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當男女位置顛倒10(1 / 2)

() 蔣母的醫藥費不多, 但也不少, 白靈珊被人割了一刀肉, 心疼之餘, 當然又怒又恨, 轉頭就報了警,說是蔣家人勒索敲詐。

警方按照她的說法去調了錄像, 卻得知因為線路失檢, 他們約炮的那家旅館丟失了上個月的監控錄像, 也隻能對白靈珊說:“誰主張, 誰舉證,現在你什麼證據都沒有,但對方卻懷著你的孩子,我們也不好插手。”

白靈珊心裡邊兒憋著一股火, 咬牙離開警察局,連喝了三杯冰水才壓下火氣,沒去買把菜刀砍死那個裝大款誣陷自己的**。

她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燈都沒開, 就疲倦的癱在了沙發上。

蔣家人無疑是一塊討厭的牛皮糖,可是現在,要怎麼做才能擺脫掉他們呢?

白靈珊陷入了痛苦的糾結之中。

還沒等她想出辦法來, 經紀人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剛一接通,對方的火氣就順著信號進了白靈珊的耳朵裡。

“白靈珊,你是瘋了嗎?你是個什麼咖位, 敢在劇組耍大牌?”

經紀人咆哮道:“導演組打電話給我,說你不配合拍攝,自己早退,還辱罵導演?你知道我為了給你拉這份資源,耗費了多少心血嗎?!”

白靈珊隻是個小演員,還沒有單獨配備經紀人的資格,主管她的經紀人手底下可還有不少人呢,她不想乾了,有的是人想頂上去。

鬨騰了這大半天,白靈珊身心俱疲,然而人總要活下去,也總要賺錢吃飯,饒是電話那頭的經紀人看不見,她也殷勤的彎起了嘴角,賠笑道:“您彆生氣,之前我接到電話,家裡人出了點事,對不住您了,我這就去給導演賠不是……”

經紀人冷笑道:“但願你真能拎得清!”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白靈珊臉色的笑容慢慢淡去,對著鏡子看了幾眼,略微收拾形容,就強撐著返回劇組去找導演道歉。

“喲,這是誰啊?原來是我們的未來影後、一線女星白靈珊啊,”導演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瞧見她之後,嘲諷的翹起了嘴角:“您老人家怎麼到我這兒來了?上午走的時候,不是還挺自信昂揚的嗎?”

白靈珊賠著笑,連忙道:“我是家裡出了點事,脾氣不免急了點,您彆生氣,什麼未來影後啊,您快彆笑話我了……”

“你也知道你現在狗屁不是,那還敢在我麵前擺譜兒?!”

導演“啪”的一聲把水杯放下,當著全劇組的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白靈珊,你算什麼東西?一個七八線的小明星,在這兒裝什麼國際巨星?你有這個資格?!”

剛剛拍完一場戲,整個劇組的人都在這兒,雖然不至於專門湊過來聽一耳朵,但架不住導演聲音大,保管能叫所有人都聽見。

白靈珊有種被當眾打了一耳光的屈辱感,隻是勢不如人,也隻能忍下來,心裡卻更恨那個欺騙自己的賤人。

她強笑著說:“都是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我計較……”

導演看她態度不錯,倒是也沒再說什麼,點點頭,道:“回去吧,明天早點來,把你今天落下的戲份補上,就因為你一個人,耽誤了多少事!”

白靈珊笑著答應了,又去給跟自己對戲的幾個搭檔道歉,關心和嘲笑的話聽了滿耳朵,才鐵青著臉打車回家。

除了演戲,白靈珊沒什麼彆的賺錢門路,否則她也不會想著嫁個有錢人家的少爺過舒服日子,可是想靠這個吃飯,有那麼一個把柄被人攥著,那恐怕就真的不能擺脫吸血鬼一樣的蔣家人了。

白靈珊想了三天,都沒什麼好的辦法,正想繼續拖下去的時候,卻接到了蔣文梅的電話。

“白靈珊,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她得意洋洋道:“三天時間,可不算是短了。”

白靈珊神情陰沉,說:“你們到底要怎樣才肯罷休?”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蔣文梅道:“你得對我哥哥負責,得跟他結婚才行!”

白靈珊真想艸她十八輩祖宗,強忍著沒罵出聲,就這麼沉默了幾分鐘,她忽然笑了一下,咬緊牙根,說:“好,那就結婚。”

蔣文梅原本以為要再費些功夫才行的,沒想到她居然這麼輕易的答應了,喜出望外道:“白靈珊,你能想明白,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我哥哥的條件也不差,當初在我們村,多少姑娘都喜歡他呢……”

白靈珊的靈魂好像分成了兩半,一半不時的應付蔣文梅幾句,保持著最基本的通話,另一半卻獰笑著漂浮在半空中,思量著該怎麼給這無恥的一家人重重一擊。

……

那天從咖啡館離開之後,蔣文淵便深陷在痛苦之中難以自拔。

生活在這麼一個世界裡,他沒辦法在工作上獲得成功,甚至不能作為一個擁有正常人權的生命體存活,而在感情上,更是遭受了來自婚姻和愛情的雙重失敗,他甚至悲觀的覺得,自己再活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

陸湘南曾經是他的妻子,但現在那段婚姻已經宣告結束,他們徹底的撕破臉,從此老死不相往來,白靈珊曾經是他的愛人,但現在所謂的愛情已經被冷酷的現實所擊敗,掀開那層麵紗之後的醜陋麵目,簡直叫人作嘔。

蔣文淵坐在濕冷的出租房裡,看著蔣父和蔣文梅忙前忙後,準備結婚的一乾事項,心裡隻覺得諷刺。

這就是他的家人,這就是他付出一切都想要保護的人。

他們不關心他是不是受到了傷害,不關心他會在接下來的婚姻中遭受到怎樣的痛苦,隻是想著叫他發揮最後一點作用,為蔣家謀取足夠的利益。

真是可笑啊。

“文淵,大喜的日子,你彆這麼板著臉,”蔣父看兒子神情萎靡,臉上隱約含著幾分譏誚,心下略有訕訕,近前去勸慰道:“那位白小姐相貌出眾,身家也不算差,又是你肚子裡孩子的母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爸,謝謝你,”蔣文淵皮笑肉不笑道:“你真是有心了。”

蔣父聽出兒子話語裡的嘲諷,更不自在了,好在這時候接到了白靈珊的電話,說她的車已經到樓下了,問蔣家人什麼時候能下去。

蔣父滿口答應了,又催著兒子女兒下樓——今天是蔣文淵和白靈珊登記結婚的日子。

一行人到了民政局,領了號碼之後又去拍照,鋼印落下,結婚證到了這對新鮮出爐的夫妻手裡。

白靈珊看著照片上的自己,難掩冷漠的扯動一下嘴角,大步走出了民政局。

蔣父跟蔣文梅跟在她身後,追問道:“靈珊啊,你看,你們的婚禮是什麼時候辦比較好?我也好通知親朋好友……”

“領證就夠對得起你們了,還他媽辦什麼婚禮?”白靈珊嗤笑道:“嫌不夠丟臉嗎?!”

蔣父不想她態度這麼冷漠的,當場就怔住了,蔣文梅眉頭緊皺,護住自己父親,氣勢洶洶道:“白靈珊,怎麼個意思,你這就想翻臉了?你要知道——”

“我要知道什麼?我不是已經跟你哥哥結婚了嗎?你想去告我?去啊,我不攔著你!”

白靈珊道:“當初的事情我說不清楚,那沒關係,無論是約炮還是彆的什麼,我都已經跟他結婚了,你還要我怎樣?”

“順帶再告訴幾位,我已經完成了財產公證,我的錢跟蔣文淵,跟你們蔣家沒有任何關係,也勞煩你們彆再惦記了。”

她坐上駕駛座,隔著窗子丟出去一個冷笑:“諸位,請多保重。”

蔣父呆呆的站在民政局門口,身邊是不知所措的蔣文梅,蔣文淵好像丟了魂兒似的跟在他們身後,臉色蒼白如一個死人。

蔣父忽然間就哭出來了:“這,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結婚證領了,按理說就是夫妻,可白靈珊跟蔣文淵這對夫妻相處的時候,簡直比陌生人還要冷漠。

蔣家從前拿那晚上的事兒和蔣文淵肚子裡的孩子說事,真的結了婚,這反倒成了燙手的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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