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古代直播帶貨(04)(2 / 2)

“姑娘,外麵來了好些人,還有那楊五水家的邢氏以及楊春花。三水老爺家的老太太,也來了,拉著邢氏走,邢氏不隻是不走還說您不孝。”

與主子相處幾月,白氏知道眼前的姑娘。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可對她們這些下人卻極好。

尊重他們,沒有外人的時候,也不讓他們說奴婢奴才什麼的。

給他們的吃穿用度也是很寬裕。不摳唆,比一些大宅門還要好。在大宅門,主子撥下來的吃穿用度,是要經過管事的剝削一層。

她現在一心一意的要跟著姑娘,即便換她去權貴人家也不去,哪兒有跟著姑娘舒心。

“嗯,出去瞧瞧。彆擔心。”見到白氏不讚同的眼神,楊清笑笑。

“行,那姑娘您站在我與大嫂的身後,彆上前莫要讓那些人衝撞了您。”白氏擔憂的叮囑。

“好好好,聽你的。”楊清笑笑,應聲答道。

等到楊清主仆出來的時候,在外麵地裡做事的劉父帶著兩個兒子也回到楊宅。在本村,楊清還有十幾畝良田。

平時都是劉父帶著兩個兒子乾些細碎活,真正農忙的時候,會請長工做。

他們之前也沒有做過農活,都是邊學邊做。

走出來的時候,烏壓壓的許多人,嘴角掛著笑容。

外麵已經吵翻天,此時林氏與邢氏已經吵了起來,後邊還有人朝這邊跑來。

跑來的人,也焦急的喊,“乾嘛呢,乾嘛呢?”

跑在最前麵的人是楊三水。

人群自動散開,讓出來一條道,楊清出來就聽到邢氏高聲叫囂著,“我不管什麼律法不律法,老娘就知道她楊小六是從老娘的肚子裡的爬出來的,她就得孝順老娘。她的銀錢都是老娘的。

憑什麼她住磚瓦大宅,老娘就住那破房子,不行,這宅子老娘住定了。”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對邢氏性格了如指掌的林氏幾句話就把邢氏肚子裡的那些歪主意,全給套了出來。

這不,她自己犯蠢,怒火攻心之下,把心底的想法,就這麼宣泄了出來,也不看看場合。

瞬間,現場除了邢氏的叫囂聲,其餘的全是一片寂靜。

不遠處,作為族長的楊沂水,無語望天,還狠狠的瞪了一眼不遠處的楊五水。

楊三叔還想說什麼,可沒得來得及。楊清搶在他前麵開口說道,聲音清清冷冷,沒有一絲溫度,還特意用上了神識,神識自帶威壓,“大梁律法,凡事父母賣掉兒女……”

字字清晰句句明白,瞟一眼邢氏,然後說道,“雖然當年我四歲還差一點點,但我已經記事,當年是誰牽線是誰與寧州府的昭一樓老鴇討價還加,價格幾何,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當時怎麼說的,說了些什麼,我可都記得清清楚楚。不知道您要不要讓我再複述一遍。

莫要真把孩子當孩子,其實從你說:我隻當是沒有這個孩子開始,我就知道,我已經沒有了家。”

眼神溫柔的掃視過所有的人,繼續說道,“可能在場的長輩平輩的兄長嫂子們不認同我的話,也不讚同律法的條例。

但所有人換位想想,換做是你們,被父母嫌棄著長到三歲多。自小在家裡沒有任何存在感。四歲不到就被父母要賣去那醃臢之地,還親耳聽到父母說,以後沒有她這個女兒還有說出了家門,就不承認家裡曾有過這麼一個人。

是死是活,他們知道不知道都不會管。從那一刻起,幼小的心靈,早已碎成碎片。我想那時候的我,心早已死去,對於家的向往,也徹底消失。

後麵經曆了什麼,我想村裡的長輩們,都是知道的。出村以後不久,還沒有進城,因為心碎加上身體原本就不怎麼好,差點死去。

被那些人還狠狠的打了一頓,那些人以為我沒氣了,扔掉我的時候,被太太撿了去。

才有現在的我,其實從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沒有了家,最親的人隻有太太還有身邊一起長大的姐妹。當然小的時候記憶中,對我好的人,我也牢牢的記住了。

父母能不慈,還能怪孩子不孝嗎?是哪門子的道理,即便要賣孩子,那麼多富貴人家府中需要丫鬟,哪家不能賣。

從高祖皇後以後,那醃臢之地的女子,全都是罰為罪奴以及觸犯律法的女子,還有一些就是自幼父母雙亡沒有親眷依靠的孤女。

一般情況下,孤女隻要不是實在過活下去,也不會自賣自身去那種地方。可我的父母呢,他們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今兒我在此說一句,既然律法都不管,我勸在場的長輩平輩們也不要管,還有都聽聽,我那已經斷絕關係的人說的是人話嗎?是人話嗎?她可有一絲慈心。”

“今日的一切,都是我用命換來的。換來的這一切,人家連個慰問都沒有,砸著門就想搶,換做是你們願意給嗎?願意認嗎?”

字字泣血,小臉上的委屈心酸難過,讓在場的人都無法說什麼,本來也沒有幾個人認為她真做錯了什麼,加上她的這番言辭。

人群中一位老太太,率先朗聲開口,“小六丫頭,沒有人認為你做錯了,真不孝。雖然你才回村不久,也不怎麼出門,可我們還是覺得你不錯。

對長輩恭敬,孝順,也得那長輩先是個人,是個好的。可要是那兩人自己不做人,咱們還能把個好孩子掰彎不成?那不成,你那斷絕關係,是他們自己作的。

孩子不怪你,彆自責。”

老太太喊話的時候,身邊人自動讓出來一條道。楊清看著不認識,用眼睛問身邊的白氏。白氏立馬湊到她耳邊,“那是楊氏一族輩分最高的老太太,也是族長的母親喬老太太,也是您的伯祖母。”

楊清明白了,腦海中閃現十一年前見過的喬老太太的麵容,比現在年輕一些。

“哦哦,我知道了。”

不隻是她,即便是原主也認不出來這位伯祖母。

畢竟原主離家了十一年,走的時候又小,還不是很記事。

楊清走上前,微微彎腰行禮,“伯祖母好。謝謝伯祖母仗義執言。隻是伯祖母,以後彆稱呼我小六,我不是誰家的小六,我姓楊,名清,如果不嫌棄,就喚小清,清丫頭都成。”

老太太穿戴不錯,在鄉間農家也算是不錯的。

看著老太太的身體還硬朗。耳不聾眼不花,笑眯眯的,慈祥的望著楊清,拉著她軟軟的嫩手說,“行,那喚你一聲清丫頭。以後有事就去家裡找你大伯父,讓他給你處理。這種心思不純的人,你少管,莫要臟了你的耳朵。”

老太太釋放善意,願意為她背書,楊清也樂的輕散,笑眯眯的任老太太拉著,“是。”

麵對她,老太太慈祥,笑眯眯,可麵對楊五水,老太太立馬換了一副麵容,眼神中帶著刺鉤,語氣也很不好。

“五水,你個男人,都說妻閒夫禍少,你是不是想你這一脈徹底斷絕還是怎麼滴?嫌活著不夠好,要徹底作死是吧?

聽聽你家邢氏說了些什麼,不管律法,她能大過皇命,大過朝廷頒布的律法。

她不想活,死了沒人在意。但彆害我們楊氏一族,再有下次,你們一脈就等著處族吧。

律法中言明,把親生骨肉或養子女,賣去青樓就等同於自動斷絕此生骨肉親情。以後孩子的一切都與你們無關,你家邢氏憑什麼上門來鬨。

還有,全村都知道清丫頭的身子骨還沒有養好,需要靜養,她還來鬨。就這樣的娘,換做彆人都不忍心來鬨。她怎麼好意思來鬨騰的?還是個人嘛?”

楊五水被出族嚇的不輕,忙點頭,“伯母,侄子回去就管教,絕對不會再有下次。剛才的事,侄子也不知曉的,大哥也是知道的,侄子都是從地裡趕過來的。”

楊五水也動過找楊清要銀錢孝敬他的心思,可也知道,自己大不過律法。在律法上不能占到便宜,打親情牌估計也難,要知道臭丫頭從回來以後,一直沒有想相認的意思。

一丁點都沒有。

從那點就能看出來,臭丫頭不是個心軟的,想向彆的人家那樣,一樣拿捏賣出去又帶著銀錢回來的閨女很難。

觀察了一段時間以後,他打消了念頭。

沒想到老婆子突然來這麼一出,他之前來了以後一直沒有吭聲,還幻想著老婆子的鬨騰能讓臭丫頭怕,即便一次不能拿捏住,那以後多鬨幾次,興許就能拿捏住臭丫頭。

可惜,失算了。他就知道臭丫頭不是善茬,不是那麼好拿捏的。

現如今隻能把姿態放低。

喬老太太知道楊五水肚子裡的花花腸子,輕飄飄的掃一眼,“五水,看緊你家裡的所有人,一個個的都給我老太婆悠著點,再來找清丫頭麻煩,鬨事。彆管到時候用族規處置你們一家。”

老太太在楊氏一族頗有威望,厲眼掃過所有的楊氏族人,“好了,今兒的事情到此為此,你們也彆再議論,都散了回去吧?”

老太太也不要求外姓人是否散開。

邢氏天不怕地不怕,連族長都不怕,但就是怕族長家的老娘喬老太太。

但事關利益,她不服,不服到極致,對那什麼狗屁律法也不服到極致。

可她不敢說,這點子腦子還是有的。

被楊五水拉著,她使勁往回拽,嘴裡也不閒著,大聲的喊,“楊清,你個不得好死的臭丫頭,不孝,你不孝父母是要遭報應的……。”

嘴巴一直就這麼大聲的罵,突然,平地響起一道炸雷,一道紫色的閃電,有拳頭一成人大拇指那麼粗,直溜溜的就這麼朝邢氏劈過來。

嘴巴一直沒有停過的邢氏,一點防備也沒有,直接被雷劈的朝後直挺挺的劈倒下去,嘴裡罵人的話變成了,“啊啊啊啊……”一直啊個不停,還有躺在地上直直的,上下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