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有病吧,誰言而無信了?”張依一回頭瞪了趙琴一眼。
趙琴氣鼓鼓地看著張依一,“你說好的不追究了,轉頭就向李乾事告我的狀,害我被李乾事批評,還讓我寫檢查,你不是言而無信是什麼?”
“你這人長腦子乾嘛的?當時在場的人有幾十口子,隻要有人看你不順眼,就有可能舉報你。但我告訴你,舉報你的人不是我!我既然說了不追究你,就絕不會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不是你,會是誰?”趙琴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小聲嘀咕起來。
“我哪知道是誰啊?你想想誰討厭你,看不慣你,就你這性格,一點都不討喜,得罪人很正常。或者說誰喜歡損人不利己,就像在婚宴上,有人故意絆我害我出醜一樣。”
趙琴被打擊了,她還是第一次被人當麵說性格不好,偏偏她還沒法反駁。她好像真的不怎麼討人喜歡,她明明長得比白燕好看,可戰士們更喜歡溫柔的白燕。
“對不起,你眼睛怎麼樣了?”趙琴臉上帶了歉意,“你看眼睛花了多少錢我來出。”
“算了,也沒花多少錢,劉政委介紹我去了白敬宇眼藥莊,就洗了下眼睛,拿了一支眼藥,隻花了一塊多錢,效果還挺不錯的。”
“劉政委介紹你去的,他和你說話了?”趙琴語氣急促,眼睛裡帶著羨慕和嫉妒。
“不說話怎麼介紹我去藥莊?”張依一一副看傻逼的樣子看著趙琴。這人智商和情商,還真是一言難儘。
“我不和你說了,我還要去醫院呢!”張依一說完,也不等趙琴再說什麼,拔腿就走。一直端著搪瓷缸子,她手都酸了,想趕緊到了醫院歇歇手。
“張翠翠,你注意點,有人造謠你和趙連長關係曖昧!”趙琴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去提醒這個村姑。
張依一怔了一下,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是從趙琴嘴裡說出來的,她回過頭,訝異地說道:“沒想到你還挺相信我的!”
趙琴嘁了一聲,“彆臭美了,我哪是相信你,我是相信劉政委,既然你喜歡劉政委,怎麼可能再看上彆人?”
“你還說我臉皮厚,你臉皮也挺厚的,我可沒說我喜歡劉政委。”張依一忍不住勾起唇角。看來,這個趙琴也沒這麼讓人討厭嘛。
“虛偽!”趙琴撇了撇嘴,轉頭走了。
張依一端著缸子到了駐地醫院,問了醫院的人,找到了葛銀玲的病房。
進去後,看到葛銀玲正躺在床上,餘小容坐在床頭陪著她說話,葛銀玲的情緒看起來好了一些。
“小容姐,你回去吃飯吧,我給玲子姐帶了稀粥,晚上你不用過來了,我陪著玲子姐就行了。”
張依一看了下,這間三人間的病房,隻住了葛銀玲一個人,另外兩張床空著,被褥都是新換的,看起來很乾淨。
“這哪行,你眼睛腫成這樣了!”
“我身上帶了眼藥膏了,挺管用的,我隻上了一回,眼睛就不怎麼疼了,還是我陪著玲子姐吧。”
頓了頓,張依一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說道:“你要是不在家,家裡就我和長才哥毛娃三個人,指不定被人說成什麼樣子呢。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造謠我和長才哥不清不楚,說我為了長才哥才鬨著要離開張家的,氣死我了。”
張依一決定還是坦誠的告訴餘小容,自己說出來,和從彆人嘴裡聽到,效果是不一樣的。
“放屁,哪個嘴賤的胡說八道!”餘小容一聽就炸了,“翠翠,你彆往心裡去,我要是信不過你,就不會讓你住到家裡了,還有長才,我也相信他。”
“小容姐,多謝你信我,但我不能便宜了這個造謠的人,這人太壞了,不光要毀了我和長才哥的名聲,還要毀了長才哥的前途,更是挑撥了你和我的關係,不揪出這個人來,謠言就不會停。”
“翠翠,你說吧,咋揪?”餘小容也冷靜了下來。
“我聽說謠言是從家屬院傳出來的,我上午出門的時候,有兩個嫂子對我指指點點的,那兩個嫂子是三營兩個連長的愛人,你問問她們聽誰說的。”
“好,我回去就問問她們,等我知道了是誰說的,我撕爛她的嘴。”
“小容姐,問出來是誰後,你先彆聲張,等我明天回去後,你多喊幾個人過來最好能把楊大姐喊來,咱們當麵對質,讓大家知道事情的真相。”
“長才和翠翠都不是那種人,小容,你先彆鬨,彆上了彆人的當。”葛銀玲直了直身子,有些虛弱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