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送總裁進監獄17(2 / 2)

“爸,你知道周家剛認回來那個女兒是誰嗎?”不等紀霖有所反應,紀源就一股腦說了:“是袁思思!就是之前告過阿城那個袁思思!”

侄子那點破事,紀霖是知道,找了關係幫他把那件案子壓下去,又叫他最近安分一點。

袁思思剛剛獲得艾薩克獎時候,紀城就有點心慌,唯恐她借用這身份做出什麼事情來,隻是被紀源勸慰住了。

按他說法:“袁思思現在有了名氣,出人頭地了,過去那點事情,遮掩都來不及,還敢主動說出來?”

紀城想了想,也覺得是這麼回事,就沒再放在心上,繼續在娛樂圈獵豔,包養小明星了。

紀源當初說那些話時候有多信誓旦旦,這會兒就覺得有多打臉,他慌亂道:“袁思思是周家女兒,這可大大不妙,而周家人那麼護短,會不會追究當初那件案子?還有,這幾天沐家老爺子動作可不小,隻怕所圖甚大,爸,你得小心啊!”

紀霖剛剛從床上爬起來,太陽穴隱隱作痛,聽兒子說了這麼多,隻覺得腦仁兒也跟著痛了起來:“把沐家老爺子這幾天行蹤調查清楚,看看他去見了什麼人,在籌謀些什麼,而那個袁思思……”

他有些無奈頓了一下,思忖好一會兒,都沒想到什麼靠譜辦法,含怒道:“叫那個小兔崽子馬上回來!要不是他在外邊胡鬨,會闖下這種禍嗎?!”

紀霖一向喜怒不形於色,這樣紀源隔著電話,聽他發了這麼大脾氣,不禁覺得有些膽寒,恭敬應了聲“是”,又給紀城打電話,把事情給說了。

紀城這會兒正在海上吹風,懷裡還摟著個比基尼美女,迎著初春寒風,笑春意盎然。

他是紀家兒孫,天生就高人一等,借著家族蔭庇開了公司,隻會賺錢,不會虧錢,這還不享受,那不是傻嗎?

紀源電話打過去,他滿臉笑容接了,聽完之後,卻被驚出一身冷汗。

紀城推開身邊比基尼美女,神情陰沉,走到了船艙裡邊:“起訴也沒用,證據已經被銷毀了,從紙質檔案到電子記錄,一樣也沒保存,周家憑什麼搞我?”

紀源聽他說這麼天真,幾乎要笑出來了:“周家鐵了心想搞你,這還需要證據?當初袁思思告你,倒是證據確鑿,那不也沒用嗎?!”

紀城聽得心頭一跳,額頭微微沁出汗來:“不至於吧,這事真鬨出去,對周家有什麼好處?有個出過這種事女兒,他們臉上也不好看……”

紀源冷冷道:“所以,你是打算用自己將來賭一把嗎?輸了話,去把牢底坐穿?”

“大哥,你彆嚇唬我,強奸罪而已,”紀城冷笑道:“怎麼也不至於把牢底坐穿。”

紀源咬牙切齒道:“你忘了自己找人撞袁思思養母事兒了?那可是買凶殺人!”

紀城聽得呆住,冷汗瞬間打濕了後背衣服,他有些慌了,胡亂抹一把臉,說:“大哥,你得幫我!我真沒想到會鬨成這樣,早知道……”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先回來,”紀源道:“跟家裡人商量一下,看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

紀城顫聲說了句:“好,我這就回去。”

“等等,”紀源壓低聲音,囑咐道:“之前開車去撞袁思思養母那個人,現在不能留了,他一旦被抓,馬上就會把你買凶殺人罪名坐實,趁周家人還沒有注意到,處理掉他!”

紀城眼底凶光一閃即逝:“好。”

他走出船艙,比基尼美女就笑容殷切迎了出來,親親密密摟住他手臂,卻被紀城一把推開,摔到了一邊。

她滿臉詫異抬臉去看,卻見紀城已經走遠了。

“好端端,發什麼病啊!”她小聲咒罵了一句。

紀城大難臨頭,哪裡會有心思理會她,坐上車之後,立馬打了個電話給心腹,言簡意賅道:“張六不能留了,馬上把他處理掉!”聽到對方應聲後,他才長舒口氣,腦袋後仰,倚在了靠枕上。

張六曾經因為殺人入獄,紀城看中了他狠勁兒,就把人從監獄裡撈出來,專門幫自己做些見不得人臟活。

這是把好刀,這可惜,現在是沒法用了。

紀城有些遺憾,但一件工具跟自己未來比起來,顯然是微不足道。

……

太陽落了下去,暮色漸漸升起,夜晚來臨了。

兩個身形悍利男人走進這座有些破敗小區,從褲兜裡取出開鎖工具,小心翼翼打開了門,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他們從後腰中拔出鋒利長匕,警惕環視一周後,默契走向了臥室,動作敏捷輕快像是一隻貓。

臥室門被推開了,兩人閃電一般迅速撲到了床上,匕首猛地下刺,卻刺了個空。

那觸覺軟綿綿,不像是人體,反倒像是被褥。

兩人吃了一驚,卻沒有放鬆警惕,將門反鎖上之後,在這座不大房子裡翻找了半天,確定沒人之後,重新將門鎖上,離開了這裡。

“老張,你在哪兒呢?”下了樓,有車在下邊接應,他們動作麻利上去,打電話給張六:“彆成天悶在家裡,咱們喝酒去!”

張六坐在對麵樓頂天台上,手邊望遠鏡正對著沒有拉上窗簾臥室,他神情陰鷙扯動一下嘴角,說:“我回老家給我媽掃墓,過兩天才能回去。”

“什麼時候啊?”對方問:“好歹給個準信兒!”

“明天,”張六說:“明天就回去了。”

“成,”對方高高興興答應了:“到時候我去車站接你啊!”

電話就此掛斷。

張六發出一聲可怖冷笑,翻出前不久收到了那條聊天消息,回複道:“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紀城打算對我下手?”

屏幕上顯示出一個刺眼紅點。

這個莫名其妙加上他,對他進行預警人,已經把他刪掉了。

張六心頭忽然蒙上了一層陰翳,隻是不管怎樣,該做事情,還是有必要做。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紀城,紀城,”他默默念了幾遍這個名字,目光森然可怖:“過河拆橋,你真是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