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何苗苗同誌, 兩個腮幫子上兩大塊的擦傷, 已經結了痂黑乎乎的, 非常對稱。
“你這是怎麼搞的?”張依一忍住笑問。
“我是為了掩護劉政委, 想撲倒他, 結果…,撲空了。”小何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囁嚅著說。
對麵正在鋤土的蔣小虎立馬戲謔道:“何苗苗, 你還好意思說掩護劉政委, 劉政委本來沒事的,硬是被你撲倒在地, 害得劉政委臉都磕爛了, 你要是讓劉政委毀了容,張醫生可得找你算賬。”
“劉恪非臉也磕傷了?”張依一問道。
這劉恪非還真是個容易受傷的男人, 胳膊好了,臉又爛了。
“比我的好那麼一點……, 不過, 你放心,劉政委的臉一定不會留疤的。”小何怕張依一著急, 連忙解釋。
張依一哦了一聲, 醫院和高炮團的營地,距離還不到一公裡, 怪不得這幾天沒見到他人, 原來是臉磕爛了。
經過蔣小虎的描述, 張依一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是幾天前, 高大偉和劉恪非帶著蔣小虎和小何,一行四個人在附近山上轉悠,觀察怎麼能巧妙的挖山洞。
有敵機往下投了一顆炸彈,兩個警衛員想要護住自己的領導。劉恪非本來是想自己半臥倒的,卻被小何猛地撲飛了出去,兩個人都臉朝下撲在了地上,臉頰和鼻子都被石塊擦傷了。
“你要記住,結的痂千萬不要用手摳,讓痂自然脫落。”張依一正交待小何,就見對麵的蔣小虎忽然停下了手裡的鐵鍬,憋著笑說:“劉政委,您來了,這麼巧,張醫生在呢!”
張依一猛地回過頭,結果下一秒就發出了一陣大笑聲:“劉恪非,你?哈哈哈……”
她笑彎了腰,差點笑出了眼淚。沒想到,劉恪非那張精致的帥臉就跟毀了容似的,臉頰的擦傷麵積比小何還大,連額頭下頜都是,大麵積的結痂顏色發黑,結痂周圍的皮膚被拉扯的皺巴巴的,看起來有些猙獰。
都這樣了,何苗苗同誌居然還說劉恪非的情況比他好一點?這小何是越來越不靠譜了,看看人家蔣小虎,同樣是警衛員,蔣小虎就靠譜多了。
劉恪非:“.......”有這麼好笑嗎?他用手背輕輕按了按額頭的痂,心裡莫名的有些委屈,他都這模樣了,她還這麼笑他?
“千萬不要用手摳,不然會留疤的,痂掉了以後,儘量不要暴曬,防止色素沉著。”張依一盯著劉恪非的臉,極力的忍住笑。原來,帥哥和醜男之間,隻差了幾塊疤。
在兩人說話時,其他的人已經自由組合好,大家繼續乾活。劉恪非見狀,拎起了旁邊的大錘,說道:“依一,你扶著釺子!”
張依一扶著釺子,劉恪非輪著大錘,咣當咣當,一下一下錘了下來。隨著這一錘接著一錘的鑿擊,她的手被震得虎口差點都要裂了。本以為扶釺子是個輕鬆的活,沒想到這麼受罪。
劉恪非停下了手中的大錘:“你的手是拿手術刀的,不是乾這種活的。你回去吧,彆逞能了!”
“誰逞能了?不就是扶釺子嗎,誰還乾不了?”張依一炸了毛,仰起頭翻了個白眼,“接著錘!”
這時,吳軍從前麵走了過來,見狀笑道:“依一,劉政委是好心,你誤會他了。”
接著,他又看向劉恪非,“劉政委,你扶釺子,我來掄錘子!”
不遠處扶釺子的藍靈也跟著說:“依一,劉政委說得對,你的手是拿手術刀的,要好好保護,這樣才能救更多的傷員。”
“你們幾個都回去吧,好好在醫院休息,等戰鬥打響,有你們忙的。”劉恪非說道。
“好吧!”張依一站起身,決定聽劉恪非的,不再逞能。她又看著吳軍問:“吳軍,你不是檢查線路去了嗎?”
“檢查好了,就過來看看,大家都在挖山洞,我也不能閒著。”吳軍說著,偷瞄了一眼藍靈。
這時,空中傳來了飛機的轟鳴聲,聲音越來越近。大家立刻警惕起來,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隨時準備隱蔽。
“這是偵察機,不會扔炸彈的。”遠處有戰士喊了一聲。
戰士們放了心,繼續乾活。結果大家剛掄起錘子,上麵就落下來了兩個黑乎乎的東西,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東西就在不遠處炸開了。這可惡的鬼子,竟然從上麵扔下了兩顆手.雷。
等張依一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劉恪非整個護在身下,半臥在了地上。
“吳排長,吳軍?”藍靈忽然大聲呼喊起來。
此刻,她被吳軍護在了身下,吳軍被敵機炸起的一塊石頭砸中了頭,,已經暈了過去。
敵機扔下的兩顆手.雷,雖然沒有命中目標,但爆炸將附近的山石炸裂,碎石飛起,傷了好幾個戰士。
張依一已經被劉恪非拉了起來,見幾個戰士想要搬動傷員,她連忙製止:“先彆搬動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