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侯府繼妻(02)(1 / 2)

接著又炒了一個大蔥葉小炒肉,一個清炒崧菜,還有一個準備自己吃的小雞燉蘑菇(早已已經做好,用小火燉著)。

飯菜送去,再次試毒。幾位貴客帶來的人,也有楊清親自做的菜,隻是缺些米飯,是萬鵬讓妻子去大廚房弄來的。

不隻是中年男子覺得好吃,即便是那位貴客也覺得好吃,破天荒的吃了三碗米飯,吃完還意猶未儘。

“如此美食,不可辜負啊。柏年的福氣不錯,遇到了孝順的兒媳。藥膳也不錯,用過以後,全身溫熱,你我習武之人,都能感受到丹田那塊積聚的熱量……”

“是,早已發現,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沒有拒絕那孩子的一片孝心,吃了幾日以後,發現奇經八脈都有一股子溫熱的氣流,在全身遊走。

昔日的舊疾在緩緩的修複,大老爺是知道的,我當年傷到氣管,總是有些咳嗽,這才十日的功夫,發現那咳嗽好了大半。”

麵對眼前的人,老侯爺什麼也沒有隱瞞。

他知道隱瞞不住。還起身進屋,拿出來之前楊清送給他的人參,“大老爺請看,這是那孩子在山裡親自挖來的人參,一共三支,現在用的是年份最低的一支。

送了我一□□孩子送大禮,我曉得她是因為成親第二日,認親時,我送的那個荷包,裡麵我足足裝了一萬兩銀票。

我怕自己隨時會離去,來不及交代什麼,給那孩子銀兩也是怕她以後的日子不好過……”

麵對黃老爺,老侯爺把事情說的明明白白,還有說出自己的推測。

黃老爺靜靜的傾聽,時不時的點頭。

也認同喬柏年的推測。

走之前,拍拍老侯爺的肩膀說,“好好養好身體,人參朕沒收。你家還有一根八十年的,少半根五十年的,朕會賞那楊氏一個體麵。”

“老臣替那孩子謝謝皇上。”

“嗯,是楊氏該得的。”走的時候,黃老爺還切走了那根五十年份的人參的一小截。

瀟灑的離去。

離去的黃老爺,回到宮中,立即招來了太醫院的院首,切下一小片五十年份的人參,遞給他,“試試藥性,與一般野生的五十年年份的人參有什麼不同?”

“是。”院首看了看手中參位濃鬱的參片,好奇的端詳許久,才問,“皇上,此參不凡。”

“有何不凡之處?”皇帝與老侯爺都看出來不凡。

形狀一樣,隻是人形更神似,還有顏色還是那個顏色,但通途,好似是在原來的顏色基礎上,有透明感,能看到裡麵。

“有兩點,一,參味比一般兩百年的參味還濃鬱。

二,參味重夾雜著其他人參沒有的清香,還有顏色似乎一樣,但有透明感,裡麵的紋理都能看的清楚。

以微臣之見,有些像是古醫籍中變異的人參。像是在靈氣濃鬱之地生長長成。”

不得不說,院首的見識不凡,就是端詳,聞,就能發現人參的生長環境。

這些與楊清已經沒有什麼關係。

她忙碌了一天,此時,坐在暖乎乎的炕上,裁剪布料。

打算自己親自做一身衣裳,古代的富貴生活,著實無聊。還特彆是她這種不掌管中饋的貴夫人。

那更是無聊。

三天後,宮中來了聖旨與太後,皇後的懿旨,隨之而來的還有各種賞賜。

太後賞賜了一座莊子和一個小鋪子,皇後賞賜了首飾珠寶,各種貢品布匹,皇帝賞賜了一座五進的大宅子,地段還非常好,還有原本就屬於她的誥命。

老侯爺早就讓威遠侯遞了折子上去,隻是等批下來,一般都需要一段時間。

這下,楊清是明正言順的一品夫人。

三天的時間,楊清的生平人際關係,背景,家庭情況,被查的差不多,沒有十成也有七成左右。

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不一定知道,但大概的一些,皇帝知道的清清楚楚。

至於那些買莊子宅子的錢財,也不用楊清交代,喬老侯爺早已交代的清清楚楚。

皇帝從此以後,把那支百年的變異人參當做寶貝收藏起來。

他與太後,皇後賞賜的全是賣人參的銀錢。

還有皇帝與太後,皇後的親口肯定:威遠侯府楊氏是有福之人。

有了這句話,掃把星,克星的名聲不會再扣在她頭上。

三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逝,有了身孕的楊清,老實的安胎。也不怎麼出去,太後賜下倆位在宮中已經小二十年還各自有特長的嬤嬤:紅嬤嬤,蓉嬤嬤。

午時,從衙門回府的威遠侯,直奔芙蓉苑。

從皇帝賞賜以後,心不甘情不願也要在每月初一十五來芙蓉苑。

他午時就來,是有事情。

進門就看到坐在屋簷下做針線活的夫人,雖然不如那些小妾長得豔麗,但她此時臉上的溫柔嫻雅,是那些小妾沒有的。

不過,心中被逼娶村姑的坎卻過不去。心下告訴自己:就這樣,相安無事最好。

進門就問,“夫人,是否接到了長公主的帖子?”

抬頭,放下手中的因為衣服,“是,侯爺就為這事著急忙慌的趕來?”

心中好笑,一張遊園帖子,居然讓一位一品侯親自眼巴巴的跑來問,出息呢?

“是,也不全是。夫人去嗎?”瞄一眼楊清的肚子。

“怎麼,侯爺打算讓你的愛妾去?”疑問句?

“夫人想什麼呢?為夫怎麼樣也不會做這種事?夫人不知道吧,長公主府的這次宴會,是替宮中一眾年齡較小的皇子公主找伴讀?我想夫人還是去,可以帶瑾兒,耀兒他們兄弟一起去。”

“不去,我已經讓人給長公主送去了書信告罪,連告罪的禮物也一並送了過去。”楊清的話不給威遠侯留一絲的幻想。

說完還刻意看一眼自己的肚子。

剩餘的話語威遠侯隻能咽下,他甚至不能責怪。

這是人之常情,以前的原配在有身孕期間也是不參加任何的宴會,除非是娘家的喜事才去一去。

其餘的一概不去。

隻是夫人的動作也太快了點,不等他回來就做了決定。

皇帝成年的皇子不少,可還小的皇子公主也不少。

兩極分化嚴重,大的皇子的兒子都已經有了七至十歲。小的皇子還不會走路。

威遠侯想為嫡子鋪路,做小皇子的伴讀,不用參與奪嫡,還能多一些機會。

原先楊清不知道這一茬,當下知道更慶幸早早的派人去給長公主回了不去的信,有身孕不算不給長公主麵子。也不用擔心長公主心中不舒服。

威遠侯離去,楊清眼皮子都沒有掀一下,無所謂。

芙蓉苑,現在全是楊清自己花銀子買的丫鬟與婆子還有太後賜下的兩位嬤嬤。

一共十人,四位三四十歲左右上下的嬤嬤婆子,還有三位十四五的丫鬟,三位七歲八歲的小丫鬟。

配置夠夠的。

在院子裡的紅嬤嬤,望著威遠侯的背影好笑。真是癡心妄想,讓夫人幫繼子奔前程,想屁吃。

全府對夫人好的就隻有老侯爺,再就是不冷不熱的老夫人。老夫人不待見夫人,但也沒有奚落,至少不針對吧。

至於這位侯爺沒有奚落針對,可那嫌棄是實實在在的,還有不到初一十五,沒事從不來。即便來了,也是說完事就走,絲毫不留戀。

這樣的男人,嗬嗬。

紅嬤嬤可不喜歡,是侯爺又怎麼樣?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紅嬤嬤與容嬤嬤從宮中到這兒的第一天,就得到了楊清的承諾,隻要她們願意忠心,她會為她們養老送終,即便以後老了做不了事,不說過得比高門大戶的老夫人好,至少會安度晚年。

有了夫人的保證,紅嬤嬤,容嬤嬤放下心忠心辦事,也一心一意的為楊清著想。

侯府裡,二房與四房無房串聯在一起,三妯娌坐在一起喝茶,聊事情。

尹氏(二嫂)輕聲歎氣,“唉!”

“二嫂,這是咋了?”老四家的郭氏,輕搖著團扇,問道。

江氏最小,坐在一邊不怎麼說話,但不代表她單純善良。

“沒事,就是想著過段時間,咱們府上要舉辦宴會一事,大嫂有了身孕。母親不會讓她參加,想來,到時候依然是母親主持大局,可那實質上管事的可能就落在了三弟妹身上,咱們這幾位就是擺設。”

這是為自己的命運叫屈也在挑撥。

“可不是,我們三算什麼,即便沒有大房還有三房呢,咱三算什麼?”老四家的郭氏最是鬱悶,庶子媳婦中就屬她的家世最差嫁妝最少。

原以為自己就是墊底的,可沒有想到續娶的大嫂是個村姑。

她還得意了一陣,終於能壓一個。還是侯夫人,暗自得意了三日。

隻是沒有想到,人家回個門還能尋到包,公公送了她許多銀子,還有宮中的賞賜,那些加起來,比三個庶子媳婦的底子都厚。

太後賞賜的那個莊子,就離村姑大嫂的娘家不遠,一個上千畝的大莊子還有兩座山頭。

鋪子雖小,可地段是實打實的好,後麵還有院子與二層小樓。

皇帝賞賜的宅子,就緊靠著長公主府。那也是尋常權貴買不到的地段。

那周圍的王爺公主連成片。

她又變成了墊底的那位。

你說她心裡多嫉妒,有多少不甘。

“對呀,那咱們能有什麼辦法,敢去與老三家的爭不成?”尹氏哀怨的瞧著老五家的江氏,隻是江氏不接茬。

隻是淺笑著。

三人聚在一起,就是訴苦訴委屈,或者炫耀下自家的孩子,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轉眼天色不早,各自散去。

隻是散去的三人各壞心事,心中都想著不久以後府中的宴會一事。都想參與其中,隻要操作的好,還能賺一些銀子。

至於往彆的院落塞人,暫時不要想,嫡母老夫人多厲害的人,彆到時候得不償失。

先賺銀子更實在。

一處院落中,喬瑾抿著小嘴聽著母親留下的舊人的絮叨的說話。但一直沒有吭聲。

小小孩子,自從父親續娶以後,就承受著壓力,他要照顧好弟弟妹妹,還要防備著繼母。

不過從父親續娶繼母以後,也就見過繼母寥寥幾次,每次繼母都是溫柔的回應他們,不親近不冷淡,也從不找茬。

見到他們兄妹幾個,都是淺淡的笑笑,從不說他們。還有自己親母的嫁妝,在繼母回門以後,就當做親戚們的麵說過,以後大房有多少金銀生意,她不管。隻經營好自己的一切事務與莊子鋪子之類。

還建議祖父祖母,把他們兄妹三的親生母親的嫁妝,交由老夫人親自看管,讓孩子們每年知道下母親留下的鋪子莊子每年掙了多少銀兩,以後等他們長大,也好心中有個數。

這一切,他都看在眼裡。

今年他已經九歲,不再是一個什麼事也不懂的小孩子。用自己看到的一切,他也會思考,繼母真的不在意他們親母的嫁妝。

對他們看似溫柔的笑著,其實也不在意,就像是一個認識的人家的孩子。來也好,去也好,好也好,壞也好,好似都與她無關。

至於這些母親留下的舊人說的什麼繼母會害他,他不相信。

祖父的身體好了以後,他見過祖父幾次,祖父也教過他一些做人的道理。

他也有自己的思考還有判斷,聽著耳邊絮絮叨叨的叨叨聲,小少年沒有說話。

隻是小小年紀就眉頭緊鎖。一看就已經忍到了極致。

小少年無法平心靜氣下來練字。很是不悅,但還是忍著。

七月,炎炎夏日,大戶人家的各主子已經開始用冰,在巳時末就開始用冰。

楊清再被嫌棄,可她的身份擺在那。每天還是有些冰送來她的正屋。

穿的單薄,在廚房裡,正忙活著,她也熱,但還能忍。

此時,她削掉冰塊四周的兩層,咚咚的敲掉削好的冰塊,全敲成細小的小顆粒。做好好吃的冰果沙,做好,讓院落裡的十人吃,她懷孕忌口,自己從不吃。

“春琴,春棋,你們去給老侯爺與老夫人一人送去一碗。快去快回。”

楊清做完,坐在竹椅上,摸摸肚子。就剛才一會兒,就覺得累,每天固定的散步,固定的做一些事情。

這也是她做冰沙,一院子的人都不攔著的原因。

肚子裡的寶寶已經四個月,肚子已經微微有點感覺。胎兒已經初具人形,從知道有身孕開始,楊清就給孩子們做胎教,說一些心靈雞湯,她也花銀錢找來女先生,跟著學字(沒法子,識字也得走過程),練字,看書。

容嬤嬤給楊清拿來書,“夫人,看會兒書,休息休息。”

“好,紅嬤嬤大概什麼時辰能回來?”楊清想起出去辦事的紅嬤嬤。

“再有兩刻鐘,她應該能回,夫人莫急。”容嬤嬤望一眼沙漏,才說。

“不急,隻是外麵正炎熱,紅嬤嬤在外辦事,也不知道會不會熱的中暑?”手裡拿著書,擔憂的說到。

在一邊看書吃冰沙的女先生抬眼隻是望了一眼,然後沒在說話,靜靜的吃著冰沙,翻閱下一頁。

春琴,春棋各自來到老侯爺,老夫人的院落送冰果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