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2 / 2)

“雲雀君?”牧野由紀看著十年後的男人驚訝的說道。

沒想到眼前的少女竟然能認出自己,雲雀點點頭說道:“該上課了,要是沒按時進入班級......”剩下的話雲雀沒說,牧野由紀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在和對方告彆後,牧野由紀便匆匆離開了。

好在她趕到教室的時候,並沒有遲到。

不過既然十年後的雲雀能回來,是不是就表示十年後的京子他們也回來了?

放學後,牧野由紀還沒來得及深想,就接到了的場先生的電話。

茂盛的竹林,隨著風動發出沙沙的聲響,日式的庭院中心被挖成了一個水池,裡麵的金魚隨著河流擺動著魚尾。

牧野由紀來到的場靜司說的地點後,就看到了這樣一幕風景。

再次來到橫濱,之前被真人打壓的畫麵時不時的浮現在腦海裡。

“怎麼了?”的場靜司看著少女問道。

“沒事,就是感覺這裡的氣息有點怪怪的。”牧野由紀在走進這座庭院後,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蟬。

“你看我說的沒錯,這就是幽靈的報複事件。”穿著鬥篷的江戶川亂步,在看到牧野由紀後,雙手叉腰義正言辭的說道。

他的推理就從來沒有出現過錯誤。

“江戶川先生?”牧野由紀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江戶川亂步。

“喲,是牧野,好久不見。”江戶川亂步看牧野由紀打折招呼說道。

的場靜司看著這些異能者,打了一聲招呼後便帶著牧野由紀來到了主廳,在看到恭迎上來的老人後,牧野由紀呆在了原地。

她認識眼前這個穿著和服,頭發花白的老人。

這個人真是葉山瑛鬥的嶽父,也是那個女人的父親。

“沒想到竟然能邀請到的場先生來我家,真是無上榮幸。”老人激動的看向的場靜司說道。

“您客氣了,警視長。”的場靜司笑著說道。

警視長?怪不得葉山瑛鬥這麼快就能盤踞東京的裡世界,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在裡麵。

牧野由紀看著大廳內,正掛著的全家福,裡麵陪在男人身邊子女並沒有那個人的身影。

“那是我過五十歲生日的時候,請人到家裡幫忙畫的全家福,小姑娘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幫你推薦畫師。”在看到牧野由紀對著牆上的畫感興趣,警視長笑嗬嗬的說道,現在的他慈祥的就像街

邊散步的老人,沒有一點身居高位的壓迫感。

牧野由紀厭惡的很,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搖搖頭說道:“隻是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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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為什麼裡麵會少了一個人,或者說那個人根本就不應該出現。

看著少女確實對畫像不敢興趣,老人坐在沙發上直接了當的把這幾天家裡發生的怪事和的場靜司說了一遍。

\"前段時間有對兄妹手腳不乾淨,就被管家辭退了,也許是我們真的冤枉了他們,第二天兩人就在大門口上吊自殺了,之後屋子裡就發生了一係列的怪事,我家的管家也在昨天自殺死在了浴室內。\"

聽完老人說的,牧野由紀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開始就不信任對方的原因,她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放心,我們會幫忙解決這件事情的。”的場溫和的笑著安撫道。

“那就麻煩兩位了。”說完,老人坐上了輪椅,帶幾人前往了管家自殺的地方。

深紅色的血液就像深淵一般,讓人看的頭皮發麻,當浴室的門被打開,裡麵傳來一陣刺鼻的腥味,牧野由紀下意識的捂住了口鼻。

場地見狀,拿出一張符咒飄在半空中,等火苗燃儘紙張,原本腥臭的屋子變得不在讓人頭暈,味道也散去了大半。

人體的血液究竟有多少,在看到浴缸的那一刻,牧野由紀才算真正了解了這個問題的含義。

濃稠的液體上,停滿了蒼蠅,沾著液體的他們在這個浴室裡亂飛,就好像把潔白的牆麵當成了一張畫布,而它們就是畫布的創造者。

密集恐懼症讓牧野由紀隻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很惡心對吧,可這些都是報應。”江戶川亂步眯著眼睛來到犯罪現場,看著這充滿藝術性的畫麵無所謂的說道。

“江戶川先生,老爺已經結了尾款,這件事情和你們武裝偵探社沒有任何關係了。”跑上來的西裝男,滿臉頭疼的看著江戶川亂步說道。

想到對方說的那些讓人心驚的話,西裝男此刻就想往亂步嘴裡塞布條,堵住那張亂說的嘴。

要不是對方身後有異能者撐腰,就他說的那些話絕對是那種會被丟入大海的存在。

“才不要。”江戶川亂步看著男人拖著長音說道。

“沒關係,江戶川先生是我朋友。”看著顯然知道些什麼的江戶川亂步,牧野由紀看著準備上前的男人說道。

\"這......好吧。\"想到警視長之前的吩咐,就曾經說過一切都聽這些人的話,無奈的轉身離開。

等人離開後,牧野由紀好奇的問道:“亂步先生是知道些什麼嗎?”

江戶川亂步觀察著一旁的的場靜司,最後作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那兩個自殺的兄妹是管家殺的,不過罪魁禍首確是這裡的主人。”

這裡的主人?不就是剛剛的警視廳長嗎?

在牧野由紀不解的目光中,江戶川亂步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喜歡孩童的

老人,利用那些窮人的軟肋,把他們帶到了家,在他們即將轉化為青少年的時候,又隨意的拋棄了他們。

而那對兄妹就是處在貧民窟最低端的人群,因為需要治病,兩兄妹被選中帶到了這個家,在管家調/教完後,才獻給了這裡主人。

而一切都在女孩有了少女的氣息後,被徹底放棄。

本就沒有治療好的疾病,再加上這些年被精神上的pua,奔潰的兩人最終在管家的虐待下離開了人世。

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管家把死去的兄妹倆人掛在了大門口。

諷刺的是,這一切作為主人的警視廳長卻不知道。

聽完江戶川亂步說的,原本躲在角落的兄妹兩出現在了牧野由紀和的場靜司麵前。

脖子上,顯眼的紅色凹凸,快把脖子都嵌了進去,模樣較好的兩兄妹此刻蒼白著臉,黑色的眼眸一動不動的盯著牧野由紀和的場靜司看。

雖然作為惡鬼,兩人的理智全無,但是天生的第六感告訴他們眼前的不是善茬。

牧野由紀看著兩兄妹的樣子一下子沒了主意,她看向的場靜司,期待他的答複。

的場靜司揮了揮手,隨後兩人就像有了神智一般眼神開始清明,在看到的場靜司不會做傷害他們的事情後,穿過牆麵便離開了。

“的場先生,他們好像走了。”牧野由紀看著空蕩的房間說道。

隻見的場靜司,揮了揮手,站在遠處的式神飛了過來,隨後在臥室的床底找到了一張光盤,的場靜司看著這張光盤說道:“送到警察局吧。”

牧野由紀不知道的場靜司的意思,不過她還是拿著光盤,和江戶川亂步來到了警察局。

“讓你們警視廳長出來。”江戶川亂步看著正在忙碌中的警員說道。

“江戶川先生?你怎麼過來了?”要知道江戶川亂步可是橫濱有名的天才偵探,不管什麼案件隻要對方看一眼就能破掉,當然秘密也能被對方看清。

這導致江戶川亂步在警局的名氣很大,卻不怎麼好聽。

不過好在江戶川亂步並不在意。

原本坐在辦公室喝茶的警視廳長,在聽到江戶川亂步這個煞神出現後,整個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匆匆來到樓下,看著正吃著零食的亂步問道:“江戶川先生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這家夥現在不應該在他那個對手家,幫忙查案嗎?

江戶川亂步把光盤遞了過去說道:“這可是好東西。”

鬆山看著遞過來的光盤,皺了皺眉,隨後來到一個小房間關上了門,打開了電腦。

沒一會兒,紅光滿麵的鬆山打開門,顫抖的拿著手裡的光盤笑著說道:“這可真是好東西。”

“那就提前慶祝鬆山先生了。”江戶川亂步說完,手裡拿著剛買的甜點,帶著一直沒有說話的牧野由紀走出了警察局。

“不要多想,雖然這些人確實不是真心為那兩個人辦案,但是利益會。”

這就是人類的可悲。

牧野由紀回到場地靜司身邊的時候,對方已經做完了收尾工作,120的車燈和聲響回蕩在上空刺耳無比。

“他怎麼了?”牧野由紀看著坐上救護車的老人問道。

“還活著,不過應該和死差不多了。”畢竟這個年紀,什麼都沒了,也不能在享受那些豐盛的待遇,對他來說和死了確實沒什麼區彆。

至少對方現在死了,那些隱藏在陰暗的東西將不會爆發。

牧野由紀看著的場靜司說道:“你是特意帶我過來的嗎,的場先生?”

太多的巧合,讓牧野由紀不得不去懷疑。

“我隻是不希望你用那種方法去辦事。”明明有更好的方式,卻選擇和那些人去合作,要知道他們可都是從少年所出來的犯罪者,把自己的把柄放到對方手裡,和自殺也沒什麼區彆。

知道自己和黑川伊佐那的交易被的場靜司知道了,一股羞恥感油然而生,麵前的男人可以說是自己的師傅,也是牧野由紀崇拜的人。

而就是這樣的人,知道了自己想要‘弑’父的行為,牧野由紀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

的場靜司摸了摸牧野由紀的頭發說道:“這次就算了,下次可以直接找我。”

他知道奈奈子在牧野由紀心裡的位置,也知道牧野由紀為什麼會這麼做,如果是他可能做法會比牧野由紀還要狠毒。

但的場靜司同樣也知道,這件事情一旦真的發生了,對牧野由紀並不是一件好事,在他的調查中黑川伊佐那那個男人可不是一個善茬。

這麼重要的一個把柄被掌握在那個男人的手裡,絕對是一件非常危險的存在。

“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牧野由紀迷茫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說道。

難道直接說她想要那個生理上的父親死掉嗎?那個人做的那些惡事,在這個世界還什麼都沒得及做,一切都是她上輩子的經曆。

她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更加不願意弑父的事情被的場靜司知道。

所以她選擇了和黑川伊佐那合作。

“好好休息,明天你就知道了。”的場靜司看出了牧野由紀的不願,也沒繼續問下去,而是安慰完對方後,帶這她回到了的場家。

等到了第二天,牧野由紀看著報紙上的內容,這才知道了的場靜司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貪汙腐敗、勾結裡世界的警視廳長,躺在病床上的照片成了主頁封麵,緊接著便是一些同夥被抓的消息,其中被抓走的一個男人正是葉山瑛鬥。

對方落敗的樣子,看著諷刺極了。

在牧野由紀心裡,那麼強大的一個人就這麼輕鬆地被解決掉了,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需要還你銀行卡嗎?】手機震動的聲音,讓牧野由紀回過神來,她看著黑川伊佐那發來的消息合上了手機。

就在這時,奈奈子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媽媽有什麼事嗎?”牧野由紀合上報紙問道。

“那個,由紀你今天有看報紙嗎?”奈奈子的語氣中帶著討好的意味。

“看了,怎麼了媽媽?”牧野由紀大概猜到奈奈子的電話應該和葉山瑛鬥有關。

奈奈子也沒想到時隔多年,自己最後竟然會在報紙上再次見到那個男人,看著報紙上要被關押的葉山瑛鬥,奈奈子的內心糾結無比。

“如果我說.......”

“媽媽,我現在的爸爸是秋吉叔叔。”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最終開口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牧野由紀也不準備隱瞞:“他之前有找過我。”

“那他有沒有傷害你?”奈奈子害怕的問道。

“我沒事,媽媽。”

“那......那你今晚回家嗎?”

牧野由紀聽到奈奈子的話,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就好像一直懸在心上的重擔被放了下來。

“恩我會的,媽媽。”牧野由紀對著電話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