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我要做皇帝33(1 / 2)

慕容晟呆呆的看著燕琅, 一時之間,幾乎以為自己耳朵壞了,等回過神來, 卻險些原地冒煙。

“沈、胤、之!”他一字一字咬牙切齒道:“你竟敢如此辱我!”

“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這麼激動乾什麼?”燕琅雲淡風輕的看他一看, 還信手拍了拍他的肩, 寬慰道:“習慣就好。”

慕容晟此生幾次受辱, 皆與沈家人有關, 心下早就生恨, 此時見燕琅如此, 更是目眥儘裂,再難忍耐, 拔出佩劍, 便要出手。

燕琅動作輕巧的閃躲開, 腰間佩劍出鞘三寸,將他劍勢格擋開後, 輕笑道:“楚王殿下,你確定要在這兒跟我動手嗎?朝議結束,百官很快就要出來,你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我錘出屎來,怕是再也沒辦法謀取儲君之位了。”

慕容晟聽得激怒非常,卻也知道沈胤之乃是沙場猛將, 自己並非對手, 勉強克製住滿心怒火, 神情陰鷙道:“沈胤之,我記住你了,咱們走著瞧!”

燕琅輕蔑一笑,歸劍入鞘,向身邊幾個府兵道:“放狠話這種既沒用又露怯的事,你們可千萬彆做,即便做了,也彆說是沈家人,免得丟我的臉。真正有本事的人,結仇之後當場就報了,那些磨磨唧唧的,多半是個慫包,不堪一擊。”

慕容晟聽得眉頭一跳,額頭青筋繃起,回首看她一眼,咬牙離去。

燕琅見狀,晨間在朝堂上憋的那口鬱氣終於一掃而空,哈哈大笑,侍從們牽了馬過來,她翻身上去,揚鞭往沈家去。

……

燕琅此次回京,便是為了替沈平佑父子張目,令那枉死的十萬忠魂安息,現下儀國公、高陵侯、乃至於李韜等人俱已伏法,又臨近年關,她自然不欲再在金陵停留,將沈家諸事安置妥當後,便收拾行裝,與老管家一道離京,準備返回河西祖宅,去與林氏一道過年。

時值深冬,天氣嚴寒,官道上的行人較之往日卻更加多了,這也難怪——春節是千家萬戶團圓的日子,世人都想著趕在大年三十之前回家一聚,連往來驛館的門前,都應時的掛上了紅色燈籠。

這日傍晚時分,燕琅與一眾侍從抵達並州驛館,令人取了名牒路引前去登記,今夜便留在此處安歇,等第二日清早,用過早膳之後,再行趕路。

此處已經臨近河西,又是冬日,驛館中吃食不甚精細,好在眾人都不是強求於口舌之欲的人,倒也不覺難捱。

天氣仍舊是冷,燕琅用過晚膳,往二樓上去歇息時,便見外邊已經下起雪來,鵝毛似的,紛紛揚揚落了一地,安謐而又靜好。

她心緒隨之轉為安寧,微微一笑,自己回房去睡了。

這夜落了一晚的雪,到第二日清晨,地上積雪便有半尺高,老管家送了早膳過去,又專程問道:“君侯,咱們是吃過飯後繼續趕路,還是在這兒住幾日,等雪化了再走?”

燕琅道:“左右也很近了,還是早些回去吧,之前就同母親說過要回去的事情,倘若時間延誤,她怕是要擔心了。”

老管家笑著應了聲:“是。”便下樓去,將這消息告知其餘人了。

昨夜那場雪實在不小,窗戶上已然積了一層霜,寒風瑟瑟,吹得人心頭發冷,或許是因為這緣故,往來的行人客商都在觀望,真正上路的,便隻有燕琅這一行人。

天空中仍舊飄著碎雪,風聲凜冽,燕琅走出一裡多遠,忽然間不遠處路邊倒著個人,衣衫單薄,滿身落雪,形容頗為狼狽。

燕琅看那人身形仿佛是個姑娘,心下憐惜,下馬走了過去,半蹲下身,喚道:“姑娘,姑娘?你還好嗎?”

那女郎抬起頭來,露出一張動人的麵龐,杏眼桃腮,眼尾生了顆紅痣,平添三分嫵媚。

天氣森寒,積雪深深,她冷的嘴唇都青了,見到燕琅之後,她眸子霎時間亮了,哆嗦著道:“這位少爺,求你發發善心,給我點吃的吧,我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

燕琅心情複雜的問係統:“這是俞嬋吧?”

“眼尾有紅痣,又生的嬌媚可人,”係統拍板道:“這小騷蹄子肯定是俞嬋!”

原世界裡邊這姑娘也出現過,她是神醫穀的傳人,也是個極品綠茶,愛慕容晟愛的要死要活,還在原女主跟慕容晟的愛情故事裡兼職過惡毒反派。

原世界裡邊慕容晟在與原女主成婚之後,漸漸被她的古靈精怪所打動,俞嬋心中妒忌,設計誣陷女主與男配有私情,慕容晟就心靈極度扭曲的給女主灌了毒藥,還是不可根治的那種,誤會解除之後,這野豬又滿天下的幫女主找解藥,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折騰些什麼。

總而言之,智商不像是很高的樣子就對了。

燕琅按照原世界的劇情推算,俞嬋應該早就到了慕容晟身邊才對,按照她的本事,怎麼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境地。

這會兒她出現在自己的必經之路上,楚楚可憐的求救,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受慕容晟指使,另有圖謀,二來,是她自作主張,想替慕容晟除去自己這個仇人,無論是哪一種,總是來者不善。

老管家親眼看著自家姑娘長大,見她微有遲疑,便知此事另有不妥,不著痕跡的遞了個眼色給其餘幾個府兵,叫他們暗中警惕。

俞嬋沒發現他們的眼神官司,楚楚可憐的躺在原地,道:“我真的好餓,求求你們,幫幫我吧……”說著,淚珠滾滾流下。

燕琅靜靜看她幾瞬,道:“你是什麼人,為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