來,看到?的情況和她?一樣。

聞人?漠把手裡的能源槍丟給身?邊的蘇黎,看著時予站在牆頭上沒動?,多少猜到?□□出去的人?不見了。

他開口道:“不用追了,對方有備而來。”

時予從牆頭上跳下,皺著眉頭看著聞人?漠被鮮血染紅的肩膀:“元帥,你的傷勢沒事吧?你不是在戰艦上嗎?怎麼到?這兒來了?”

她?問的很隨意,語氣裡也沒多少尊敬,蘇黎最討厭她?這樣的態度,立刻上前一步低喝道:“於師,注意你和元帥說話的態度!元帥要做什麼輪不到?你來質問!你——”

她?還沒說完聞人?漠就抬起了手,阻止她?繼續往下說。

蘇黎眉頭堆得高高的,有些不讚同道:“元帥——”

“蘇黎,你先下去。”聞人?漠的語氣很冷淡,已經帶上了淡淡的不滿。

蘇黎臉上的不忿僵住,卻不敢違抗他的命令,隻好咬牙轉身?,立刻派人?把周圍包圍起來,確保不會再

?讓人?進來偷襲。

時予對著蘇黎的背影吐了下舌頭,回過?頭來就對上聞人?漠的目光,立刻收斂表情,關心道:“元帥,你不如先處理傷勢,有什麼話待會再?說。”

聞人?漠卻搖了搖頭道:“不過?一點小傷,沒什麼大礙,你們倆怎麼會在這兒?東言人?呢?”

時予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不由分說走過?去,手裡也捏了一把匕首。

守在聞人?漠身?邊的人?看到?她?手裡拿了匕首立刻警惕起來把能源槍對準她?,時予仿佛什麼都沒看見,拿著匕首劃開聞人?漠的衣服,看到?血淋淋的傷口,對著旁邊站著的宴白?伸手:“治療藥劑呢?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