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我就是大哥本人7(1 / 2)

天色逐漸黑了, 馬裕等幾個紈絝的夜生活卻才剛剛開始。

戰爭使這個世界千瘡百孔, 有的家族從此覆滅, 後代變得平庸, 泯然眾人, 有的家族卻乘勢而起,風光無限。

馬裕幾人的家族就是後者。

夜總會的燈光瘋狂閃爍, 刺激著人的神經, 馬裕跟幾個狐朋狗友喝的酩酊大醉, 跟幾個舞女**一會兒, 就摟著上了樓,準備進行下一輪的狂歡。

房門被敲響的時候,馬裕衣服都脫完了,聽見這動靜, 不耐煩道:“滾,彆來打擾老子!”

話音落地,敲門聲隨之停止。

“不識抬舉的東西,非得罵幾句才能聽話!”

馬裕罵罵咧咧的說了幾句, 又低下頭,色眯眯的在舞女臉上親了一口,正上下其手間, 就聽“砰”一聲震響,房門被人暴力破開了。

馬裕被這動靜嚇了一跳,一句國罵梗在喉嚨裡還沒說出,就先給咽回去了。

幾個全副武裝的黑衣男子整齊有序的進了門, 四把槍同時對準了他的腦袋。

“誤會,哥兒幾個,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馬裕顧不得穿衣服,光著膀子舉起手來,額頭上都冒汗了:“我有錢,現金銀行卡都有,你們都拿去,隻要彆傷害我……”

這一行人卻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見房間裡沒有彆人,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去,沒等馬裕驚叫出聲,就掄起一拳把他給打暈了。

舞女下意識想要尖叫,看著那幾人手裡邊兒的槍支,立馬就老老實實的停住了:“幾位大哥,我跟他隻是皮肉交易,我什麼都沒看見……”

幾人看也沒看她,拎起昏迷過去的馬裕,轉身離去。

馬裕再次醒來的時候,就覺得脖子後邊酸痛難當,先是抬手揉了一下,才抬頭去看周圍。

這一看了不得,他立馬就醒酒了。

這是一間簡陋的囚室,十幾個侍從模樣的黑衣人荷槍實彈站在一邊,最中間擺了一把椅子,上邊端坐著謝家那位被主母收養的小姐謝歡,他的幾個狐朋狗友都在,形容淒慘的倒在旁邊。

“謝,謝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啊?”馬裕硬著頭皮問。

燕琅靜靜注視他幾瞬,然後反問道:“還記得你們在我的地盤做了什麼事嗎?”

馬裕臉上閃過一抹驚慌,卻還是嘴硬說:“我不知道您在說些什麼……”

“哦,這樣。”燕琅了然的應了一聲,然後抬手一槍打斷了他的右腿。

“砰”的一聲震響,馬裕膝蓋處的骨頭就像是被點燃的鞭炮一樣,迫不及待的破碎開來,他耳膜刺痛了三秒鐘,然後就被膝蓋襲來的劇痛所蓋住,淒厲的慘叫出來。

燕琅和顏悅色的問他:“現在想起來了嗎?”

劇痛之下,馬裕抱著自己的右腿,在地上瘋狂打滾,眼淚鼻涕流了一臉:“謝歡,你居然敢對我動手,我爸爸要是知道……”

“砰”的一聲槍響,燕琅打斷了他的左腿。

她說:“你爸爸知不知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馬裕倒在地上翻滾不停,像是一根沾滿了塵土的麻花,他慘叫著扭動了大半天,餘光瞥見燕琅再度舉槍,趕忙用腦袋磕地求饒:“謝小姐,姑奶奶,我管您叫祖宗!您想問什麼,我都說!”

燕琅微笑道:“我問你,還記得自己在這兒做了什麼嗎?”

馬裕打小就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這種罪,接連挨了兩槍,真是死的心都有了,他再也不敢隱瞞,痛哭著道:“昨天,昨天我們在這兒抓了個女人玩,沒乾彆的啊……”

這還叫沒乾彆的?

燕琅聽得冷笑,慢慢走過去,抬腳踩在他的肩胛骨上,然後一槍打斷了他左臂:“那你還想做點什麼?這是我的地盤,你不知道嗎?”

“我,我知道,”馬裕痛的聲音都變了,一個勁兒的求饒,氣若遊絲道:“謝小姐,我父親跟謝先生是那麼多年的交情,咱們也算是世交了,這次是我錯了,可我也受了教訓,就為了一個女人,彆叫兩家麵子上不好看……”

燕琅垂眼看著他,道:“馬裕,誰叫你到這兒來的?”

馬裕身體一顫,原本就慘淡的臉色徹底失去了最後一絲血色,他強撐著道:“就,就是哥兒幾個閒著沒事,溜達到這邊兒來了……”

“這地方這麼偏,建築又都被炸了個乾淨,你中了降頭,要來這兒溜達?”燕琅嗤笑:“馬裕,你說不應該為了一個女人,叫兩家麵子上不好看,可是你忘了,我也是一個女人。”

她臉色轉冷,吩咐說:“閹了他!”

侍從們應聲,三兩下把他褲子扒下來,提著刀走過去,馬裕活生生給嚇尿了,連哭帶叫道:“我說,我說!”

燕琅一抬手,止住了侍從們的動作,馬裕哆嗦著說:“謝臨,是你哥哥謝臨叫我到這兒來的……”

燕琅絲毫不覺得意外,點點頭,說:“還有呢?”

“謝小姐,我不傻,你打算爭奪謝家家督的事兒我也聽說了,謝臨叫我過來,明擺著就是想挑事,我不敢得罪他,可是也不敢得罪你啊,”馬裕的眼淚鼻涕流了一臉,痛哭流涕道:“你們兄妹倆都不是善茬,我現在站隊,那不是給家裡人惹事嗎?我就想著先答應謝臨,然後帶幾個人來著走一圈意思意思算了。”

說到這兒,馬裕更覺得委屈了:“他叫我來這兒給你搗亂,我可什麼都沒敢乾,就是臨走之前看那個女人長得不錯,就給帶走了,哥幾個跟她玩了玩,誰想到她就死了呢,這也不怨我們,是吧?”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燕琅扯動嘴角,冷冷一笑,舉步離開之前,吩咐說:“這幾個人,全都給我閹了,然後帶出去吊死!”

侍從應聲,鐵門隨之關閉,馬裕驚恐道:“謝小姐,你不能這樣!謝小姐,謝歡!”

不隻是他,其餘幾個人也慌了神,屁滾尿流的求饒,見沒人理會,又開始叫罵不休,沒過幾分鐘,房間裡就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

半個小時之後,秘書叫人把那幾個紈絝拖到了外邊,死去女兒的那對夫妻死死的瞪著他們,周圍站滿了圍觀的人,不知道是誰先撿起石頭扔了過去,很快,幾個紈絝被砸的頭破血流。

女孩的父親正當中年,母親也有一身好力氣,夫妻兩人咬緊牙根,像是在拴住牲口一樣勒住他們的脖子,先後將幾個紈絝吊死在門前的梧桐樹上,然後相擁在一起痛哭出聲。

紈絝們死了,死去的女孩終於得以被下葬,但是有些事情,卻變得不一樣了。

當天晚上,女孩的父親在胥遠光的陪伴下去求見燕琅,見到她之後,他跪下去,黝黑的臉上帶著虔誠,向她鄭重的道謝:“感謝您的幫助和付出,謝小姐,從今以後,我可以為您做任何事!”

胥遠光也彎下腰,附和說:“謝小姐,如果您有需要,隻要說一聲,我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燕琅伸手去觸碰他們的頭頂,這意味著接受,吩咐秘書送走這兩人之後,她問冉襄:“錄音帶複製出來了嗎?”

冉襄說:“是。”

“馬裕和其餘幾個人家裡各送一份,”燕琅道:“我是殺了他們,但總得叫他們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什麼會被拖進鬼門關。”

謝樺有十幾個兒女,成年的幾個兒子都對家督之位勢在必得,女兒們卻沒有人對此表現出興趣,這時候異軍突起的燕琅,無疑是個出頭椽子,謝臨這個異母哥哥,就是第一個對她動手的人。

馬裕這幾個人不是東西,謝臨肯定是知道的,所以他才叫這幾個人來給她搗亂,要是燕琅忍下這口氣,那就吃了啞巴虧,也叫其餘人輕看;可要是不忍,真把馬裕給殺了,這幾個人的家族聯合起來,不敢對抗謝樺,但也會給她添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