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成為天命之女7(1 / 2)

孟江外套都沒穿,出去轉了半天,卻沒找到倉皇逃走的兒子,隻能帶著一身寒氣回家,哪知剛進家門,就見譚明月暈倒在地,已經失去了知覺。

他嚇了一跳,趕忙把人送到了醫院,醫生檢查之後說是骨裂,叫在醫院裡住一陣子,好好休養。

這倆人一躺一坐,相對無言,警察就在這時候到了,來意跟這對狗男女想象的一樣,找譚思遠。

嗯,譚思遠不負眾望的畏罪潛逃了。

第二天燕琅起床,就聽係統把昨晚孟江那邊發生的事兒講給自己聽,幸災樂禍的說:“本來判個三年就行了,他們去賄賂公職人員,這下子得五年打底!”

燕琅忍不住笑了,洗漱完對鏡化妝,就聽自己手機響了一聲。

她過去拿起來一看,就見彭丹慈發了條短信過來,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對不起。

大概是隋和把昨晚的事跟彭家那個彭越說了,彭越又告知了自己姑姑,所以才會有這麼一句話。

燕琅掃了一眼,靜默幾瞬,就把短信給刪除了。

話都已經說清楚了,現在再糾纏也沒意思。

至於彭家那邊,孟綠歌還在的時候,彭丹慈堅定的跟彭家斷絕往來,所以孟綠歌一個那邊的人都不認識,現在也沒必要再貼上去。

就這樣吧,互不打擾也挺好的。

燕琅在家休息了幾天,然後就準備參加之前孟綠歌接下的那檔綜藝。

說起來孟綠歌會接下這節目,純粹是個麵子情。

她是童星出道,小時候拍那部國民劇的時候結識了同為小演員的許湛,兩人關係挺好的,這麼多年來也沒斷聯係。

孟綠歌是喜歡演戲,所以才報考的戲劇學院,許湛則是出身演藝世家,家裡人早早的規劃好了路線,基本功異常紮實,在人藝一板一眼的磨礪演技。

因為走的道路不同,許湛的名氣要比孟綠歌小,但是就專業技能而言,他其實要比孟綠歌強。

許家是演藝世家,許湛的叔叔就是這檔綜藝的新任導演,因為之前這檔節目的收視率不溫不火,所以這回許湛的叔叔算是下了狠功夫,新一期專門請熱度高的明星過來,爭取來個開門紅才好。

孟綠歌有影後獎杯加身,熱度在年青一代小花裡也堪稱魁首,就被許湛叔叔給看中,叫侄子幫忙遞個話,看有沒有時間來做節目。

孟綠歌跟許湛關係挺好的,朋友一說她就答應了,打包一下自己的高三複習材料,然後就拖著行李箱奔赴劇組了。

姚逸雲原本還想叫她帶兩個助理去,但是燕琅一聽是真人秀,完事都得自己動手來,就打消了這想法,再則她都打算退圈了,還折騰那麼多乾什麼啊。

節目在內蒙古那邊錄製,大概是草原風情?

燕琅心裡邊這麼猜測著,自己買了張機票往那邊飛。

出發前她打電話通知了劇組,對方回應說到時候會有人接機,飛機起飛前燕琅關了機,戴上眼罩之後開始睡覺。

等飛機到了,她戴上口罩往前走,還沒到地方就聽見前方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再往前一看,就見前邊圍著好多人,正兩眼亮晶晶的看著自己,有捧著花的,有帶著禮物的,熱情的像是一場大火。

“哇,”燕琅驚了一下,感動道:“原來有這麼多人喜歡我。”

係統發出了一陣豬叫般的笑聲:“條幅上寫的是鐘颯,不是孟綠歌!”

“……”燕琅:“朋友,說話這麼好聽,是專門培訓過嗎?”

係統笑的更大聲了。

燕琅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完就順著人流慢慢的出去了,剛走過去沒多遠就聽身後爆發出一陣尖叫聲,回頭去看,就見是來了個高高瘦瘦的年輕男人,戴著口罩,看不清麵孔,但眉眼十分出挑,走的也不是酷帥路線,溫暖如春的和煦感覺。

大概就是條幅上說的那個鐘颯。

她到這兒之後就忙著收拾淩陽,對娛樂圈裡的人還真不怎麼了解,隻是聽說過鐘颯這個名字,說近來紅的發紫,熱度比淩陽還要高。

這會機場裡嘈雜的厲害,燕琅不想湊熱鬨,口罩戴好,帽子往下一壓,迅速的走了出去。

……

燕琅抵達機場的時候,彭丹慈正對著麵前的筆記本電腦出神,秘書看她神態不對,幾次三番的看手機,就知道她肯定是在等人回複,現在看她又出神了,忍不住叫了聲:“彭總,彭總?”

彭丹慈回過神來,有些恍然的笑了一下,捏著手機說:“我沒事。”

當初把孟綠歌趕走,她其實也帶著點遷怒的意思。

要不是有了這個養女,她肯定不會放棄自己生一個孩子的打算,孟江能聯合一家醫院作假,難道還能聯合所有醫院作假?

隻要她多去醫院看幾次,那就一定能發現端倪的。

可是人生的奇妙之處,就是沒有如果。

那天姚逸雲打電話的時候說起了孟綠歌,她嘴上冷漠,掛斷電話之後卻沉默了很久,再想起昨天侄子說起來養女對上孟江時對自己的維護,彭丹慈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那孩子。

當時她隻顧及到孟江的欺騙,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現在想想,養女當時出了那麼大的事,還被自己趕出家門,其實也很可憐。

彭丹慈是個要強的女人,輕易不肯低頭,試探著發了條短信過去,對方卻杳無音訊。

她有點煩躁,其中夾雜著心酸和愧疚,但是叫她專門打電話去道歉,這種事她又辦不出來。

孟氏集團這些年發展的不錯,雖然沒法跟彭家相提並論,但也算是資產雄厚,錢一多,分割起來就麻煩,因為沒有就財產問題達成協議,直到現在她都沒跟孟江辦離婚手續。

彭丹慈在辦公室裡坐了一上午,心裡邊卻漸漸定了主意,打電話到彭家那兒說是要回家吃飯,問管家彭老爺子有沒有時間。

彭丹慈是彭老爺子的老來女,她今年都四十多了,彭老爺子也已經是八十歲的高齡,現在膝下已經有了重孫,但是身體一直都很好,精神也很清明。

畢竟是親生女兒,又是從小寵到大的,怎麼可能真的不管孩子,要不是彭老爺子暗中放水幫忙,孟氏集團怎麼可能發展成現在這樣子。

彭老爺子有三兒一女,前兩個兒子連孫子都有了,但仍舊拖家帶口的留在祖宅陪著老爺子夫妻倆,名義上說是叫家裡多點人氣,但實際上是為了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現在老爺子上了年紀,大房跟二房為了話事權直接就鬥成了烏眼雞,三房也沒多安分,隻是因為年紀相對小點,沒辦法做掌舵人,所以就夾在兩個哥哥中間左右逢源,不間斷的煽風點火。

都是親兄弟,同父同母,但兄弟之情是會淡化的,尤其是他們各自都有兒孫,誰甘心叫自己的後輩輸人一等呢。

這些事彭丹慈知道,但是卻不好說出口,甚至於因為她的回歸,惹得上邊幾個哥哥不太高興。

當年她為了孟江跟家裡鬨翻,彭老爺子放話誰都不準管,愣是一個子兒都沒給小女兒,雖然彭丹慈也帶了自己這些年來攢下的積蓄和衣服首飾,但是比起老兩口為女兒準備的股份、土地和不動產,那點積蓄真是九牛一毛,無足輕重。

彭丹慈自己也硬氣,這些年咬著牙沒回過家,可當年彭老爺子幫女兒置辦的東西也沒給彆人,仍舊在那兒放著,裡邊有塊地皮價格飆升,甚至有人出到了五百億的高價,二房的人動了心思,沒敢自己去要,就攛掇著重孫去跟老爺子開口。

——這重孫可不一般,大房生的長孫跟二房生的次孫就差了一歲,所以再生重孫的時候二房就憋著一股勁兒,硬是搶在大房前邊生了重孫,可金貴著呢。

這重長孫剛過去的時候彭老爺子還挺高興,等他奶聲奶氣的把話說完,老爺子臉色就變了,拐棍在二兒子身上一敲,說我還沒死,你們就迫不及待想拆我的骨頭、吃我的肉了?!

這話說的可太重了,二兒子趕忙認錯,大房那邊也低著頭不吭聲,這事兒順理成章的被擱置,那塊地也沒人再提過。

雖然沒人再提,但還有人惦記。

大房跟二房想的是將來繼承家產當了家,那就是囊中之物,三房想的是大房跟二房分家占了大頭,三房最吃虧,那就應該是自己的,兄弟三人嘴上和和氣氣的,但暗地裡卻是各懷鬼胎。

現在彭丹慈回來了,也服軟了,她上邊的三個哥哥也忍不住開始擔心了。

雖然那本來就是彭老爺子給小女兒準備的,但是放了這麼多年,給足了他們念想,現在再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給了彭丹慈,就好像是把他們碗裡的肉夾到了小妹碗裡似的。

真叫人不痛快。

彭老爺子也看得出家裡的暗潮洶湧,但看出來跟處理得了是兩回事,現在他上了年紀,脾氣也軟和了,見到小女兒之後也沒再提當年那些事,歎口氣說:“吃飯吧。”

彭丹慈吃了一口,就嘗出來那還是小時候的味道,她抬起頭說:“還是葛叔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