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嚇的臉色蒼白,可惜,命運並沒有饒過他。跪下來的王子騰,眼睛盯著地麵,剛準備說點什麼,讓皇帝消除疑慮。眼前一花,他看到了什麼:
他不糊塗,隻是金鑾殿的金磚在他眼前裂開,耳邊還有哢嚓哢嚓的磚裂聲。
裂開的地方,展出一條大道,一條鋪滿鮮花的花路。百花齊放,花瓣一片片的自動脫落,一片片的飛舞起來。
滿天的花瓣雨,在大殿上方飛舞,他看到花瓣雨上方有仙子仙長端坐在花瓣之上。
仙樂齊奏,仙女飛舞,隻是轉瞬之間,仙女變鬼女,飛袖變成利爪直接伸過來勒住他的脖子,對著他嘶吼,“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大殿中所有文臣武將,全部望著跪在地上卻一言不發的王子騰,好奇的很:你倒是多少吱一聲。這跪著不說話是啥意思。
皇帝不急,就這麼等待著。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王子騰雙手勒住自己的脖子,使勁的勒住,還得不停的:咳咳咳。
自個兒勒自個兒,勒的臉色比紅紙還紅。
滿大殿隻有王子騰不停咳咳的聲音。
搞的皇帝也懵,心頭大火衝天。示意太監宣布退朝。
剛宣布退朝,這邊王子騰突然好了,也不勒自己了,也不咳咳。這下皇帝就差原地爆炸。
氣的呀,這王子騰,為了躲避自己的詢問,他居然裝蒜。
對著心腹太監耳語一番,高總管(太監)手揮動一下,對著快解散的兩排隊伍用他那尖細的嗓子喊道,“京營節度使王子騰禦前失儀,裝瘋賣傻,不堪大用……”
沒說革掉他的官職,卻讓他回府反省一年,這跟丟官沒啥兩樣。
踉蹌退走的王子騰,此時腦海中一片漿糊,糊裡糊塗的。
此時一路退朝的大臣們,不管文臣還是武將,全部繞著王子騰走。
誰敢靠近他啊。
沒人。
踉蹌蹣跚前行的王子騰幾次遇到關係好的想張嘴,可是人家繞著他走 ,壓根不給他張嘴的機會。
一路不知道怎麼走出宮門的騎上高馬,慢慢噠噠的走著,無神的眼眸又見到前麵與之前一樣的仙女,衝著他笑,笑的那叫一個滲人。
“啊啊啊,彆找我,彆找我,我沒有害你。”王子騰嚇的大喊,臉上的表情極其恐怖。
街上的人全看見王子騰那鬼樣,有人想問點什麼,可還沒有等問,就見騎馬的人一聲大喊,“我不怕你。”
然後那人再露出恐怖的表情,雙眼圓睜,全身抽搐,從馬上跌落下來。
摔的人仰馬翻,臉銼傷,加上毫無準備,腰腿全摔傷,腿腳肯定摔傷,路人還能聽到哢嚓聲。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下可不隻是一百天。事情就這麼過去了,第二天,賈赦也遞了折子上去,說明情況,一一解釋清楚。不是他不稟報,是因為沒有達到他預期設定的目標。
他打算等良種達到預期目標,才上報,這樣才能值得全國推廣。要不,隔幾年推廣一次,隔幾年推廣一次,這不是勞命傷財嗎?
皇帝看完折子,對於賈赦的解釋,皇帝是信的。他也知道這幾年賈赦一直在優化培育各種糧食種子。
人家就沒有間斷過。
他是相信的。
也覺得賈赦的說法可信,確實,不能有點小小的改進就推廣,隔幾年推廣一次,隔幾年推廣一次,確實太興師動眾,確實有些不值當。
既然設定了目標,肯定是暫緩推廣。
這話有理。
一道表彰賈赦的聖旨送至榮豐伯府。
府中,已經理清腦海中那團漿糊的王子騰,知道消息以後,握住手中的茶盞,使勁的摔在地上。
“賈赦豎子,好好好?”說的咬牙切齒。
可惜他無能為力,也沒法做什麼。
王家就這麼玩了。
王子騰的職位沒有了,補缺也補不了,等他好了,徹底變成了閒人。
不到十年鬱鬱而終。
王家下一代,也沒有一個能頂頭的人才,一代代就此落沒下去。等到再有人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十幾代以後的事情,早已改朝換代。
心腹大患除去,鹹魚的生活正式展開。
她沒有要王子騰的命,王子騰依然還是在命定的歲數去了地府。書中,王子騰也是那個時候去的。
鹹魚第一年,賈府迎來一僧一道,在大門口直接說要拜訪當家之人。
時下,對僧道多有尊重。下人不敢怠慢,忙進府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