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二更(1 / 2)

一直到許摘星洗漱完躺上床, 點開數專mv美滋滋地看了會兒,她才猛然反應過來,愛豆今天來她家主要是乾啥的???

簽專輯啊!!!

為什麼一張都沒簽就走了啊!!!

許摘星小朋友哭唧唧給愛豆發微信:

――簽名專輯...QAQ

――下次補。

――下次是什麼時候/捧臉

――都可以。

――哥哥, 那, 我能來看你排練嗎?不可以也沒關係的!我就隨便問問!

――可以,明天嗎?

――嗯嗯嗯!那我順便把專輯帶上~!

――好, 明天見, 早點睡。

――哥哥晚安/親親

――晚安。

於是第二天許摘星就高高興興帶著專輯去劇場看排練了。這還是她第一次來, 看什麼都覺得稀奇。

聞行隻聽說辰星有兩位許總, 卻也是第一次見到許摘星, 驚訝之後也沒說什麼,安排她在台下坐著。劇組有人隨口問起, 隻說是朋友。

話劇演出已經非常成熟,一遍又一遍地排練隻是為了加深記憶,聞行還在摳細節,力臻完美。許摘星一開始隻是抱著想看愛豆的心態,卻逐漸被表演吸引進去。

她的多數注意力還是在愛豆身上。

也正是因為這樣, 才能切實感受到他台上台下完全不同的兩種狀態。

台上飾演比利的岑風, 幾乎到讓她感到陌生。

他完完全全就在那個人物裡,一言一行,一個笑容, 一個眼神,隻屬於比利, 找不到一絲岑風的影子。

最後一刻,他用玻璃碎片割破了自己的大動脈。彩排沒有準備血包, 隻聽見重重的倒地聲,砰地一聲, 他倒在地上,眼睛睜得很大。

哪怕知道這一切隻是演戲,許摘星還是心疼地有些呼吸不上來。

她有些慌亂地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垂著頭一下又一下調整呼吸。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都過去了。

那隻是演戲罷了。

過年劇組隻放了兩天的假,因為三月開春,話劇就要正式公演了。而岑風趁著這兩天假期,去錄了一期時下熱門的燒腦綜藝。

從去年十一月份進入排練之後,他的公開行程屈指可數,吳誌雲每天因為曝光度不夠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隻能抓緊一切時間安排行程。

好在二專《聽風》的銷量很好,十一首歌首首不落俗套,網絡上對於《聽風》的討論和翻唱一直在持續,岑風雖然人沒有露麵,但作品熱度還在,不至於從觀眾視野消失。

年假一完,話劇官博以及一眾主演就官宣了首場公演開票的時間地點。

首場演出,位置定在B市的大劇院,可容納四千人同時觀演。這對於正統冷門的話劇首演來說,其實算大了。

因為這是國內首演,沒有名氣也沒有口碑,類型還不符合大眾喜好,過於冷門。一般這類型的演出,首場千人館能坐滿就已經很不錯了。

劇組得知場館定在四千人的大劇院時,都很憂愁。那麼大的一個場子,到時候如果隻OO@@坐了幾百個人,多尷尬啊。

都跑去問岑風:“你粉絲會來看演出嗎?她們是不是隻喜歡看你唱歌跳舞,對話劇不太感興趣啊?”

岑風想了想:“應該會吧。”

至少有一個人會來。

二月中旬,《飛越瘋人院》國內首場話劇演出正式開票。

開票三十秒內,整場售罄。

想要去支持一下聞老師的網友和確實對這場話劇比較感興趣的觀眾看著所有票價全部缺貨的頁麵,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風圈超話,沒搶到的票的風箏們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四千張!!!

居然隻有四千張!!!

還讓不讓人活了?!這豈止是僧多粥少,這簡直是水裡隻有幾顆米!!!

搶到票的都是什麼魔鬼手速天選之子???

哭唧唧跑到聞行的微博下麵留言:【聞老師,求求下場演出來個四萬人場館好嗎?!】

還在擔憂票賣不出的劇組演員們:“什麼?三十秒全部售罄?!”

震驚之後,紛紛看向旁邊坐在地上淡然吃盒飯的岑風。

大明星就是大明星啊,不管搞什麼都有粉絲狂熱支持,看來他們接下來的巡演場子隻會越演越大了。

當然除去公開售賣的門票外,劇組還留有一些嘉賓票,幾個主演都拿到了。岑風拿到三張,一張給了許摘星,一張被周明昱搶了,還有一張拍照發在ID群裡,讓他們石頭剪刀布,誰贏了歸誰,最後被老幺何斯年成功獲得。

三月開春,《飛越瘋人院》在B市大劇院正式開場。

很多風箏都是第一次來看話劇。這一次演出跟以往都不一樣,她們不需要應援,隻需要安靜觀看。

隻是每個人的手腕都戴著橙色手花,那是隻屬於她們的標誌。

觀眾大概有百分之七十都是風箏,剩餘的百分之三十是普通觀眾。入場的時候看到好多年輕女孩手上都有漂亮的手花,還以為是劇組發的,也想去領,問了半天才知道那是人家粉絲的專利。

入場之後,劇院恢弘大氣,舞台前垂著黑色幕布,後台已經在準備。演出一共五個多小時,分為上下兩場,中間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許摘星的嘉賓票在第二排,三張連票,是周明昱、何斯年坐在一起。她擔心被風箏認出來,沒有提前入場,一直站在洗手間的走廊處跟幾個粉絲聊天。

凡是領過她手花的人都認識她,開心地問:“若若,你坐第幾排啊?”

許摘星靦腆地說:“第二排。”

風箏:“臥槽!你這是什麼魔鬼手速?!”

許摘星:“畢竟是單身二十幾年的手速。”

幾個人正聊得歡,背後突然傳出幾聲克製的尖叫,幾個人紛紛回頭,看見穿著病號服的岑風跟一個同樣穿著病號服的老人說說笑笑走了過來。

這裡是內場洗手間,有時候後台的洗手間不夠用,演員也會到這裡來。在場的幾個風箏都快瘋了,捂住嘴努力克製著,想靠近又遲疑,都激動地站在原地喊他:“哥哥!”

“寶貝啊!”

“哥哥好久不見!”

“哥哥一會兒表演加油!”

“要照顧好自己啊!”

岑風也看見她們,停下來笑了笑,嗓音溫和:“嗯,會加油的,謝謝你們能來。”

“不謝不謝!謝謝你給我們表演!”

“一家人不說謝!”

他一一點頭,目光掃過許摘星時,笑容更深,轉而將視線落在了離他最近的那個女生的手腕上,他說:“手花很漂亮。”

等他一進去,外麵的粉絲才暴露本性,像隻無聲尖叫的土撥鼠一樣又蹦又跳,最後對許摘星說:“若若!你的周邊又被哥哥誇了!!!”

風箏在洗手間偶遇上廁所的愛豆的消息很快就在超話傳遍了,沒搶到票的酸成了檸檬,明明在現場卻錯過了的人更是後悔得捶足頓胸。

洗手間的人一時爆滿,但一直到開場,岑風都沒有再來過了,大家隻能乖乖做回座位,準備開始看演出。

她們並不知道愛豆今晚會帶來什麼樣的表演,她們從未見過他演戲,雖然能通過聞行的考驗,但沒親眼見過,內心還是七上八下的。

直到開場之後,她們看見一個完全陌生的愛豆。

明明還是那張驚為天人的臉,明明還是那副好到爆的身材,但當他穿著病號服,頭發亂糟糟的,手裡拿著一副撲克牌回過頭來,結結巴巴地跟主角說話時,她們好像在看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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