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虞明雅想收回手,卻沒想到牽扯到了傷口,疼得叫出聲:“虞茶你總算是露出真麵目了吧?”
“我的真麵目?”虞茶神情淡淡,“對啊,是你揭開了我的真麵目。”
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會重生。
虞明雅沒聽懂她的話,隻覺得虞茶周身的氣勢一下子變了,變得不可捉摸,和以前怯懦的她完全不同。
她驚疑不定,十分確定眼前的是虞茶本人。
虞明雅眯著眼,開口道:“我們虞家沒有虧待過你吧?你從孤兒院出來,吃的穿的,哪樣不是好的名牌的,你現在就這麼忘恩負義?”
“我有沒有忘恩負義你最清楚。”虞茶伸手碰了碰她的臉,“姐姐,你以後會知道的。”
以往每次她叫姐姐,虞明雅都是很氣的,覺得她不配叫自己姐姐,就會更加磋磨她。
今晚的“姐姐”二字,明明是很正常的語氣,她卻背後一陣陣發毛,總感覺很恐怖。
看到她露出驚恐的眼神,虞茶淺淺一笑,說:“真希望你儘快恢複好,回到學校。”
說罷,她便離開了病房。
而病房裡,虞明雅呼吸聲加粗,直到一個護士進來換藥,才發現她居然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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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村裡離開了不少人。
虞茶從醫院回去後心情突然變好了不少,連帶著秦遊調侃的時候也偶爾會笑一笑。
馬場那邊人不多,因為沒多少人會騎馬,所以他們過去的時候,基本上等於擁有了一整個馬場。
“小嫂子心情突然就變好了。”
趁虞茶去換衣服的時候,秦遊嘀咕著問:“該不會是陸哥你做了什麼吧?”
陸以淮輕飄飄地說:“你覺得我做什麼?”
“應該沒吧。”秦遊說:“陸哥做什麼,小嫂子都不會有這種情緒……”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背後一涼。
蘇鈺十分同情地看著他,居然敢說這樣的話,也不怕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哈哈哈哈哈哈秦遊你真是個鋼鐵直男。”周舟在遠處發出了嘲笑的聲音。
“你們在說什麼?”剛出來的虞茶問。
她換了件紅色的騎馬裝,本來皮膚就白,紅色襯得更白,像是冬天的雪似的,頭發高高的紮成馬尾,笑意盈盈的一雙眼裡盛滿了破碎的星光。
“沒什麼。”秦遊趕緊打馬虎眼,“小嫂子你穿這衣服可真是好看,英姿颯爽!”
陸以淮眼裡帶了點笑意:“走吧。”
虞茶乖巧點頭:“嗯。”
身後的幾個男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分有默契地落在最後,要不是想騎馬,恐怕都直接離開馬場了。
工作人員牽來了幾匹馬供他們挑選,這些都是訓練過的,不會出現傷人的情況。
虞茶選了一匹看起來最小的。
“這是最溫順的母馬,非常適合女孩子騎。”工作人員笑著說:“放心吧,我可以在前麵牽著。”
“是嗎?”虞茶看著這匹動也不動的馬,溫順是溫順,不會後麵壓根跑不起來吧。
她拒絕了工作人員的幫忙,自己一個人按照他的姿勢講解,準備上馬。
一開始十分順利,可就在下一秒,馬往前移動了一小步,虞茶重心不穩,往後仰去。
“啊——”
工作人員隻看到眼前一花。
馬上的女孩已經摔落下來,被剛剛坐在輪椅上的那個男孩抱在懷裡,兩個人一起坐在輪椅上。
陸以淮雖然沒有騎馬,但是穿的衣服也是輕便的,微妙的柑橘味鑽入鼻尖,淡淡的辛香感。
虞茶聞過這個味道,是一款男士香水的味道,上輩子她在陸以淮的房間裡見到過,也不止一次聞到過。
陸以淮對香不是十分迷戀,但是上輩子她經常能聞到不同的味道,數不清了。
而在床上抵死纏綿時,虞茶總是會聞到一種刺激又誘惑的味道,夾雜著玫瑰和蒼蘭,時間長久後又碰撞出檀香味,使人目眩神迷,沉穩而曖昧。
“還好?”頭頂響起低低的詢問。
虞茶一下子回了神,她剛剛因為驚慌抓住了陸以淮的衣服,指甲觸碰到一層布料下的身體,此刻睜眼就看到他的脖頸,滾動的喉結,性感又克製。
而且她還在坐在他腿上,被他抱住,兩個人之間的姿勢極為親密,馬場上的其他人都看向這裡。
“沒事……”虞茶說。
她臉色發熱,染上緋紅,趕緊鬆開手,結果忘了還在輪椅上,整個身子往旁邊一側,就要滑下去。
陸以淮皺眉,伸手撈了撈。
虞茶嚇一跳,忙不迭地伸手,壓根來不及思考,攬上了他的脖子,兩個人再次貼得極近。
呼吸似乎都膠著到一起。
旁邊一直牽馬的工作人員默默地轉過了身,收回了剛剛差點伸出去的雙手。
“小心點。”陸以淮說。
他的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
虞茶耳垂紅得快要滴血,應了聲,鬆開手,小心翼翼地準備下來,卻不免觸碰到陸以淮的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 工作人員:我不應該在這裡,我應該在車底
香評有好多奇怪又浪漫、誘惑的形容,取名也是非常之美了
上次去歐洲旅遊,買了幾種男香和女香,每種香水前調、中調、後調都是不同的味道,非常好聞
不過香水好難用完,我去年買的小雛菊到現在還剩一大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