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七零重生奶奶(04)(1 / 2)

“嗯, 我聽領導安排。很榮幸,那早餐要做嗎?我們飯店上班是十點,還有, 做好是我送過去還是誰來拿?”楊清問道。

“這樣吧, 我讓人等下來知會你在第一醫院的幾號病房?是你送還是有專人來拿, 也一並知會你。早飯, 肯定要,彆做重口味的,清淡些。”

“嗯, 明白。”

無意中給自己攬了一個活, 楊清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麻煩事。

等領導走以後,一群人渾身都散架,精氣神瞬間被抽空。

一個個的癱坐在椅子上 ,直喘粗氣。真是擔心的要死,中午休息不成都是小事, 還得擔驚受怕, 真是被驚的快撅了過去。

四點之前,來了一位工作人員,是上級單位來的與翟經理一起來的。說是從市裡的飯店調來汪秀秀, 暫時在這邊工作幾天, 楊清的任務就是給首長做一日三餐的病號飯。

又是汪秀秀,兩位洗碗的嬸子聽說是汪秀秀, 大嘴一撇,表示不喜歡那人。

事事兒的一個人,懶的要死還不團結合作, 一個驕傲的像隻花孔雀。

但上級領導親自來說, 可不是與她們商量, 那隻是知會飯店一聲。

翌日,楊清清早就起床,也不用去飯店,食材由飯店送到楊清家裡,她單獨做。

天不亮就起床的人,起床就淘米煮粥,煮了幾個艾葉雞蛋。炒了一碗酸豆角,這個配白粥,是本地的萬能搭配。

做好一切,拎著陶罐子,騎著臨時給她配置的自行車,飛快的騎到第一醫院。

在住院部二樓的最裡麵的一間病房早早的來了不少人,有醫生有本地的乾部。

楊清在門外 ,先把腦袋探進去,滿屋子的人,有請示彙報的有來打招呼的,還有從省城大醫院請來的最好的醫生。

全部彙聚於此。

老人躺在床上,見到那伸進來的小腦袋瓜,笑眯眯的招手,“小楊進來進來。”

人群自動的分開,給她分出來一條路。這下有點萬眾矚目,大家都瞧著走進來的小姑娘。

老人家身邊的年輕人小陶,忙把床頭櫃清理出來,上麵放滿了物品。

戰戰兢兢的走過去,放好陶罐還有做好的酸豆角,還有艾葉雞蛋。

“老人家,早上我就煮了點稀飯,還炒了一碗酸豆角,煮了六個艾葉雞蛋,您試試,合不合口味。不喜歡的話,我今天回去做好米粉,明天早上給您下米粉吃。”

老人家被扶的坐起來,靠坐在床頭,“不用做米粉,太麻煩,白粥,酸豆角就挺好的。”

蓋的嚴實的陶罐,被打開。大米的清香飄散出來,周圍的人精神為之一振。比他們平時吃的大米要香 。

不稠不稀的白米稀飯,煮的剛剛好,飯盒打開 是一盒酸豆角,那酸味也剛剛好,邊上另外一個飯盒被打開,飄散出來的是艾葉的香味,帶點中藥的味道。

聞起來也蠻好聞的。

小陶給首長盛好稀飯,遞給首長,老人家接過稀飯就喝了一口,夾了一筷子酸豆角,送進嘴裡,嚼巴起來,是那個味,好吃。

小陶給首長剝好一個艾葉雞蛋,放在飯盒蓋子上,小聲的說,“首長,吃個雞蛋,聞著就知道味道好,比家裡的劉姐做的味道要好。”

“那是,艾葉雞蛋是我們這裡的吃法,小楊是用我們這裡都老做法煮的,味道當然香。彆的地方可吃不到,小時候家裡條件差,窮的叮當響,可每年過年,家裡總會想辦法給我們孩子們煮上幾個艾葉雞蛋吃吃。我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吃到老家的艾葉雞蛋,在外麵也有人煮雞蛋,可都煮的不是老家的味。”

老人家頗為感慨,他離開家鄉幾十年了,當年父母雙亡以後,他帶著弟弟離開老家去參軍,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再回來已經是鬢毛衰,華發滿頭,老家熟悉的鄰居也不多,有些已經在戰亂時離開老家,或者被鬼,子,給禍禍失去了生命。

他回到老家調研,是他申請來的,就是想借這個機會回老家瞧瞧。

見見一些還在世的親人,熟人,再不見也許以後就沒有機會再見麵,隻會讓他留下深深的遺憾。

他的身體之前一直有一片最危險的彈片威脅著他的生命。

身體內彈片不少,唯一緊迫威脅生命的就是腦子裡的其中一片。

有生之年踏上家鄉的土地,他是激動的也是感慨的。

隻是沒有想到回到老家,讓他的身體狀況有了轉機。

新區飯店的那位小楊同誌,有點意思,昨天的那杯茶,絕對是放入了什麼,之前是不覺得,可喝下第一口感受到身體的狀況 ,他就立刻反應了過來。

小楊絕對不簡單,那放入茶水中的東西肯定不凡。小姑娘肯定是怕自己咳嗽咳嗽的丟掉性命,要不然也不會拿出來。

昨天他就把這一切前因後果給琢磨明白。

小姑娘的身家清白,當地乾部昨晚就把小姑娘的檔案還有一些調查文件,全部送了過來,他晚上就看完這些,小姑娘不容易,但心卻很善 。

是個好同誌。

楊清看著老人家用早餐,背靠牆,雙□□叉站在一邊,望著用餐的老人家。

心裡想著午飯做什麼,等下問問醫生,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是不是要做手術,手術後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

腦子裡全是事 ,能照顧一位這樣的老軍人幾天她是願意的 ,也覺得很榮幸。

隻是,她也有些擔心,怕出事。

回到家裡,已經是上午九點,楊清上樓就看到在她家門口打轉的大哥嫂子。

兩人一臉焦急 。

楊清不明白新婚第二天,兩人這樣是急啥。一臉懵的望著兩人,“你們咋了?發生了什麼事?”

羅敏快步的奔過來,一把拉住楊清問道,“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依然懵。

用鑰匙打開房門,讓兩人進門。

羅敏坐下來嘚吧嘚吧的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沒事,就是做做飯。你們吃了早飯沒有?”楊清在客廳裡,給炭盆加了點木炭,關緊沙發背後的窗戶的,之前敞開一些,讓屋內的通風。

此時,回到家裡,打開客廳與廚房相連的門,打開廚房的窗戶。才坐在沙發上。

“吃了,幾點了還不吃?你咋一點也不擔心啊?”

“問心無愧,好好做事有什麼還擔心的。明天你們倆要上班吧?”

“嗯,煩死了,又要與那汪秀秀一起上幾天班。”想起明天要麵對汪秀秀,羅敏有些微微的煩躁。

“不煩,過幾天就放年假。到時候我肯定回來上班,她也肯定不會再來。”

“但願吧。”羅敏覺得情況不樂觀,萬一那位大領導一時半會兒不回去 ,小清隻怕過年都不得消停。

休息了會兒,楊清開始做午飯,明天手術。今天的飯菜不用太清淡。

手術當天,楊清不用做病號飯,就在家裡休息,飯店也沒有去。但手術後幾天的菜已經送到她家裡。

晚上接到通知,手術成功,明天繼續做病號飯。

還詳細的給了她一張單子,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

大年二十九,楊清接到通知,老人家身體稍稍好了不少,不用她再做病號飯,老人家的家人從首都趕了過來。

楊清總算是忙完工作,下午,楊清收拾好行李,帶著一些糧食與一條一斤的臘肉一斤香腸還有一些禮物準備回老家,隻是先要回棉紡廠家屬院。與楊父弟弟們一起回鄉下老宅。

進院就聽到吵架的聲音,有好多人圍在自家門口。

“離婚,休完假,就離婚。”一個女人披頭散發的,大聲嚷嚷著,叫的歇斯底裡。邊上還摻雜著一道年輕的女聲,脆脆的,在一邊拱火,“媽,我說了,楊家人從來不把我們母女倆當自己人。這個家裡沒有我們母女的立錐之地。”

楊清望一眼楊建國,楊建國也望向她,兄妹兩又懵懵的什麼也不知道。

羅敏一把抓住楊清的胳膊小聲的說,“那母女倆又在鬨幺蛾子,我前兩天還見到你媽與一個矮胖男人在一條巷子裡說笑。”

“先進去瞧瞧再說。”楊清不難堪,她心中從沒有把楊母當自己的親人,母親。

即便她婚內出軌,楊清也不覺得因為有這樣的親媽而覺得難堪。

擠進人群,“麻煩大家讓讓。”楊建國在前麵開路,不開路都進不了家門。

“你們兄妹倆回來了,快勸勸吧。”

“哦。”

楊清發現,一向走溫柔體貼路線,隱形惡毒的溫柔,現在走的是顯形惡毒路線,這是徹底黑化,已經不顧臉麵。

三人站在門口,看著家裡能砸的幾戶都砸爛,楊父抱著腦袋蹲在缺了腿的木沙發邊上,不用猜也知道楊父很痛苦,至於楊建華一臉冷漠肅殺的望著楊母與溫柔。

“爸 ,發生了什麼,家裡鬨啥?”

楊建國走進去,也學楊父蹲在地上。

一把抱住正在悄悄流淚的親爸,“到底怎麼了?怎麼要離婚啊?發生了什麼事?”

接連三問。

楊父悄悄擦乾眼角的淚水抬起頭,遲鈍的說,“等下再回老家。”

說話聲音喪喪的,有氣無力,沒有任何的精氣神。那呆滯的模樣,讓楊建國無比的心酸。

說話的聲音也不由得放低,“爸,怎麼又吵架,發生了什麼事?”

“你龍姨在家裡作天作地,鬨著要離婚。這不又鬨上,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楊爸也很茫然。

楊清走進去,在弟弟的房間放好行李,走出來開始收拾。

廚房,客廳全是一片狼藉,兩間房間還好,沒有被砸爛。

楊爸的不解,說出來,就被楊媽接過話茬,不舒服的“哼唧”,“什麼我作天作地,還不是你偏心,還有你發的年底獎金還有工資怎麼不交給我,你想乾什麼,是不是外邊有了人,你倒是說清楚啊?離婚,與你這樣的男人,我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離吧,不離這日子確實無法過下去,家裡砸的稀巴爛。早離早解脫,我爸也不阻攔你奔向那矮胖男人的懷抱。”楊建國前兩天就聽妻子說過繼母與矮胖男人在一條巷子裡說笑的事情 ,羅敏說過那男人看繼母的眼神,可不是僅僅是熟人。

楊建國的話一出,外麵的人全部愣住,還彆說屋內的。

原本就嫌棄楊爸是廢物,無權無勢的楊媽,此時找到了機會,叉著腰一隻手指著楊建國就罵,“有你什麼事,要離婚的也是我,可不是你那廢物爸。不是他不要我,是我不要他,你們一家人最好搞明白。”

說完,一腳踢在瘸腿木沙發上,“我帶著小柔回娘家住幾天,等過幾天能辦離婚手續的時候,我再回來。到時候離也得離 ,不離也得離。家裡的錢歸我,這個家歸你,兩個孩子歸你,反正他們也不稀罕我。我隻帶走小柔,以後小柔就與你楊家再也沒有什麼關係。”

“行,離婚就離婚。我也不是非要找個女人才能過日子。沒有你,我們一家的日子更好過。”一直蹲在地上抱頭的楊父突然跟打了雞血一樣,刷的一下站起來,眼眶通紅,滿眼都是紅血絲。

望著妻子的眼睛裡包含著怒火。裡麵包含著多種複雜的情緒。

有些什麼,可能隻有這對即將解散的夫妻倆自己明白。

楊清沒有說話,隻是帶著弟弟收拾被砸壞的客廳廚房,掃出來很多的瓷碗渣。

“好,第一次見你這麼有種,答應了就不要反悔。”楊媽聽到丈夫答應 ,心裡一鬆,但也有些氣憤,就這麼輕易的放手,看來也不是多在乎自己。

幸好自己有了更好的選擇。

想起那位的許諾,她又心生向往,過完年,辦完離婚 。自己就能離開棉紡廠,換一份輕鬆的工作。

棉紡廠的工作枯燥乏味還繁重。

她早就不喜歡 ,想調動換一份輕鬆的工作,可沒有關係沒有人脈更沒有機會,她一直就這麼忍受著,現在終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現在的她似乎被打通任督二脈,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想過什麼樣的生活,還有用什麼樣的手段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目地。

她正在開始脫變,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脫變。

這是楊清沒有想到的。也是在老家的楊老太沒有想到的,因為她的威脅乾預,溫柔顯形黑化,不再是內裡壞表麵做好人。前世的溫柔表麵上可是個好說話的人,對人友善,注重名聲。現在的從裡道外的黑。名聲之於她早已不重要,心情好裝一下,心情不好當然不會裝,不介意壞一壞。

最大的改變就是她不隻是自己壞 ,還帶偏了楊母,為了目地不擇手段。對於楊母她的親情但更多的是利用,到了必要時,犧牲楊母換取她自己的利益,也不是不可以。

之於楊家其他的人,在她眼裡都是壞人。

羅敏看著楊母與溫柔帶著部分行李離開,幫勸著周圍的鄰居 ,“好了,好了,大冷的天,都回去為過年做準備。我家要關門收拾。”

“建國家的,你這是乾啥,我們還想幫你們勸勸老楊。”有人看戲還沒個夠,還不過癮,想著要再看。

“叔,不用你們勸,我們做晚輩的會勸 。收拾完,咱家還的鄉下過年。”

羅敏不管不顧把這些人推著離開,砰的關上門。

今年的大年三十注定是沉重的,一家人收拾收拾,關上門,回去鄉下老家。

老家村裡過年還是有那個年味,即便沒有人貼對聯,不能去山上拜祭祖先,可村裡來回跑動不拍冷的孩子們,依然讓人覺得年味十足。

孩子們各家跑動,口袋中裝的滿滿的。

全是平時沒有的零嘴。

孩子盼過年不是沒有道理的。

穿越而來的第一個新年過去了,楊清初四就上班,回飯店工作。

初九,楊父楊母離婚。

初十,楊清的工作被調動,突如其來的調動,調她北上進首都一家乾休所工作,在那邊工作。

家具,全給了家裡。房子與羅敏對調,讓羅敏歡喜的不行。

正月十五,元宵節當天早上,她抵達首都。

直接去到乾休所報道,接她的人,幸好開著車,如若不然那麼些大包小包,真不知道怎麼弄走。

……

在新的工作崗位,已經熟悉,已經全部適應。

北方與老家不同,乾冷乾冷。已經是五月,卻沒有老家暖和。

偶爾還有極冷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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