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當男女位置顛倒2(2 / 2)

“你管他做什麼。”提起家裡的丈夫,燕琅顯露出一個優秀渣女的職業素養,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道:“跟條死魚一樣,一點熱乎氣兒都沒有,結婚幾年了,連個蛋都沒下。”

歐耶!

金大腿明顯已經厭惡了她的丈夫,又沒有孩子,要是自己能先生一個出來,操作得當的話,興許就能把陸先生的的位置搶過來!

這世界對男人太嚴苛了,做明星看起來光鮮亮麗,掙錢不少,但對於男人的名聲也是一種巨大的傷害,要是能進有錢人家做闊先生,誰還樂意進娛樂圈跟那群碧池撕逼爭頭條啊!

小明星的眼珠子都在發亮,臉上卻仍有些遲疑:“陸總,可彆因為我,害的你們夫妻倆吵架,那叫我怎麼過意的去……”

“哪兒來這麼多事?”燕琅一把將他摟住,大步走出包間:“走吧!”

蘭博基尼的車門打開後又合上,轟鳴聲過後,像是離弦的箭一樣駛向遠處。

燕琅半倚在座椅上,小明星則體貼的幫她揉著太陽穴,紓解酒醉之後的頭疼,她道:“你叫什麼名字,出道多久了?”

“我叫時熙,今年二十一,才剛選秀出道,”小明星娓娓道來,大抵是怕她多想,就微紅著臉加了一句:“我是頭一次出來陪人喝酒,之前連女朋友都沒談過……”

燕琅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卻沒說話,時熙見狀也不多嘴,老老實實的幫她按摩,看著窗外的風景飛速變幻。

……

蔣文淵想在這宅子裡轉轉,看這個世界的陸家是不是跟之前他所經曆的有所出入,隻是想到自己明顯腫起來的臉,實在沒有勇氣出去丟人,就隻在房間裡龜縮著,想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才好。

頑抗是不行的,他一個家庭婦男,沒有工作,也沒有收入,經濟上被陸湘南掐的死死的,家裡邊兒又有父母妹妹要照顧,這種情況下,想直起腰板做人都難。

再則,蔣母和蔣父之前所說的那些話,其實也有道理。

他沒有經濟來源,就永遠沒辦法反抗陸湘南,隻有生一個孩子,才能真正的融入陸家,也坐穩陸湘南丈夫的位置。

隻是這事兒——也他媽的操蛋了!

蔣文淵好歹也活了幾十年,卑躬屈膝的事兒也不是沒辦過,要是真覺得臉麵和尊嚴比什麼都重要,當年就不會那麼精心的偽裝自己跟陸湘南結婚了。

生個孩子而已,跟被掃地出門,一大家子人都沒法吃飯,哪一個更嚴重?

再則,他心裡還存有一點私心——真要是生了孩子,陸湘南再有點意外,陸家的一切不還是他的?

展望著美好的前景,再去想生孩子這件事,也就沒這麼坑爹了。

蔣文淵做了大半天的思想工作,也就有了動力付諸實踐,煮雞蛋冰塊齊上陣,先把自己那張臉弄得平整了點,完事兒又去衣櫥裡找了身衣服換上。

平心而論,他長得不醜,收拾利落之後,也是個很精神的年輕人,要不然當年陸父也不會看中他。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蔣文淵有種清宮劇裡嬪妃被脫光之後送上龍床的屈辱感,隻是勢不如人,也隻能暫且忍耐。

中午的時候,他伸著脖子等到十二點,肚子叫了無數聲,都沒看見陸湘南的影子,快十二點半的時候,才聽見趙阿姨說陸湘南今中午有應酬,不回來吃了。

蔣文淵有些惱火,卻不記得自己也曾經以此為借口,叫陸湘南等了一次又一次,他胡亂吃了幾口,就上樓去了。

晚飯時候又是一樣的光景,蔣文淵等到了七點半,才知道陸湘南晚上有酒局,不回來吃了,憋著一肚子火,氣都氣飽了。

中午不回來吃飯,晚上不回來吃飯,總不至於連睡覺都不回來吧?

他坐在客廳沙發上等,從八點等到十二點,腳都麻了,正要換個姿勢繼續等,忽然聽見汽車的轟鳴聲,庭院裡的燈光也霎時間亮了。

陸湘南回來了!

蔣文淵精神一振,從口袋裡摸出個小鏡子瞅了兩眼,見自己捯飭的挺帥,這才滿臉掛笑,主動迎了出去。

陸湘南的說話聲從門外傳來,熟悉而又陌生,蔣文淵從趙阿姨手裡接過陸湘南的風衣,正準備掛到衣架上去,卻發現她身邊還跟這個年輕英俊的男人,正親密的挎著她的手臂,臉上是青澀而又甜蜜的笑容。

“轟”的一聲,蔣文淵的腦海一下子炸開了,好容易擠出來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湘南,”他臉色煞白,看著時熙,道:“他是誰啊?”

“我的一個乾弟弟,叫時熙。”燕琅信口敷衍一句,道:“去把客房收拾出來,他今天留在這兒。”

趙阿姨看看她,再看看時熙和蔣文淵,應了一聲,快步上樓。

蔣文淵一口牙咬得咯咯作響,伸臂攔住趙阿姨,恨聲道:“不準去!”

他知道這是個男女顛倒,女人占據主宰位置的世界,然而他畢竟有著原世界裡邊兒幾十年的記憶,即便千辛萬苦做了思想準備工作,也無非是暫且向陸湘南低頭,生個孩子再想辦法除掉她罷了,兩男共事一妻這種事,他從來都沒有想過。

他們是夫妻啊,即便感情淡漠,那也是領了結婚證的,陸湘南這個賤人,怎麼敢光明正大的領著外邊兒的野男人回來?!

當著他的麵,她一點躲避解釋的意思都沒有,怎麼,這是指望他心平氣和的接受,然後兄弟相稱?

蔣文淵出離憤怒,心臟肺腑裡邊兒就像是有一把火再燒,他深吸口氣,指著時熙道:“你,滾出去,馬上滾!彆叫我動手!”

呦嗬,這就受不了了?

燕琅在心裡冷笑——當初,你可是直接把小三和私生子領進門,叫陸湘南和她們和平相處,漠視蔣文梅管小三叫嫂子的,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你就受不了了?

她心裡冷笑,臉上也沒遮掩,目光淡漠的掃了他一眼,半個字也沒對他說。

時熙是選秀出道的,還拿了一個相當好的名次,能走到這一步,要麼是背景特彆硬,要麼是能力特彆強,他出身一般,手腕卻異常出眾,看人臉色說話這點小事,更是拿捏的爐火純青。

蔣文淵長得不算醜,但比其選秀出道的時熙無疑就差了一檔,時熙眼睛也尖,一眼就發現蔣文淵臉上還有未曾消去的紅腫,顯然是挨過打,再想起他連個孩子都沒有,夫妻關係冷淡如冰,心裡不禁暗暗叫好。

“已經很晚了,陸總,外邊兒冷,您今晚喝的不少,先去歇著吧,”他沒有理會蔣文淵,而是向燕琅體貼入微道:“你們是夫妻,我是外人,我不想你們因為我而吵架……”

“……”蔣文淵:“????”

他被氣笑了:“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句話?你知道她已經結婚了嗎?深更半夜,你跟我的妻子一起回家,現在又假模假樣的裝可憐?!”

時熙也不搭腔,隻柔弱的看著燕琅,道:“您先生他好像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了哎。”

蔣文淵心火翻湧,冷著臉近前幾步:“你馬上滾!這是我家——”

這話還沒說完,他臉上就重重挨了一耳光,難以置信的抬起臉,就見陸湘南不耐煩的看著他,鄙薄道:“看看你現在的嘴臉,跟容嬤嬤有什麼兩樣?!蔣文淵,這是我家,我的房子,婚前財產,隻屬於我一個人,明白嗎?!”

她拉著時熙的手,冷冷道:“他是我的人,你忍得了就忍,忍不了就滾,就這樣!”

那一耳光打的有些重,但當著小三的麵被妻子打一耳光的屈辱感,卻遠勝於那一耳光所帶來的疼痛。

蔣文淵回想起自己這一整天為討好陸湘南而做的努力,有種自己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結果被一腳踹開,還被吐了一臉痰的屈辱,沒有恢複好的臉頰火辣辣的痛,但再怎麼難受,也不會比尊嚴被人踐踏更加痛苦。

他捂著挨打的那邊麵頰,陰沉著臉不說話,時熙神情幸災樂禍,語調卻很關切,婊裡婊氣的道:“呀,陸先生,陸總今晚喝多了,脾氣也有點大,你彆放在心上啊。”

蔣文淵心裡積壓的火氣瞬間被點燃了,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不屑道:“你一個出來賣的,也配跟我說話?!”

時熙是素人出道,什麼難聽的沒聽過,他笑嘻嘻的,一點兒也不生氣:“都是陸總的人,我是出來賣的,您是什麼?”

他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道:“現在真的很晚了,陸總也是真的很累,您彆胡鬨了,好嗎?”

“我胡鬨?!”蔣文淵咆哮道:“你他媽的一個小三,有什麼資格說我胡鬨?!”

燕琅淡淡笑了一下,道:“我說他有資格這麼說,那就是有資格。”

她一指門外:“蔣文淵,你這麼有骨氣,那就彆在陸家呆了,滾,立刻滾!”

蔣文淵曾在商海叱吒風雲,退一萬步講,即便是剛跟陸湘南結婚那會兒,他也沒真的受過什麼委屈,這會兒簡直被人踩到臉上拉屎了,哪裡還能忍得下去,目光陰毒的看了那對狗男女一眼,轉身憤憤離去。

“等等。”燕琅卻忽然叫住了他。

蔣文淵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怎麼,你後悔了?”

他冷笑道:“陸湘南,我告訴你,我蔣文淵也有骨氣,不是你說幾句好話就能回心轉意的……”

“你想得太多了。”

燕琅輕蔑一笑,走到他麵前去,道:“有骨氣的蔣先生,請把你身上的香奈兒西裝和手腕上的勞力士留下,彆帶走我們家一針一線,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燕琅:感覺我好過分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