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靈網上。
“阮真人,活的!快去第三擂台直播間。”
“阮真人怎麼會在這兒?這不是築基期擂台嗎?就算是要觀察對手,也不該是這裡。”
“給不知情的人解釋下,擂台上那位薑黃長裙的女修乃是阮真人要好的同門師妹,今日是她的擂台賽,阮真人是為了來看她的比賽的吧。而且,這位師妹據說還是阮真人團隊賽的隊友。”
“是阮真人的師妹和隊友啊,那勢必不能錯過!阮真人的隊友必須要好好觀察下她的實力。”
……
……
於是一時間,大量的看熱鬨的三境修士湧入了這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築基擂台直播間。
一下,原本該是沒什麼人氣無人關注的花蘿衣與林霜月的比鬥,成了今日最熱。
萬眾矚目。
“……”阮明顏。
她看了眼手機,心想這大概也是好事……吧?
花師妹想要堂堂正正與“原女主”林霜月一分勝負,了結舊怨,在這麼多人的見證下,轟轟烈烈的謝幕,也是個完美的句號了。
阮明顏心虛的想著,隻要不輸,那就是完美。
但是花師妹,不會輸得!
阮明顏抬起眼眸目光盯著前方擂台上站立著的眉目堅毅的花蘿衣,不會輸得。
擂台上。
“花師姐。”粉荷色輕紗長裙的林霜月笑吟吟的看著前方神色冰冷的花蘿衣,輕言細語道,“你似乎一直對我有敵意,能告訴我是為什麼嗎?”
“我對你做什麼了嗎?”花蘿衣神色不為所動,反問她道。
“這倒沒有……”林霜月說道。
“既然沒有,你又談何敵意?這敵意是你說就有的嗎?”花蘿衣冷笑一聲,“那我還說你對我有殺意呢!”
“……”林霜月頓時被她懟的啞口無言。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麵前的這位花師姐對她有莫大的敵意。
擂台下的阮明顏聞言心下猛誇花蘿衣,花師妹你出息了啊!懟得好。
“少廢話了,休想用言語動搖我,直接戰吧!”花蘿衣冷聲道,然後毫不遲疑拔出了手中劍。
林霜月見她根本說不通,一言不合就拔劍,無奈也隻得拔出了劍,“希望這一戰之後,能夠解開師姐對我的誤會。”
花蘿衣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拔劍朝她攻去。
——
阮明顏站在下方,將擂台上花蘿衣和林霜月的比鬥看在眼裡,花蘿衣的劍是那種最不要命的打法,豁出去一切,舍棄一切,不管自身隻持劍而戰!
戰,戰,戰!
哪怕是受傷,流血,疼痛,隻要有一口氣,隻要還站著,隻要還能戰,那便不停的戰!
遍體鱗傷,渾身是血,戰鬥最後。
這是最不要命的打法。
也是最讓人心疼的打法。
即便是阮明顏,都無法做到這個地步。
她就好似是不怕疼,不怕苦,獨自一個人,支撐著麵對著一切狂風暴雨,硬扛著。
舍棄一切的戰鬥。
和擁有這樣信念的人戰鬥,若是無同等的覺悟,是無法贏得。
劍道,心道,劍為心所化,意誌顯現。
林霜月並沒有那般的覺悟,她顧忌太多,畏畏縮縮,彆說是舍棄一切,拋卻一切,她連戰鬥的覺悟都未能擁有。
她就是膽怯的小人。
無論是符籙也好,劍陣也好,法器也好,防具也好……這些都是身外物,輕而易舉的便可以被舍棄。
一個劍修,所倚靠的從來不是這些外物。
花蘿衣曾經不明白,但是她現在明白了。
而林霜月從未明白過。
所以她敗了。
符籙使儘了。
劍陣被破。
法器被破。
防具被破。
已無計可施被逼到絕路的林霜月氣喘籲籲艱難的站立在那裡,她麵色蒼白,額頭鼻尖滿是冷汗,“……花師妹,你恨我。”
她語氣篤定說道,然後抬起眼眸,目光直視著前方持劍神色冰冷的花蘿衣,像是要看穿她的心一般,質問道:“為何?”
“我說過,休想動搖我!”
花蘿衣卻根本不和她廢話,一劍破風呼嘯而出,直接擊潰了林霜月最後的防禦,長劍抵住她的咽喉,眼看就要刺進,卻驟然停止。
“我贏了。”
許久,花蘿衣目光看著麵前眼睛閉合神情蒼白脆弱的林霜月,說道,“我贏了。”
她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收回了劍,轉身離開了。
這一瞬間,她隻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無處安放的彷徨和茫然。
站在擂台下的阮明顏,看著擂台上贏了轉身離開的花蘿衣,微微一笑,拿出了手機,手指飛快的動了幾下。
然後整個靈網,包括現場兩儀廣場上的四塊巨大屏幕,忽地響起了一道,“叮——蜀山劍派阮明顏真人打賞蜀山劍派花蘿衣六百六十六顆下品靈石,師妹你厲害啦!棒極了!”
花蘿衣的腳步猛地一頓,她張了張嘴狠狠地咬住了唇,才使得自己沒哭出聲來,她一隻手握著劍,另一隻手捂住了眼,手掌心裡濕漉漉的一片。
三境修士,“?????”
還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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