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龍傲天18(1 / 2)

東宮殿宇頗多, 一直以來,霍潤這個未來的皇太女夫與其餘的鸞台尚書們都是居住在東宮的, 隻是今日儲君大婚,方才挪到儲秀宮去暫住, 屆時再叫皇太女前往迎親。

現在的儲君畢竟是女子, 較之前代的儀禮,便是顛倒過來, 燕琅梳妝更衣之後出了正殿, 騎馬往儲秀宮去迎親。

這兩個地方相距不算遠,燕琅端坐馬上慢慢的往前挪,不過一刻鐘功夫也就到了。

霍潤今日早早便起身更衣,紅袍金繡,麵如傅粉,窄腰被玉帶一束,腳下踩一雙玄色皂靴, 當真風流倜儻, 玉樹臨風。

燕琅是儲君,當然不可能如同尋常出嫁女子一般坐在轎輦上,霍潤是男子,乘坐轎輦也不像話,故而禮部與尚宮局商議過後, 便決定叫霍潤騎馬,隻是為顯示尊卑,落後皇太女五步便是了。

霍潤雖是溫潤公子, 卻也通曉騎射,弓馬自然不怵,翻身上馬跟隨在燕琅身後,聽得禮官唱喏出聲之後,催馬往太廟去拜謁曆代先祖。

宗正寺與禮部的人早就在那兒等著了,見了皇太女夫婦趕忙行禮,迎著二人進了太廟,先是向謝家曆代先祖磕頭行禮,然後才是祭奠行祀,其中儀禮之繁瑣,自不贅言。

在太廟裡消磨了將近一個時辰,兩人才動身返回宮中,時值八月,天氣雖然不像六七月份時候那樣炎熱,但終究也難以說是涼爽。

兩人在近乎密閉的太廟裡邊兒呆了那麼久,額頭免不得會有些出汗,此處並非宮中,規矩倒也沒那麼嚴,往外走的時候,霍潤悄悄自袖中取出帕子,遞過去道:“殿下還是先擦一擦吧,不然到了宮中叫人瞧見,可不好看。”

燕琅也不推辭,接過來小心擦拭幾下,又抬手去幫他擦拭額頭汗珠。

霍潤臉上一熱,低聲道:“殿下,還有彆人在呢。”

燕琅自若笑道:“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親近些又有何妨?難道他們還能去陛下麵前參我一本?”

周邊禮官哪裡敢搭腔,紛紛低下頭去,隻當自己是聾了瞎了。

霍潤心緒一舒,啟唇一笑,道:“時辰差不多了,殿下,咱們走吧?”

燕琅接過侍從遞過來的馬鞭,笑吟吟道:“走。”

太廟這邊祭祀結束,夫妻二人便騎馬回宮,往太極殿去受百官朝見。

宮內是不能騎馬的,隻是今日儲君大婚方才能夠破例,宮門大開,兩人揚鞭而入,一直到了太極殿門外才下馬,無需侍從攙扶,一前一後往太極殿中去。

玉階高而長,燕琅自下而上一步步走得穩穩當當,霍潤跟隨在後,也不曾有所疏漏。

百官早就在殿中等候,聽得殿外內侍唱喏,道是皇太女攜皇太女夫到,忙起身侍立,垂手等候這夫妻倆入內。

女帝是謝良徽的生母,今日見女兒成婚,心中有喜有酸,喜的是大婚之後女兒才算是真正的長大成人,酸的卻是她成了家,自己這個母親便會自然而然的被排除在外。

糾儀禦史行走在最前方,隨後是禮官引路,燕琅九章華服、素紗中單,佩雙色綬帶、金鉤玉佩,臉上淡淡的施了妝容,天姿國色,凜然清華,她身後便是年長她幾歲的皇太女夫,氣度雍容,溫潤如玉,遠遠望去,當真是一雙璧人。

禮官揚聲道:“跪!”

燕琅便緩步向前三步,斂衣向女帝行三跪九叩大禮,霍潤身為兒婿,自然隨從一道。

女帝看得眼眶一熱,笑著將淚意按下,道:“起來吧。”說完,又擺擺手,便有內侍走下玉階,將她之前準備的東西賜給一雙新人。

儀典還未結束,燕琅跟霍潤自然不會伸手去拿,又一次謝過恩後,便有侍從端起托盤,恭謹的隨從在他們身後。

拜見過女帝之後,霍潤這皇太女夫才算是名正言順,燕琅回過身去麵向朝臣,眾人紛紛跪倒,口稱千歲。

婚儀進行到這裡,便算是圓滿完成了,尋常人家這時候都該送新婦回房歇息,現下男女顛倒,倒是少了這一層麻煩。

儲君大喜,百官俱在,宮中自然有宴飲行樂,女帝端坐上首,燕琅與霍潤這雙新人侍從在側,接受過宗室與百官敬酒之後,才算是自在一些。

宮宴進行到午後時分,方才漸漸散了,小皇子和小公主則興衝衝的跑過來,向姐夫要糖吃。

這東西女帝平時是不叫多吃的,隻是今日宮中大喜,倒也沒過多拘束,她今日喝的不少,委實有些倦了,含笑揉了揉額頭,向兩個孩子道:“好了,你們姐姐也累了這麼久,快放她回去歇著吧,東宮那邊兒還有的忙呢。”

小皇子一臉向往的道:“今晚會鬨洞房嗎?”

小公主則道:“會有很多很多糖果和糕餅嗎?”

“都沒有,”女帝哼笑道:“你們就老老實實的吧。”

兩個孩子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一下子就蔫了,其餘幾人見狀反倒笑了。

東宮眾人還等著拜見皇太女正夫,燕琅也不好多留,向女帝辭彆,與新婚夫婿一道折返回東宮。

鬨騰了將近一整天,她雖不算是疲憊,但兩腿終究有些酸,傳了轎輦過來,與夫婿一道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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