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當我成為世界首富(完)(2 / 2)

陶菀年歲不輕了,但常年養尊處優之下,麵容看起來就跟三十出頭女人一樣,明豔中鋒芒畢露,相較之下,被歲月磋磨過秦綿綿,就完全沒法看了,相差無幾歲數,兩鬢卻有些斑白。

“哦,阿姨你好,”陶菀看了她一眼,愣是沒認出來,她說:“你女兒在嗎?就是秦綿綿。”

“……”秦綿綿看得出,她是真沒認出自己來,可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她才更加絕望和崩潰。

她努力了這麼多年,悉心栽培兒子,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碾壓麵前這個女人,可被她視為一生之敵這個女人,卻連自己長什麼樣子都忘記了。

更可悲是,自己不再年輕,容貌衰敗,而她卻仍舊意氣風發,光彩照人。

秦綿綿有些僵硬笑了一下,下意識撫了撫耳邊發絲,想叫自己看起來齊整些,就見燕琅從陶菀身後走出來,打量她幾眼,說:“媽媽,你忘了,秦綿綿是孤兒,這應該就是她本人。”

“哦,我說呢,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陶菀有些詫異笑了,又去看了秦綿綿幾眼,說:“你比當年醜多了,我一時之間,居然都沒認出來。”

秦綿綿臉皮一陣抽動,又冷下臉去,說:“我很忙,如果沒什麼事話,請你們離開。”說著,就要關門。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連你親兒子都不管了?”

燕琅淡淡看她一眼,卻聽身後有急切腳步聲傳來,回頭去看,就見秦殤一腦門子汗珠,正往這邊飛奔而來。

她笑了笑,說:“秦殤開公司那五十萬,是我助手挪用公款給他,你說我要是因為這個去打官司,他能有好果子吃嗎?”

秦綿綿臉色一變,秦殤神情也有些僵硬,燕琅微微一擺手,幾個保鏢先一步進去,把門推開之後,將她和陶菀一起迎了進去。

“秦綿綿,你覺得委屈嗎?這麼多年了,還緬懷著蘇博那個賤人,把自己糟踐成這樣。”

陶菀有些嫌棄看著半新不舊沙發,甚至沒打算過去坐,目光在客廳裡轉了一圈,毫不掩飾自己嫌惡:“哦,我忘了,你惦記可能不是蘇博,而是蘇家財產。”

“你居然敢這麼說他!”蘇博英年早逝,英俊體貼形象深入到秦綿綿心底,這些年來,她一直靠著那道虛無縹緲影子安慰自己,現在聽陶菀把話說破,不禁勃然變色。

“都是你害死他!”她尖叫道:“你知道我和阿殤存在,怕他跟你女兒爭財產,所以才害死了阿博!”

“不是我說,你有腦子嗎?”

陶菀有些奇怪看著她,冷笑說:“蘇家財產是多,但跟你和你兒子有關係嗎?蘇家家業,是蘇家曆代先祖拚下來,老爺子還活著,蘇家就是他,輪得到蘇博做主?蘇博死了,蘇家還是老爺子,難道還有兒子死了,就叫私生子越過爺爺,直接繼承家業事兒?你是弱智嗎?!”

秦綿綿臉色慢慢白了:“你!”

“怎麼,我說不對?還是你覺得當小三有理,當小三萬歲?”

陶菀鄙薄道:“蘇博是扶不上牆爛泥,老爺子壓根就沒打算叫他繼承家業,結婚前每月給他零花錢,結婚後叫他從我手裡領零花錢,你以為他手裡有多少股份?彆說沒有,即便是有,那也是夫妻共同財產,有我一半,明白嗎?什麼時候輪到私生子上門了。”

秦綿綿喘息有些快,秦殤神情也有些晦暗,她倚在兒子身上,才叫自己勉強支撐著,沒有倒下:“私生子怎麼了?阿殤是阿博兒子,他是蘇家子孫,當然也具有蘇家繼承權!”

“話要說清楚了,彆一知半解惹人笑話,”陶菀毫不留情道:“他所具有,是蘇博繼承權,不是蘇家——還有,你知道什麼叫遺囑嗎?你知道蘇家人成年之後,就會在家族律師那兒立下遺囑,確保死後財產分配不出問題嗎?”

她從包裡取出一份紙質複印文書,遞到了秦綿綿母子麵前去:“不好意思,蘇博遺囑在我手裡,他一毛錢都沒有留給你們母子,聽清楚了嗎?”

“不,不會!”秦綿綿崩潰道:“阿博他那麼愛我,怎麼可能這麼對我?一定是你!”

她瞪著陶菀,怒道:“是你更改了遺囑,一定是你!”

“嗬,我用得著嗎?你以為你是誰?你能做小三,彆人不能嗎?天底下像你這樣賤人多著呢!你以為蘇博在外邊就你一個女人?做夢!”

陶菀又是一聲冷笑,從包裡取出一遝照片,散花似丟到了秦綿綿麵前:“看看吧,嫩模、人妻、小明星、女學生、女秘書,應有儘有,你算什麼東西。”

照片上蘇博仍然是年輕時候英俊瀟灑樣子,隻是懷裡摟著女人,卻不儘相同。

秦綿綿看了幾張,就渾身發抖,不能自持戰栗起來。

“他怎麼能這樣?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她枯瘦臉上流下眼淚來,哽咽道:“他明明說過,他是愛我!”

“他為什麼不能這麼對你?”

陶菀當初就看不起她,現在更看不起,抬著下巴,輕蔑道:“我作為他妻子,麵對丈夫是個賤貨,還在外邊找一群賤貨這種事想怎麼罵就怎麼罵,回家去跟老爺子說,他也得叫蘇博給我下跪認錯,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在這兒悲情控訴?小三就要有小三樣子,被原配罵要站好,被情夫踹要認命,怎麼,你還覺得自己特光彩、特偉大,等著國家給你發大紅花呢?青天白日,做什麼夢呢。”

燕琅靜靜站在陶菀身後微笑,係統忍不住感慨:“陶菀一個人,頂一個戰鬥團。”

秦綿綿被戳中了內心深處最痛地方,又無言以對,當場泣不成聲,陶菀卻又下了一劑猛藥過去。

“你覺得是我害死了蘇博?嘿,實話告訴你,真不是,”她又取出幾張照片,遞了過去:“他是吃了藥,死在女人身上,那小雞崽子似體格,還學人家玩4,他起來嗎?當場就嘎嘣了。”

照片上是蘇家人去拍,秦綿綿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彆過頭去,抽泣著不忍再看。

“秦綿綿,你真是個賤貨,而且還是個腦子不清楚賤貨,當年我這麼說,現在我還這麼說。”

陶菀點了根煙,抽了一口,才繼續道:“我母親資助你讀了大學,又幫你介紹工作,你他媽不知感恩也就算了,居然還跟我丈夫勾搭上了?雖然蘇博是一坨屎,但好歹也在我家院子裡,你一條外來狗,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跑過去搶著吃,這像話嗎?”

燕琅:“……”

秦綿綿和秦殤:“……”

係統飽含敬畏道:“大佬,抽中華。”

“你兒子跟我女兒同父異母兄妹,小夏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即便這樣,他還是選擇去勾引小夏,想著走捷徑,嘖嘖,真是你好兒子。”

陶菀淡淡掃了秦殤一眼,說:“你們娘倆,可謂是一脈相承賤貨。”

秦綿綿跟秦殤懾於她氣魄,都沒敢抬頭,陶菀冷笑幾聲,也懶得再跟他們糾纏,轉身往門外走去。

“那五十萬事情,我會叫律師跟你談。”燕琅見狀莞爾,最後向秦殤說了這麼一句,便跟母親一起離開了秦家。

章惠已經進了監獄,秦殤恐怕也無法幸免,但這之後如何,已經跟燕琅沒有關係了。

蘇夏命運得到改變,而她,也不得不為了維持首富體麵而辛苦奔波。

哦,走開,快走開!

這可惡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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