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我以世間惡意為食22(2 / 2)

大堂經理仔細看了看他的證件,連忙說不用賠償,完事之後又小心翼翼的問:“是發生凶案了嗎?”

“……沒有,”杭南有些窘迫,輕咳一聲,說:“房間該收拾收拾,沒事了。”

出了酒店門口,夜風陡然刮了起來,杭南回想起歐陽裕打過來的那個電話,再想想自己今天的遭遇,心裡忽然有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

自己今天遇到的許琰,不會也是宋羽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這念頭一浮現出來,就情不自禁的打個冷戰,杭南想起許琰說過自己的職業,試探著打開手機,在搜索欄輸入她的名字,居然真的找到了相關信息。

許琰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還辦過幾次作品展,名牌大學畢業,然後出國進修,僅有的幾張照片是幾年之前,眉宇輪廓與今天他所見到的女人一模一樣。

真是的,杭南隻能苦笑:跟異形案磨了那麼久,看誰都像宋羽了。

……

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夜色逐漸濃鬱起來,鐘表的時針指向數字十二的時候,燕琅走到了一所學校的外圍。

這是所建在偏僻郊區的學校,不同於尋常的初中高中,又或者是技校和職業學校,學校的院牆很高,拉著鋼絲的防護網,再往裡看,甚至於還有探照燈,不像是學校,倒像是防控嚴格的監獄。

這是一所青少年心理輔導學校,專門用來醫治那些家長認為叛逆到無可救藥,又或者是有網癮的孩子,家長們滿懷希冀的把孩子送過來,希望他們學校能夠幫忙管教,卻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在裡邊遭遇了什麼。

又或者說他們其實知道,但比起來這個殘忍的過程,還是順從而乖巧的孩子更加討人喜歡,至於軀體內的靈魂是否已經被人為抹殺,那又有什麼要緊的呢。

隻要聽話就足夠了。

燕琅仍然穿著那件從精神病院順來的白大褂,夜色裡像是一個飄蕩著的幽靈,門衛警惕的防範著裡邊的學生逃跑,也防範著來采訪的記者又或者是所有意圖協助裡邊學生逃走的人,看見有人過來,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就三五個人一起走過去了。

看清楚來人的麵孔,他們臉上的笑容立即變得殷勤起來:“吳主任,您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燕琅笑了笑,說:“有東西落下了,回來拿。”

“哦,我說呢。”保安殷勤的幫她把門打開,目送她走進去之後,才重新將門合上,繼續防範著可能發生的意外。

深夜十二點,大多數人都已經陷入了夢鄉,但頂樓的房間卻還是亮著燈,燕琅停下腳步,微微側過臉去,就聽見那裡有隱約的哭聲傳出來,夾雜著痛苦的叫喊聲,夜晚中說不出的淒厲。

一定是值班老師又在懲罰那些不聽話的孩子了。

她笑了一笑,慢慢走過去,坐上電梯之後,直接按亮了頂層的按鈕,抵達亮燈房間的門口,裡邊的慘叫聲更加清楚了,連帶著值班老師的笑聲也變得刺耳起來。

門口站著幾個穿著軍訓服的學生,見了她之後,臉上很快浮現出熱情而恭敬的笑容:“吳主任好!”

燕琅向他們點點頭,推開門進去,就見一個十六七歲的男生被綁在那種專門用來束縛精神病人的床上,頭部連接著電擊儀器,開關則在值班老師的手邊,大概是因為連續的電擊,男生臉上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慘白,瞳孔也有些渙散。

門被推開的時候,值班醫生臉上不禁閃過一抹不悅,看清楚來人的麵孔之後,忙站起來說:“吳主任,今晚不是我值班嗎?您怎麼過來了。”

燕琅把手插在口袋裡,笑著問:“他犯什麼事了?”

值班醫生輕蔑的哼了一聲,說:“那麼多學生,就他最不服管教,今天下午好幾個學生向我舉報,說他背地裡對我們有很大的意見,這種不聽話的孩子就應該好好管教,要不然到了社會上,那就是危害大眾安全的毒瘤!”

“哦,這樣啊,”燕琅看了眼腕表,說:“行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吧,他先回去,我有點事跟你說。”

值班醫生有種被敗壞了興致的不快,隻是似乎很忌憚吳主任,倒也沒多說什麼,把守在外邊的幾個學生叫進來,讓他們解開男生身上的束縛裝置,押著他回去了。

不聽話的學生是沒有資格睡宿舍的,他們有單獨的牢房,這也是懲罰的一種。

門被關上了,學生們先後離去,頂樓再也沒有彆人。

燕琅手扶在值班醫生的肩膀上,說:“我一直就在想,這種電擊療法真的有用嗎?”

值班醫生聽得皺眉,道:“吳主任,您怎麼能對此產生懷疑呢,我們不是已經通過這種方法,使得很多孩子走上了人生正軌嗎?”

燕琅道:“你彆誤會,我沒由否定它作用的意思,隻是覺得就使用方向而言,還可以再往外拓展一下。”

值班醫生臉色一緩,拍馬道:“這個想法就很有開創性了,就像之前齊校長說的那樣,我們也要不斷發展,與時俱進嘛。”

“對了,”他很感興趣的追問道:“您的拓展方向是?”

燕琅一拳把他打翻到病床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輕笑道:“像你這樣的弱智,也應該電一電。”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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