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恪非怕餘毅使壞,忙趁熱打鐵道:“你現在跟我去宿舍拿東西!”
餘毅撇了撇嘴,老處男一開竅就一發不可收拾。
張依一跟著兩人到了劉恪非的宿舍,這是她第二次到他的宿舍,裡麵的布置還和以前一樣,就多了一個碩大的行李箱。
“這麵糖是你的了!”張依一將那包麵糖放在了桌子上,心中竊喜。
富家子就是富家子,根本不在乎東西的價值,圖的就是一個喜歡。那麵糖根本不值錢,劉恪非說的那些東西,哪一個都能買一大堆麵糖。
劉恪非打開了行李箱,張依一愣住了,忍不住驚呼一聲:“都是好東西!”
四桶奶粉,十幾盒肉罐頭,好幾包水果糖、奶糖。還有一堆的巧克力,都是最知名最古老的品牌。她拿出一盒巧克力,這是一款產自比利時的巧克力,是最古老的品牌,味道非常純正。
這麼多東西,也不知道餘毅是怎麼帶過來的。
劉恪非將裡麵的東西拿出來三分之一,放在了桌上,“我將東西分成一式三份,你一份,李大姐家幾個孩子一份,剩下一分我去相城時帶著。”
“劉政委,這是不是太多了,我一包麵糖換你這麼多東西,這不大好吧!”張依一有些心虛,她將奶粉和肉罐頭放回了行李箱:“我住在集體宿舍,這麼多人,奶粉和肉罐頭我沒辦法吃!”
“你到我這來吃,你看你瘦得一陣風都能吹倒!”劉恪非脫口而出。想到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他的胸口有些發熱。
張依一一怔,隨即驀地飛紅了臉,惶然低下頭,小聲說:“你不怕影響不好了?”
餘毅被打擊了,一顆心碎成了粉末。他覺得自己就是個華麗的背景板,眼看著這倆人在這花式秀恩愛,還得強顏歡笑當觀眾。
“依一,我後天就回去了,你會想我嗎?”餘毅一副哀傷狀。
“餘老師,你怎麼這麼快就回去了?乾嘛不在彭城多待幾天?”張依一不解地問。
“小依一,是不是舍不得讓我走?放心,暑假我還過來。”餘毅見某人表情不自然,他的心情格外的好。
“小依一,你彆當兵了,當兵有什麼好的,你跟我去申城吧,我能把你帶到醫學院讀書,我是你的老師,毫無保留地教你。”
劉恪非聽餘毅越說越不像話,忙睨了他一眼:“行了,你不是有事要和依一說嗎?”
餘毅一聽,也不和劉恪非慪氣了,“依一,明天我請你吃飯,我後天晚上的火車回申城,請你務必賞光。”
“好!”張依一沒有推辭。
張依一和餘毅約好了時間,這才將糖果和巧克力裝在手提袋裡,喜滋滋地離開了劉恪非的宿舍。她沒有直接回自己的宿舍,而是又去了餘小容家,給了毛娃一包糖果,一盒巧克力。接著又去了葛銀玲家,也給了秀秀一包糖果一盒巧克力。
眼看著東西隻剩下三分之一,張依一有些肉疼。這些都是她用一包麵糖換來的,她是不是很聰明?
不對!張依一的腦中突然湧出來一個念頭,這哪是什麼交換?根本就是劉恪非想送她東西,怕她不要,才用這麼蹩腳的方式。
這個大冰塊,拿她當傻子騙!
不過,這個大冰塊要是對人好起來,還真讓人有些招架不住,她覺得她快要淪陷在他溫柔的眼神中了,什麼理智,什麼遠離他,統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張依一心情大好,一路愜意地踢著石子,不知不覺中就到了營房。
隻顧低頭想著心事的張依一,根本沒注意迎麵過來的人,眼看著就要撞上去。
“嘁,這剛傍上劉政委,就目中無人了!”白燕倒退一步,鄙夷地瞪著張依一。
張依一收住了腳步,瞥了白燕一眼,將道歉的話咽了回去:“這不是沒撞上你嗎?”
“要不是我閃得快,不就被你撞上了嗎!”白燕狠狠地瞪了一眼張依一。
“嫉妒讓人醜陋,難怪你越來越醜了!”張依一甩下一句話就要走,卻被白燕攔住了腳步,怒罵道:“你一個村姑,你說誰醜?”
“誰醜說誰!”
白燕怒極,她看了看左右無人,壓低了聲音陰惻惻地說道:“你恐怕還不知道吧,科裡讓我帶你,你覺得我會怎麼對你呢?”
“不知道,但我會拭目以待,看著你作死!”張依一是越發地瞧不上白燕了。這女的怕是瘋了,以前裝的多柔美溫婉,最近眼看著發癲,都快成笑話了。
“好一個拭目以待,我是不會讓你失望的!”白燕咬牙切齒地丟下一句話走了。
“劉恪非,你這個到處撩人的小妖精!”張依一差點要仰天長嘯,她現在都快成靶子了。
隻是,她想不通,男人不喜歡她們,難道不是男人的問題嗎,為什麼要遷怒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