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是舒綠理解不了現在的情況,要塞戰士們也都理解不了現在的情況。
“發生什麼事情了,人都到哪裡去了?”
因為出外勤的人數時常變動,要塞裡的人數時多時少是正常的,隻是人再少,各個入口都會有醫療團隊待命,隨時準備救治傷員,今天竟然反常到連醫療人員都不見了蹤影。
眾人正覺得奇怪,忽聞身後有腳步聲傳來,齊齊轉頭看去,一群身穿防護服的人正大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所有人不要亂動,請跟我們到醫療室接受檢查。”
隊長眉頭微蹙,顯然覺得突然出現的醫療團隊行事不合規矩。
醫療官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不耐煩地看著隊長,“你們這些大頭兵總是一根筋,我知道不講清楚你們是不會配合的。好吧,告訴你們也無妨。作戰部隊派出去後,要塞遭到了襲擊,傷亡慘重,這還不算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作戰部隊回來後帶回來了一種可怕的病毒,病毒傳染性極強,短時間內很多人被感染了,所以你們必須進醫療室接受檢查。”
隊長放下心來,如果病毒是作戰部隊帶回來的,接受檢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舒綠冷眼瞧著醫療官和隊長談話,總覺得醫療官有些古怪,可一時之間有說不出哪裡古怪來。
人對於彆人的目光還是比較敏感的,如果有人盯著自己看往往都能察覺。
所以儘管舒綠很好奇醫療官隱隱透露出的古怪,卻也沒有盯著他看,隻是偶爾用神識掃過罷了。
無形的波動穿過身體,醫療官汗毛乍起,他總有一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他微微轉頭,用餘光掃過眾人,身後的人要麼昂首挺胸,要麼低眉斂目朝前走,沒有一個人看著他。
雖然沒有抓到現形,可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便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隻要回到醫療室就安全了,那裡設備精良,防禦一流,回到那裡就相當於回到了他的天下。
醫療官的速度一加快,舒綠心中奇怪的感覺更甚了。
她看著神識中醫療官走路的模樣,腦海中不斷過濾對比著已有的記憶,過濾到一幕的時候,她眼睛一亮。
就說怎麼覺得醫療官怪怪的,原來是這樣。
舒綠伸手攔住了隊長和要塞戰士們。
醫療官極度不快地回頭,“乾什麼,還不快快跟我到醫療室,萬一傳播出了病毒,你們誰負得起這個責任?!”
換作彆人,被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住,總會軟和三分,隻是舒綠不一樣,她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就是一黑戶,世界那麼大,她隨便往哪裡一躲,不信他們還能找得到她。
“我想問個問題。”
醫療官蹙眉,瞪向隊長,那意思很明顯,你的人不守規矩,請你自己出麵解決。
隊長輕咳兩聲,竟然就那麼在醫療官的注視下垂下了腦袋,裝作一副我眼睛瞎了的模樣。
醫療官氣結,可也知道不讓舒綠問問題,舒綠不但自己不走,還會攔著彆人不讓走。
他有些煩躁地開了口:“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舒綠微微一笑,“你剛學會走路嗎?”
通過搜尋過濾記憶,舒綠找到了和醫療官走路情形如出一轍的畫麵,那就是一歲多孩子學走路的情形。
那種搖搖晃晃和小心翼翼的感覺,真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