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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明雅被她這麼一說,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對啊,她從小到大想要什麼沒有,怎麼可以因為彆人的一句話就將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

“我記得鋼琴比賽快到了,這次有個大師當評委,如果你能得到他的讚賞。”陳敏娟壓低了聲音:“如果能成為徒弟,那就更好了,彆人都會忘了今天的事。”

虞明雅雙眼一亮,“我知道了。”

正在這時,她餘光看到虞茶一個人從那邊出來,立刻鬆開了陳敏娟的胳膊,走過去。

“虞茶,你是不是現在很得意啊?”

“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虞茶轉過身,看到怒氣衝衝的虞明雅,淡淡開口。

虞明雅最討厭這幅表情,“陸老爺子說那些話的時候,你是不是非常得意,能把我打倒?”

虞茶說:“你想太多了。”

她現在已經不覺得虞明雅會成為自己的威脅了,也不覺得自己會被虞明雅比下去。

重來一次,虞茶想的更遠。

虞明雅偏偏覺得她這樣子是在嘲諷自己之前的難堪,紅著眼說:“你以為我會這麼倒下去嗎?彆做夢了。”

虞茶抿了口紅酒,味道不錯,又嘗了一口,這才回答她的話:“……你是不倒翁嗎?”

“你說什麼?”虞明雅氣急。

虞茶沒有回答,直接離開了原地。

她覺得現在的虞明雅就像是跳梁小醜,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按照虞明雅的想法來,她變得急躁。

總有一天,會再次跌落。

-

宴會進行到中旬的時候,虞茶才看到從一群大人中脫身的陸以淮,他麵上帶著點笑,卻像是假的。

像這種家庭裡長大的孩子,從小就沒有童年,不像自己,雖然是孤兒,但是在孤兒院裡長大的童年卻很有趣。

虞茶盯著麵前的紅酒。

如果再過不久陸以淮就能好起來,那她應該很快就會回到虞家,當然她不想回去。

如果這樣的話,那她就決定自己一個人生活,學校裡可以申請宿舍,她可以住宿舍到高考。

這學期的學費已經交過了,下學期的學費有獎學金可以抵著,高考完暑假打暑假工,就可以掙大學的學費。

虞茶相信自己能拿到獎學金。

未來會更好的。

“在想什麼?”身後突然傳來聲音。

虞茶嚇了一跳,自己正在想脫離陸家的生活,這一下慌裡慌張的,差點把酒杯被打碎。

陸以淮眯了眯眼。

虞茶一見他這表情就發怵,“沒想什麼!”

“是嗎?”陸以淮一眼就看出來她在撒謊,躲閃的小表情一覽無餘。

虞茶轉移話題:“宴會什麼時候結束啊?”

“快了。”陸以淮說,抬了抬下巴,突然開口:“這個領帶不舒服。”

虞茶哦了聲,提議道:“那要不要我陪你去換一個,這裡應該是有你的衣服的吧。”

陸以淮說:“嗯。”

兩個人一起去了後麵的房間,陸以淮曾經在老宅住過幾年,這裡一直有他的房間。

時隔許久再次打開,這個房間非常乾淨,應該是每天都會有人打掃,裡麵的東西一樣都沒少。

虞茶並不是第一次進這個房間。

上輩子她曾經被帶回老宅住過一次,隻不過當時是陸老爺子的葬禮,那時候她以為自己過得最自在,因為虞家人的注意力都沒有放在她身上。

現在想來,當時陸以淮的情緒很不對。

陸以淮推開了裡麵的一扇門,偌大的空間內分成了很多個空間,掛著各式各樣的衣服,還有鞋,中間是一個平台。

他伸手一推,好幾個格子進入虞茶的眼睛裡。

每個格子裡都放著不同的東西,有袖扣,有領帶,數量不計,還有一些其他東西。

陸以淮說:“你幫我。”

虞茶:“啊?”

陸以淮瞥過去,“不願意?”

“沒有。”虞茶連忙改口,手在數不清的格子裡拂過,“那你想要哪一個啊?”

雖然還沒有成年,但是陸家關於他的正裝是很多的,就拿領帶來說說也是一個格子一個格子的。

“你選吧。”陸以淮說。

虞茶看了眼他的神情,從裡麵拿了個深藍色的,“這個吧,你今天的衣服很配這個顏色。”

陸以淮點頭:“好。”

虞茶將領帶理順,其實所有打領帶的技能都是在陸以淮身上練的,全都是上輩子折磨來得。

那時候是陸以淮強硬要求。

虞茶還記得自己第一次打領帶的時候,那時候戰戰兢兢的,心裡特彆不願意,所以整個人都是彌漫著低氣壓的。

當時她不會,也不想看視頻學,給陸以淮打了個紅領巾的,陸以淮不知道是什麼心理,也沒有解開,出去的時候被王媽笑死。

虞茶氣得不行,偷偷看了好多視頻。

後來陸以淮再要求的時候,雖然還是不太願意,但最後她一次比一次熟練。

虞茶半蹲下去,將陸以淮的襯衫領打開,輕輕將領帶放進去,然後熟練地打結。

就差最後一步的時候,陸以淮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等等。”

“怎麼了?”虞茶頓住,溫熱感從皮膚傳至全身各處,像是觸電般,心跳莫名的加快。

陸以淮低聲說:“靠近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沒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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