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當全世界都來攻略我10(1 / 2)

() 陵九陰也是在魔道裡混的, 卻沒見過這麼喪儘天良的黑蓮花, 他猛地吐出一口血, 劇烈咳嗽幾聲, 這才斷斷續續道:“我, 我救了你的命……”

然後他就聽鄭菀個小畜生道:“那又怎樣?是我求你救的嗎?你自己願意,跟我有什麼關係!”

“好, 好好好!”陵九陰森冷一笑, 點頭道:“鄭菀, 我記住你了!”

燕琅劈手給了他一耳光:“死前彆說這麼多話, 免得舌頭吐太長,待會兒收不回去!”

陵九陰做了幾千年魔尊,幾時受過這等屈辱,死死瞪著她, 眼神慢慢的渙散了。

徐鳳臨瑟瑟發抖的站在一邊,看著黑蓮花上前捅刀,毫不猶豫的殺死了前不久還卿卿我我的男人,簡直想跪下來求大佬饒命。

“苟日的係統!”他在心裡瘋狂咆哮:“這個攻略對象為什麼這麼可怕!”

“……”係統同樣瑟瑟發抖道:“我也不知道。”

燕琅卻無暇顧及徐鳳臨細膩而不安的內心, 上手在陵九陰屍身上翻了翻,將他的儲物戒摸出來,神識往裡一探, 卻失敗了。

陵九陰畢竟是當世大能之一,他在這戒指上設下的神識禁製,燕琅一個金丹期自然打不開。

她也不氣餒,將這儲物戒指收起來, 這才扭頭去看徐鳳臨。

後者半分骨氣都沒有,“撲通”一聲跪下了:“大佬,我什麼都沒看見,也絕對不會出去亂說的!”

係統忍不住道:“又被逼瘋了一個。”

燕琅對於徐鳳臨這個兢兢業業的攻略者沒有什麼好感,但也不像是對待元道清那般暗懷恨意,現下聽係統這般言說,不禁失笑。

“起來吧。”她道:“徐鳳臨,你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徐鳳臨都做好了黑蓮花打算殺人滅口的準備了,不想卻聽到這麼一句話,暗鬆口氣之餘,心緒卻複雜起來:“元道清死了,回去之後,咱們怎麼向其餘人解釋?”

“實話實說好了。”燕琅知曉陵九陰身份,此處距離白骨淵又不是太遠,自然不願久留,略微休整,便禦劍出發:“徐鳳臨,你也不算是個蠢人,難道就沒發現什麼異常?”

徐鳳臨還沉浸在攻略對象是個切開黑的陰險女人上邊,聽她這麼說,不禁一怔:“有什麼異常?”

燕琅唇角微彎,道:“那處洞府出現的時間也太巧妙了些,裡邊的設置也頗為古怪,還有那個秋溟——他說自己是一介散修,可是以散修之身成就元嬰,又沒有門派扶持襄助,這是多麼罕見的天賦?此前你我竟全然不曾聽聞此人。更不必說他未曾入世,根本無從砥礪心境,晉升元嬰……”

徐鳳臨回過神來:“他的身份有問題。”

燕琅頷首道:“白骨淵是什麼地方,正道幾次三番前去攻打,都未曾將其攻破,結果隻一個元嬰、兩個金丹便輕而易舉的逃了出來,說出去你信?”

徐鳳臨的神情逐漸凝重起來。

燕琅則道:“現下回想,那洞府中所設置的一切也頗有問題。說是隻許金丹期修士入內,卻留有一條近乎煉虛期實力的烈日皇蛟考驗試煉者,那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強行去試,必死無疑。可若是說那大能不在意入內試煉者的性命,又何必設置那些不傷人的機關,不主動取試煉者性命?”

徐鳳臨眉頭一跳,忽然間想明白了其中關竅:“除非這根本就是陵九陰等魔教中人設下的一個圈套,意欲擒拿白道中的年輕子弟前去,這也就能夠解釋,為什麼秋溟會出現在那裡,而我們一睜眼,就到了白骨淵!”

燕琅道了聲“孺子可教”,又順手往鄭淼頭頂扔了一個黑鍋:“被我所殺的那個女修,多半也是魔教派遣進去的。”

她如此一說,徐鳳臨便將內裡的邏輯關係梳理清楚了,隻是他暗暗想:恐怕還有彆的原因在。

比如說那個秋溟的真實身份,以及他對於鄭菀的刻意親近與討好。

或許他也是一個攻略者,又或者他隻是一枚棋子,但無論真相如何,他們都要先逃離此地,回到白道的勢力範圍才行。

……

燕琅三人在裡邊兒出事沒多久,等待在外的各家大能便察覺到了,心下正凜然間,卻見那洞府忽然搖晃起來,內中機關同時被引發,深陷其中的各家弟子有的死於機關之下,有的四處躲閃,身受重傷,場麵極為慘烈。

能夠被選進去的,都是各家翹楚,守候在外的長老們見狀自是驚痛異常,忙聯合出手,將這破裂在即的洞府穩住,把幸存的弟子們接了出來。

早先已經有弟子因觸動機關被彈出來,再加上被救出來的這些,眾人逐一清點過後,心便微微沉了。

鷹揚府與白雲觀之外的五家都損失慘重,玲瓏宗更是接近於全軍覆沒,然而這兩家此時卻全然高興不起來。

因為白雲觀的未來觀主和鷹揚府的少府主齊齊失蹤了,與他們同行的徐鳳臨也不見蹤影。

白雲觀執天下道門牛耳,鷹揚府也是威震四方,為了栽培自家的繼承人,前前後後不知耗費多少心力,說的冷酷一點,即便是隊伍裡其餘人都死光了,也比這兩個超級天才生死不明要好得多。

白雲觀的觀主被驚動了,派遣出太上長老孟陽幀前來搜尋,鷹揚府府主鄭言秋更是親自抵達現場坐鎮,其餘幾家也另行派遣大能前來,勘察此中蹊蹺。

孟陽幀是煉虛末期的大能,鄭言秋更是合體中期,兩人以神識在這座殘破洞府中探尋過後,便發現了幾分端倪,不約而同的陰沉了麵色,道:“是天魔教的道法殘留,還有陵九陰的法術痕跡……”

血獄魔尊陵九陰,向來以心狠手辣、殺人如麻著稱,現下他的道法痕跡出現在此處,實在不算是一個叫人高興的發現。

“這群魔教渣滓!”孟陽幀一掌拍在桌案之上,盛怒道:“他們這是想與我們公開宣戰!”

白雲觀的未來觀主與鷹揚府的少主失蹤,附帶著萬劍宗的鳳臨公子,再加上死傷的弟子們,此事注定是不能善了了。

鄭言秋麵籠寒霜,腰間佩劍嗡嗡響動:“我要往白骨淵去走一遭,孟長勞可願同行?”

孟陽幀道:“同去!”

有這兩人打頭,其餘幾家也紛紛表示要派遣人同去,不想正在此時,孟陽幀卻接到了白雲觀觀主的傳信。

“孟師弟,”老觀主聲音難掩哽咽:“就在方才,道清的魂牌碎了。”

各家門派的嫡係弟子往往都會取心頭血製作魂牌,若有萬一,門派內也可知曉,魂牌破碎,便是人死燈滅。

孟陽幀聽得心頭震痛,顫聲道:“道清死了?”

老觀主苦澀的應了一聲。

孟陽幀先是悲慟,旋即怒意更盛:“陵九陰!我等此去必然取這賊子性命!”

元道清死了,那鄭菀與徐鳳臨的情狀怕也極其危急,鄭言秋心急如焚,徐經業也是如此,正準備催促眾人出發,卻忽的接到了來自鄭菀的傳訊,請他們往白骨淵附近的一座城池去接應。

鄭言秋聞訊自是喜出望外,卻不好在白雲觀眾人麵前表現出來,再加上那城池毗鄰白骨淵,遲則生變,匆忙說了一聲,便與眾人禦劍前去接應。

燕琅早已編好了一套說辭,見了眾人,先是流淚傷心於元道清之死,然後又哽咽著將經曆的事情略加修改後,徐徐的講了:“陵九陰使人前去勸降,我等自是不肯低頭,那個畜生惱羞成怒,竟將元師兄殺死泄憤,可恨我們那時修為被製,竟不能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