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過後就是不可置信。
顧月誠猛然推開鳳清，鳳清倒回撞在硬木板床上，發出沉悶的咚聲，他扯到傷口，嘴角又滲出一絲鮮血。
顧月誠用手背猛擦嘴唇，不自覺往後退了幾步。
鳳清發出自嘲的笑聲，還夾雜著咳嗽，“很惡心，是嗎？我……知道不該，可我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我確實對你有了不該有的心思，從聯邦世界開始，我們熬夜安排各項事情，你總會給我一杯熱茶開始，我就有了不該有的心思，抱歉。沒想過你接受，你……現在也可以走，不用管我。”
顧月誠超級矛盾的。
他很肯定，他喜歡妹子，長腿細腰的妹子，鳳清雖然符合長腿細腰的設定，但不是妹子啊，要瘋了。
被一個男人親了，不是生氣可以形容的，那一刻，簡直天塌地陷，他很想暴揍鳳清一頓，就算不揍，也應該甩手離去，可看到鳳清那副快要死了的樣子，他又不忍心離開。
鳳清心裡失望極了，果然還是不行。
他眯起了眼睛，就這樣吧，也很好，隻是以後……難免尷尬。
“彆睡。”
過了好一會兒，鳳清才意識到顧月誠搖了搖他。
他睜開眼睛，眼底全是不解與哀傷。
顧月誠坐在床邊，握住鳳清的手，“傷太重，我梳理起來太慢，你自己稍微引導一下。”
鳳清定定看了顧月誠一會兒，反手握住顧月誠的手，顧月誠躲了一下沒躲開，也就算了。
這時鳳清的眸子裡才多了一絲笑意。
“我會努力活下去，哪怕……隻是為了不死在你麵前。”
顧月誠有些生氣，“我廢了那麼大勁，如果一轉身你就死了，那可真是白費勁。”
鳳清捏捏他的手，“我的錯，不該這樣說。其實我感覺好多了，你不用再給我輸送靈力了。”
顧月誠知道鳳清的情況不好，傷了根基，什麼感覺好多了都是騙人的鬼話，他一聲不吭繼續輸送靈力。
靈力不夠了，他就吞一顆靈藥。
鳳清心疼死了。
他受的傷看著嚴重，其實並沒有傷到根基，卻要顧月誠這樣熬著照顧他，他哪裡肯。
鳳清晃晃手，啞著聲音說：“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也躺下休息吧，這麼熬人會熬壞的。”
顧月誠隻想快點治好鳳清，然後離遠點，他還是堅定地喜歡妹子的啊。
“沒事。”
“你沒事，我有事，看你這樣，心疼也心疼死我了。”
轟！
顧月誠臉一下子就紅了，腦袋還嗡嗡的，他自認撩妹手段高超，除了舒綠，就沒有撩不到的妹子，沒成想有生之年自己竟然還有被撩的一天。
這可真是……太窘迫了。
顧月誠沒有回答，也沒有動，鳳清卻主動往裡挪了挪，留出半張床。
本來就是單人床，再怎麼讓，讓出來的空間也有限。
按照顧月誠大大咧咧的性子，從沒有覺得跟一個男人同床會有什麼不妥，可現在卻是大大的不妥，這張床上躺著的另一個男人對他可是懷著彆樣的心思的啊。
鳳清清冷的眸子中含著笑意，“我們兩個都是男人，我能拿你怎麼樣？”
顧月誠一想，是啊，在棲鳳山那種封閉的地方，鳳清一準不知道男人也可以這樣那樣，他這樣僵持著不動，倒顯得著相矯情了。
他順勢躺下，側身背對著鳳清。
躺了半天，裡側都沒有動靜，他悄悄鬆了一口氣。
這樣的關係真叫人挺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