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要做皇帝18(2 / 2)

林氏看了繼女一眼,按照劇本安排,歎口氣,無奈道:“請他們進來吧。”

一日不見,高陵侯夫人憔悴許多,眼下青黑,雙目無神,眼角的紋路似乎都深了點。

燕琅恍若未見,神情複雜的看了陸老太君與高陵侯一眼,到底還是近前去行禮,道個萬福。

陸老太君一把拉住她的手,憐惜的垂淚道:“好孩子,委屈你了,此事是你舅母對不住你,也是你舅舅和外祖母對不住你……”

燕琅勉強一笑,那笑容裡是善意的體貼與寬容:“不關外祖母和舅舅的事,我明白的。”

“你舅母昏了頭,竟坐下這等惡事,我與你舅舅聽聞,也是氣個半死,”陸老太君拉住她的手不放,道:“可靜秋,你舅母從前如何待你,你是最明白不過的了,為何忽然如此,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燕琅神情中顯露出一抹驚色,憐憫中帶著幾分勉慰:“外祖母,難道說……你和舅舅都知道了?”

陸老太君見她這般反應,倒像是已經得知答案一般,心下微覺詫異,不知為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高陵侯見狀,心底也有些不安,隻是見她肯就坡下驢,便順勢應了:“你舅母她糊塗啊,做出這等事來,我幾乎都無顏再來見你!”

他歎口氣,挽住燕琅的手,神情柔和而又無奈:“靜秋,此事一出,舅舅是最痛心的,我又何嘗不想重重懲處,向你賠罪?隻是,終究要顧念到幾個孩子……”

“舅舅的難處,我如何不知!”

論飆戲,燕琅何時輸過,愴然淚下,怒指著臉色蒼白的高陵侯夫人,神情悲憤道:“隻是如此輕輕放過,實在是便宜了這淫/婦!”

高陵侯猝不及防,額頭抽搐一下,不甚確定道:“淫/婦?”

“那淫/婦暗地與人私通之事,舅舅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燕琅哽咽道:“那些時日我在府上借住,偶然經過花叢,卻聽見裡邊兒動靜不堪,還以為是小廝和女婢作亂,隻因身邊皆是未出閣的女婢,不敢近前去看,聽見那聲音有些熟悉,也不曾多想,隻在去見舅母時,隱晦的提了一句,卻不想正是這一句話,給自己招來禍患……”

高陵侯聽她說到此處,臉兒比外邊樹葉還綠,難以置信的轉向高陵侯夫人,一字字道:“你,有什麼,可解釋的嗎?”

高陵侯夫人卻顧不得答他,麵色漲紅,向燕琅驚怒道:“滿口胡言!”

“我之前也在想,舅母從前的待我是極好的,怎麼這次回來,就忽然變了臉,不禁時有冷待,還暗下毒手?直到昨天晚上,田莊的管事入府來向母親對賬,我聽見他聲音,才猝然想起那日在高陵侯府遇見的那兩人……”

燕琅說及此處,微微紅了臉,又是氣怒,又是憤恨:“人已經被扣下了,舅舅若是不信,現下便可招來對峙!”

高陵侯原本隻想將昨日之事了結,哪曾想舊的沒去,新的就來了,這會兒聽燕琅說的有理有據,不似妄言,便有些心慌了,再見周遭諸多賓客在,更覺丟人現眼,想要就此打住,私下探查,又怕彆人覺得自己心虛,暗地裡揣測的更加不堪。

幾種情緒交雜在一起,最後,他咬著牙,吐出來一個:“好!”

燕琅早有準備,拍拍手,便有人押著一個年過四十的管事進來,一入門,便被摜在地上,起不得身。

林氏目光冷然,一指地上那管事,向高陵侯夫人道:“你可識得此人?”

高陵侯夫人已然被這陣亂棍打暈了,哪裡還能緩的過來,胡亂看了那管事一眼,便搖頭道:“不認識!”

“這便怪了,”林氏譏誚的笑了笑,道:“這人是沈家的一個管事,還是先夫人在時,跟著她一起嫁進來的,從前便在陸家當差,這些年也時常往陸家去走動,怎麼夫人見了,倒說是不認識呢。”

高陵侯臉色鐵青,盯著那管事看了會兒,的確覺得有些眼熟,一顆心便漸漸沉了下去,惡狠狠的瞪了妻子一眼,又問那管事:“沈夫人說你與那婦人有私,可是真的?”

那管事麵色倉皇,顫聲道:“確,確有此事……”

這話一落地,周遭的議論聲便響起來了,形形色色的目光在陸家幾個人身上掃過,又不經意似的移開。

“怪不得呢,陸夫人非要置沈姑娘於死地,原來是因為沈姑娘不經意間撞破了她的奸情。”

“自己其身不正,卻把臟水潑到彆人身上,這一招可真狠。”

“是啊,那人原就是高陵侯府的管事,沈姑娘的生母還沒出嫁時,陸夫人便嫁過去了,誰知道他們倆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幾十年的舊情呢……”

高陵侯夫人心頭如有刀攪,又似火燒,驟然爆發出一聲怒喝:“你這賤奴滿口胡言!”

她漲紅著臉,撲上去把那管事踹倒在地:“誰叫你誣陷我的?是林氏,還是沈靜秋?!我看你這條賤命是不想要了!”

那管事聽到最後,麵容扭曲,像是再忍不下去似的,怒喝道:“當初之事,都是兩廂情願!我是賤奴,你是侯夫人,難道我能強迫你不成?!”

說著,他又冷笑出聲:“哦,我知道了,你見勢不妙,想殺人滅口吧?隻可惜我手上另有證據,已經交出去了!”

高陵侯強撐著聽到這兒,已是搖搖欲墜,低頭看著他,顫聲道:“什麼證據?拿出來,拿出來!”

燕琅有些遲疑的看了林氏一眼,母女倆的神情皆有些無奈,對視一眼之後,向身後仆婢擺了擺手。

一個嬤嬤往後邊廳堂去了,不多時,又走回來,手中托盤上放著的,赫然是一件淺粉色的牡丹肚兜。

夫妻多年,東西是不是對方的,看一眼就知道。

高陵侯原還帶著點青色的臉,霎時間就白了,他有些惶然的左右看看,幾乎猜到周遭人此刻的心思。

“看那個蠢貨,叫自己女人騙了那麼多年,綠成什麼樣了,還傻乎乎的不知道。”

“那倆人早就認識了,誰知道是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哈哈哈,說不定連那幾個孩子,都不是他的……”

高陵侯心頭悶痛,眼前發黑,隻覺一股甜意湧上喉頭,嘴唇微動,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死死的瞪著滿麵驚慌的高陵侯夫人,就此昏迷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大家_(:з」∠)_我是真心想叫舅媽狗帶的,然而寫了四千多,還是不行!叫她再苟一天好了,評論抽二十個紅包補償一下大家_(:з」∠)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