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個俯臥撐對張依一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關鍵是麵子, 她被劉恪非懲罰做二十個俯臥撐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營房。
第二天中午, 張依一和崔玉婉尚巧巧三人結伴去食堂吃飯, 路上遇到了藍靈和白燕,藍靈主動和張依一打了招呼。
白燕則是譏誚地勾了勾唇角,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你可真給我們女兵長臉, 被劉政委罰做俯臥撐, 你是頭一個呢!”
“白燕, 你乾什麼啊, 張翠翠也不是有意的!”藍靈實在聽不下去了, 白燕以前是出了名的溫柔嫻靜,這幾個月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整個人陰沉沉的,說話還酸唧唧的直冒酸水。
白燕捂唇譏笑,“還張翠翠,人家現在叫張依一了,嫌棄張翠翠名字土氣呢!”
“酸,使勁酸,就算劉政委罰我, 也不代表就喜歡你了, 不然, 你也不會這麼針對我了!”張依一絲毫沒給白燕留麵子。
一旁的尚巧巧和崔玉婉好像是發現了天大的秘密, 兩個姑娘睜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白燕。
“你胡說什麼啊!”白燕被兩個新兵看得直冒火,小臉騰地一下紅了。
看白燕氣得直跳腳,張依一心情大好,被劉恪非懲罰的憋悶氣,頓時消了不少。
五個人一進食堂,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五個人裡,除了藍靈和崔玉婉長相普通,剩下三個,樣貌在整個駐地都是數得著的,原來的高炮團有三朵金花,分彆是楊碧玉、白燕和趙琴。
如今又加上了新來的張依一、夏玲瓏和尚巧巧三個新兵,整個駐地的女兵顏值又上了一個高度。
尚巧巧年齡小,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白燕則下意識地挺直了腰肢,脖子微微抬起,一如既往地端著她的柔美和矜持。
張依一打好飯菜出來,整個飯堂已經坐滿了人,她想要找個地方坐下來,找了好大一會都沒找到空位子,正要端著飯菜回宿舍,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翠翠!”
尋著聲音看去,在靠近大門的方向,她看到了小何。
張依一端著菜盆和飯缸子到了小何那一桌,小何的旁邊和對麵正好各有一個空位,她自然地坐到了小何的對麵:“今天改善生活。居然是雜麵餅子,菜裡還有油滋啦。”
人還真是容易知足,一個雜麵餅子和摻了油滋啦的燉蘿卜,就讓她覺得滿足了。要知道她以前,可是吃遍天下美味的。
“翠翠,那件事你還生氣嗎?”小何猶豫了一會問道。
“當然生氣了,我又沒違反紀律,他憑什麼罰我?再說,明明是三個人打鬨,憑什麼隻罰我一個,他根本就是針對我,看我不順眼。”張依一的倔脾氣上來了。她長這麼大,就沒受過這些委屈。
“不是這樣的,劉政委一向嚴格。又是個公私分明的人,越是….”越是親近的人,他越是嚴格。下麵的話,小何當著其他人的麵不好說。
見人真的生氣了,小何還想再替劉恪非解釋幾句,忽然看到劉恪非端著飯盆在找位子,連忙衝他直招手。
劉恪非猶豫了片刻,還是端著飯菜走了過來,坐到小何旁邊的空位上。同桌的幾個戰士,叫了一聲:“劉政委!”
張依一剛咬了一口雜麵餅子,還沒來得及咀嚼,就看到劉恪非那張冰塊臉,氣得哼了一聲,一口餅子含在嘴裡,腮幫子鼓鼓的像個金魚。
她胡亂咀嚼幾下,囫圇咽下了口中的餅子,白了某人一眼:“小何,我先走了,吃了飯還得午休,不然哪有力氣做俯臥撐!”
說完,端起自己的菜盆和飯缸子,抬腳就走。她掃了一圈,看見不遠處,吳軍正和一個人說著話,他對麵的一個戰士正好起身離開,她急忙走了過去。
張依一一離開,氣氛就陷入了沉悶,對麵的小戰士有些摸不著頭腦,一雙眼睛在劉恪非和小何的臉上掃了掃,見劉恪非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倒是小何滿臉的一言難儘。
小何複雜地看了劉恪非一眼,做為警衛員,他已經儘力了,他隻能幫他到這了。這人要是再這麼孤傲下去,就打一輩子光棍吧。
“你們好,這裡有人嗎?我們能坐嗎?”一道如黃鶯出穀一般的聲音傳來。
小何抬頭一看,原來是新來的女兵夏玲瓏和陳霞,說話的是夏玲瓏。
他這才注意到,對麵的小戰士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對麵一下空了兩個座位。他看了看劉恪非,見人沒有要回答的意思,隻好開口道:“當然可以坐了!”
夏玲瓏在劉恪非的對麵坐下來,陳霞坐到了小何對麵。
小何忽然沒了剛才的興致,隻顧埋著頭一聲不響地吃飯。
“劉政委,我們什麼時候練習射擊啊?”陳霞見有些冷場,隻好找了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