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當全世界都來攻略我6(1 / 2)

徐鳳臨抗議到底也沒有發揮作用, 待到三山四派人齊聚, 在場幾位大能便合力將洞府禁製打開, 鷹揚府與白雲觀並路而行,由燕琅和元道清領路, 一道進入了這座洞府。

徐鳳臨實在不想親眼看著鄭菀給自己帽子染色, 然而不跟她一起去, 又怕她染色染得毫無顧忌, 咬牙切齒想了想, 到底還是跟鷹揚府眾人一起進去了。

元道清是金丹期圓滿修為, 距離元嬰不過一步之遙,徐鳳臨則是金丹後期,燕琅是金丹前期,但誰都知道,等級代表不了戰鬥力。

不能越級對戰天才, 那能叫天才嗎?

三山四派所派遣出去金丹期修士們, 便以燕琅與元道清最受矚目, 現下眾人再見著二人合成一隊,更覺得沒了希望,心下先生出幾分怏怏來。

玲瓏宗幾個女弟子聚在一起說了會兒話, 目光不時在元道清和燕琅臉上掃過, 略微過了會兒, 領頭那金丹中期女修便依依上前, 柔聲道:“元師兄, 我們可以與你同行嗎?”

元道清向來不走親民路線, 此次出觀,也是為了攻略鄭菀,豈肯為了幾個陌生人而叫鄭菀心中不快,想也不想,便斷然拒絕道:“不可以。”

玲瓏宗內皆是女修,向來以仙姝眾多,美貌絕倫著稱,宗中弟子也多半嫁入三山四派,論及戰力未必有多出眾,但人脈關係卻是極廣,很是受修士們追捧。

那女修同樣生秀婉,素日裡受多了修士們嗬護照顧,大抵是沒想到元道清會拒絕這麼直接,麵色登時就漲紅了,有些羞惱走回去,抬手一巴掌,遷怒扇在了一個杏眼桃腮年輕女修臉上。

“你不是說元師兄一定會答應嗎?現在害我丟了這麼大臉!”

她被元道清當中拒絕,固然丟臉,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打了一耳光,難道便覺得很榮耀?

即便是易了容,鄭淼臉上也是火辣辣,疼痛隻是其次,更多是屈辱感,尤其是見鄭菀與元道清站在一處時場景,更是刺她心頭酸痛難言。

明明都是鄭家女兒,憑什麼鄭菀是高高在上少府主,出入仆從無數,相處也是徐鳳臨、元道清這樣頂級天才,而自己卻不能進鄭家門,甚至於要改頭換麵,靠著巴結玲瓏宗人,才能有資格站到這裡?

真不公平!

那一耳光聲音算不得響亮,但在場眾人皆是修真者,自然聽得真切,隻是這畢竟是玲瓏宗內部之事,其餘人不好多說什麼,略微頓了一下,便該做什麼做什麼,似是方才之事沒有發生一般。

禁製一點點消弭無蹤,鄭家那位煉虛期長老叫了燕琅過去做最後叮囑,她一一應了,卻聽係統有些驚訝道:“鄭淼也來了!”

“嗯?”燕琅心下微驚,臉色卻不變:“此處已經被三山四派掌控,她是怎麼進來?”

“她混在玲瓏宗人裡邊,就是剛剛那個挨了一巴掌,奇怪,上次見麵她才築基沒多久,現在就金丹了?”

係統頗覺詫異,鑒定了一下,鬆口氣道:“原來是以妖獸內丹營造出金丹假象,嚇死老子了!還真以為她是什麼絕世天才呢!”

燕琅對此報以冷笑:“八成是想混進去撿漏,她天資若是足夠出眾,還會想著抽取鄭菀先天根基為己用?”

係統慫恿道:“先進去,找個機會,乾掉這個小賤貨!”

燕琅笑了笑,不置可否,叫徐鳳臨陪著,跟鷹揚府和白雲觀人一起,禦劍飛進了這洞府之中。

前行路並不似想象中那般順利。

這座洞府內機關陷阱諸多,一旦觸及,就會被傳送到洞府之外,再也不能入內,好在那大能似乎是白道中人,所設置機關雖會傷人,卻不置人於死地,總算沒有搞出性命來。

越是向裡前行,機關陷阱也就越多,走到三分之二位置時,這一隊便隻剩了燕琅、元道清和徐鳳臨三人,而他們神情,也不複最初輕鬆。

元道清似乎不是喜歡說話人,現下更是如此,一馬當先走在前邊,儘數將攔路妖獸機關掃除,堪稱是定海神針。

徐鳳臨心裡原就懷疑他也是攻略者之一,見狀心下疑慮更深——要不是為了攻略鄭菀,他何必做這麼周到,事事勞心?

隻是比起陳誌新那個綠茶婊來,這個元道清更加陰險,嘴上不聲不響,卻用實際行動討人歡心。

徐鳳臨輕撫刀柄,目光漸漸危險起來,正當此時,卻見元道清停下腳步,有些驚愕“咦”了一聲。

燕琅舉目去看,便見前方出現了一條深不見底河流,河水是黑色,帶著詭異危險氣息,河邊係著一艘船,大抵可以用來通行。

她從腳下撿了一塊石子,丟到河水中去,卻見那石子在水麵上靜靜飄著,不曾下沉沒過多久,竟徐徐融化開了。

前方行路已經被河水阻斷,若要繼續向前,恐怕就得乘船了。

為求穩妥,修為最高元道清第一個上去,徐鳳臨其次,燕琅最後。

上船時候,她不小心踩空了,元道清伸手將她扶住,他手掌溫暖而有力,待她站穩之後,便守禮將手收回。

燕琅感激說了聲:“元道長,多謝你。”

元道清淡淡一笑,道:“你我同輩,少府主若不嫌棄,便叫我一聲元師兄吧。”

“元師兄既叫我這麼稱呼你,自己怎麼還叫少府主?”

燕琅莞爾一笑,道:“你叫我阿菀便是。”

這條河是黑色,人登上船之後,無需搖槳,便徑自前行,這周遭也是黑色,天空中掛著一輪月亮,自顧自展露清輝。

這情景頗為靜謐,水聲隱約,若非暗處機關重重,倒是談情說愛好地方。

元道清目光靜靜落在燕琅臉上,注視良久之後,忽然道:“阿菀可有道侶嗎?”

燕琅道:“並不曾有。”

他臉上少見顯露出幾分笑意,如撥雲見霧露青天,分外明俊:“那阿菀覺得,我怎麼樣?”

他微微低下頭,似是有些拘謹:“我第一眼看見阿菀,便傾心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