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我以世間惡意為食1(1 / 2)

謝臨勉強擠了個笑出來。

燕琅看的一哂, 吐了一口煙霧出來, 淡淡說:“滾吧。”

於是謝臨就麻利的滾了。

不遠處的鐵門從裡打開, 下屬走出來, 畢恭畢敬道:“小姐, 秦立成什麼都招了,這是名單。”

“去抓人, ”燕琅低頭掃了一眼, 吩咐說:“如果有反抗, 就地槍決。”

下屬應了一聲, 快步離去。

……

這一晚上,謝家處決了三十六人,不僅底下人員為之震懾,連資曆老的那些見了燕琅, 都像是老鼠見了貓。

他們私底下見了麵,忍不住感慨,說好容易熬到謝樺年歲漸長,脾氣溫和起來, 卻又上任了一個這樣雷厲風行,殺伐決斷的繼承人,接下來的日子恐怕又要難熬了。

不過同理, 有這麼一位未來家主在,謝家起碼還能再繁盛三十年。

這些評論燕琅聽過,卻也隻是一笑置之,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至於彆人如何議論,隻要不翻到台麵上,那她也懶得管。

有謝臨這個受過驚嚇的可憐人現身說法,謝家的少爺小姐們還真沒有人敢貿然跳出來跟燕琅作對,更彆說這會兒謝樺還在,有敢作妖的直接就能給收拾掉。

至此,燕琅也算是坐穩了家督的位子。

她沒有結婚的意思,謝樺跟何嫻也沒有催促,謝家的兩個主事人都不吭聲,其餘人就更沒資格說什麼了。

就像有權力的男人身邊永遠不會缺女人一樣,有權力的女人身邊也同樣不會缺男人,風度翩翩的世家公子、溫文爾雅的大學教授、選秀出道的英俊偶像,還有海外歸來的鋼琴家,燕琅前前後後找過不少,卻一直都沒有遇到過想要結婚的。

“或許我前世是一陣風,天生就是要漂泊的。”她這麼跟何嫻說。

謝家能夠接納一位女性的未來家主,那對於她的私生活當然不會過多乾涉,二十七歲那年,燕琅找了兩個代孕,分彆生下了一兒一女,也算是兒女雙全。

孩子出生,照舊是要驗血的,母親毋庸置疑,父親那邊就含糊了。

這種事沒人敢問,也沒幾個人有資格問,也隻有謝樺知道後,打電話的時候專門問了一聲:“兩個孩子的父親是一個人嗎?”

燕琅痛快的說:“不是。”

謝樺就笑了,笑完又說:“你要是都喜歡,那就接到家裡去吧,堂堂謝家的家主,多養幾個男人算什麼。”

燕琅彈了彈指甲,說:“已經接到家裡來了。”

謝樺聽得大笑出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

作為謝家的第一位女性家主,謝歡執掌謝家長達四十年之久,也真正叫謝家雄起,占據世界之巔。

這位家主以殺伐決斷聞名,又不乏風流蘊藉,雖然是以女人身份登上家主之位,卻沒有打破謝家幾代家主風流的故例,也算是給後來的女家主們開了一代先河,在謝家家史上,更是與那位廣送子弟出國留學的家主齊名,堪稱一代英豪……

再次從混沌中醒來,還沒有睜眼,燕琅便感知到了劇烈的疼痛。

係統尖銳的報警聲在她腦海中響起,帶著難掩的急迫:“秀兒,快醒醒!出事了!”

燕琅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就見自己身處在一從荊棘之中,尖刺劃傷了皮膚,在小腿還腳踝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真正叫人驚恐的卻是她的左臂。

一隻半人高、生有四五條觸角的醜陋生物盤踞其上,圓盤似的嘴巴撕開了手腕上的皮肉,場麵血腥至極。

手臂的肌膚白皙,然而手腕以下的左手卻消失無蹤,隻有地上掉落著的半根沾血手指,顯示出這是一場多麼殘忍的進食。

燕琅深吸口氣,右腳勾起地上手腕粗細的棍子,猛地打在了這觸角生物的頭上。

那怪物吃痛,卻沒有退卻的意思,吸盤緊緊貼在她手臂上,猛地張開了布滿牙齒的圓盤形嘴巴,與此同時它觸角後伸,猛地變形固化成類似於合金的狹長刀鋒。

燕琅已經做好了要打退它進攻的準備,不想這觸角生物卻隻是聲東擊西,表麵上用刀鋒攻擊她上半身,卻悄悄分裂出一枚淺色孢子,順著她被咬斷的手腕,猛地鑽進了她的左臂血管。

燕琅一棍與那被固化的刀鋒擊個正著,怪物身體偏輕,降低了刀鋒的威力,可即便如此,那木棍也應聲而斷。

她失去了最後一點抵抗的武器,不禁心下微慌,下一瞬,卻見那怪物忽然間乾癟下去,像是失去了生命一樣灰敗的脫離了她的肌膚。

燕琅見此情狀,卻絲毫不覺得放鬆,因為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有一個具有生命的東西正順著她的血管往上走,從小臂到手肘,它正迅速的前進!

燕琅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卻也猜到真叫它順著上去了自己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三兩下扯過一根荊棘,顧不得上邊的細刺,隨手一彎,狠狠勒住了自己手臂。

荊棘上的細刺進入皮肉,帶起一陣難耐的痛楚,隻是如此一來,那東西的進勢也隨之被阻,扭動著停在了手肘偏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