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眾人之間蔓延。
天地靈氣匱乏,天材地寶用一點少一點,到了現在很多傳說中的重寶已不可見,彆說重新打造靈物來置換囚夢鈴,就連修補現有的寶物,已是很難做到了。
舒綠眉眼微動,轉過身拍拍陳丹妮的肩膀,“不用擔心,我們這個世界找不到需要的東西,那我們就去彆的世界找,總能找到的。”
“要快!”囚夢鈴器靈提醒一聲,退回到囚夢鈴中消失不見了。
她必須要全心控製,才能勉強鎮壓熔岩,自然無心與舒綠幾人多說。
幾人從地下出來,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叮。
短信提示音響起,陳丹妮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邪邪笑了起來,神秘兮兮地對舒綠說:“有人要倒黴了。”
舒綠眉頭微挑,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語氣淡然道:“郭婷婷?”
“除了她還有誰,我可是個厚道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對人出手,可對作死的人就不一樣了,自然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阿綠你不會怪我吧?”
雖然先斬後奏了,陳丹妮心中分外忐忑,舒綠是個厚道人,她怕舒綠接受不了。
舒綠輕笑出聲,“人本來就是她殺的,你們隻是把她陷害我的證據,換成了針對她的證據,讓她自食其果,我覺得沒什麼做得不妥的地方。”
“你真這麼想?”
舒綠轉過頭深深看了陳丹妮一眼,鄭重點頭。
她到底做了什麼,會給陳丹妮這種錯覺,覺得她會心慈手軟到一而再再而三放過陷害她的人?
陳丹妮拍著胸口,長長吐出一口氣。
“那就行,我還怕你怪我呢。”
“我沒有那麼閒。”舒綠說完看向顧月誠,“你家確定由你來認主囚夢鈴了嗎?”
顧月誠眉角微跳,他稍微琢磨了一下,便想明白了舒綠的意思。
他苦笑一聲,“我家也沒彆人了。大哥……他有妻有兒,不太適合去做危險的事情。”
“既然決定了,那就跟我去一趟地下城吧。”
顧月誠駕車載著舒綠二人出了彆墅區,還沒上主路,幾輛警車就已經疾馳著衝出幾人的視線,朝著濕地公園方向而去。
“看來有人報警了。”
顧月誠身體前傾,把著方向盤,探頭看去。
“我很好奇,你的人放了什麼東西在現場。”
“自然不會做得太假,嘿嘿,我讓他們取了一支郭婷婷常用的口紅,還拿了一根帶著毛囊的頭發。頭發夾在一個人褲子的拉鏈裡,口紅丟在草叢中,嘿嘿。”
口紅丟在草叢中,舒綠能夠理解,那是為了造成郭婷婷不小心遺落在那裡的假象,可為什麼要把頭發塞進褲子拉鏈裡,塞進那裡不會很奇怪嗎?
“為什麼要把頭發塞進褲子拉鏈裡。”
剛才還笑得得意的陳丹妮,以及抿唇低笑不語的顧月誠,同時被噎得死死的。
這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情,該如何跟阿綠解釋呢?
然後陳丹妮默默拿出手機,搜出了一張動圖,“你看了這個就明白了。是不是很容易夾住頭發?”
舒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