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銀玲懷孕的消息,還是秀秀和毛娃寫信告訴她的,說玲姨肚子裡有寶寶了。可把張依一高興壞了,氣死那個綠巨人。
劉恪非聽著她壞壞的笑聲,忍不住唇角上揚,這丫頭還真是愛憎分明,那張小嘴厲害著呢。就是不知道對上那個難纏的何媛,會不會還能這麼霸氣。
想到何媛,他的眸色暗了暗,俊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
到了宿舍門口,劉恪非將東西放下來,掏出鑰匙打開門,伸手拉下燈繩,屋內瞬間亮了起來。
一進門,張依一就四處打量起來,左看看又看看,小鼻子還刺棱刺棱吸了吸,“我聞聞,有沒有女人的味道?”
劉恪非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揶揄道:“除了你能在我的宿舍待夠半小時以上,任何女人我都不會讓她待上二十分鐘,甚至,我連門都不讓她們進。小醋壇子,我這樣說,你還滿意嗎?”
張依一撥開他的手,正色道:“不滿意,如果速度夠快,二十分鐘也夠做壞事了,比如有些快槍手,幾分鐘就能完事的那種。”
“你?!”劉恪非乍一聽沒聽懂,可他畢竟是二十八的人了,琢磨了一會兒便明白了是什麼意思,頓時有些氣惱,“等咱們結婚了,我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快槍手!”
張依一:“……”唉吆喂,小非非這是生氣了呢,不過,人長得帥,生氣都是好看的,她好想撲倒他怎麼辦?
“水壺裡有熱水,你洗漱一下早點睡吧,我去小何那,我明天給你帶早飯過來。”劉恪非調整了一下呼吸,讓自己紛亂的心情穩定下來。
“劉恪非,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張依一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一雙杏眼無辜地看著他。
“忘了什麼?”劉恪非怔怔地望著她,不知道這個機靈鬼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晚安吻啊,你這個木頭!”張依一頓時沒了撩撥他的興致,看來,她以後還得多調.教他。
劉恪非哦了一聲,上前一步,在她的額頭輕輕印上了一吻,不等她回應,逃也似的走了,他怕再待下去,會控製不住自己。
張依一望著人奪路而逃的慌亂背影,笑倒在床上,天不怕地不怕的劉恪非,居然怕羞。
她洗漱好躺在床上,蓋著他的被子,枕著他的枕頭,呼吸中全是男人清冽好聞的味道。
嗅著他的味道,她很快就香甜的睡著了,夢裡全是他的影子。
第二天,她睡得正香,就被人吻醒了。
她猛地張開了眼睛,眼前一張放大的臉,甚至連毛孔都很清晰地出現在了她的眼睛裡,正是劉恪非的臉。
正親得投入的某人,也被她突然睜開的眼睛嚇了一跳。
他輕輕按了按自己殘留著她氣息的嘴唇,故作鎮靜地說:“你醒了,早飯我給你帶來了,你起來洗臉刷牙!”
“哦!”張依一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毛茸茸的腦袋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迷迷瞪瞪地說:“好困,讓我再睡會!”
“那你再睡會!”劉恪非給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頭,摟著她。
她輕闔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像兩排小刷子,唇角的弧線微微上翹,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她沒醒之前,他已經看了她半個多小時,怎麼也看不夠。
真好,等她從金陵回來,他們就能領證結婚了,這樣就能天天看著她了。
遇到她之前,他的心無波無瀾,他以為他這輩子就這樣孤獨下去了。遇到她以後,他的心會隨著她笨拙直白的接近而波動,或生氣,或無奈,抑或心動。她笨拙而莽撞,卻也可愛。
她一次次地摧毀他心裡的防線,一步步走進了他的心裡。現在,他將她抱在懷裡,踏實而美好。
直到一聲尖利的聲音打破了眼前的恬靜:“你們…,你們,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