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六零神醫原配(1 / 2)

莫飛蝶被堵的一口氣順了好一會兒, 才繼續抹眼淚,“你、你一定要把臟水潑到我身上嗎?是,我知道, 我的存在礙了你的眼, 但是有些事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不管你怎麼說,嗚嗚嗚。 ”

蘇蕎初歎氣, “你翻來覆去就這句話,有這麼長時間給你編理由, 你都沒編出一個像樣的。”

話語裡居然還有幾分恨鐵不成鋼。

王梨花:“……”這語氣, 是不是錯覺,好像跟宋華陽教她念書認字她總是出錯時一樣。

她聽到宋華陽這樣說的時候,心裡是暖暖的,因為她不會, 他就會耐心的繼續教自己。

但是現在婆婆這樣說,好像是在說……你的智商讓我很失望啊。

王梨花:這應該是錯覺……吧?如果是的話,哎喲喲,看莫飛蝶的臉色,好像真是這個意思, 這臉色讓她就著下飯的話,她能吃三大碗!

莫飛蝶鐵了心否認, 哪怕她差點氣炸了,但是頂著宋岩和老司令他們的目光, 她隻能否認, 雖然誰都看得出來, 她的否認有多無力。

她怕自己撐不住這壓力, 說出什麼不該說的, 隻能示弱,自暴自棄的捂著臉,在大家的視線中放聲大哭,好像被欺負了一樣,然後作勢要哭暈過去,蘇蕎初笑了:“友情提醒,我是醫生,你是要暈過去嗎,我能免費幫你治療。”

莫飛蝶:“……”這女人!她是魔鬼吧!

她怎麼之前不知道蘇蕎初是這樣的人!能氣的人一佛升天二佛出竅。

莫飛蝶進退兩難,隻能哭的越發大聲,然後說喘不過氣來,要去休息,達到逃避的目的。

反派退場,王梨花在心裡得意的哼哼了兩聲,什麼妖魔鬼怪,遲早要被打的現形,她現在就躲吧。

有些事可是躲不過去的。

今天,在所有人印象中莫飛蝶的形象都來了一次逆轉。

受到衝擊最大的就是宋岩,他重新認識了一遍自己的枕邊人。

她到底瞞著他做了多少?

同樣形象有了大變的還有蘇蕎初。

她能笑眯眯的用話噎的人直翻白眼。

這就是笑麵虎吧。

相對應的就是宋華陽他們幾個崇拜的目光。

歇斯底裡也能發泄情緒,但是這種也能啊,而且自己表現出了涵養,看的人更痛快!

跟他們前後腳到達省城的莫望山來找的時候,發現他的女婿不見了。

莫飛蝶說起來的時候,有著濃濃的怨氣,“父親,你不知道,宋岩他跟著宋華陽回去給他父母掃墓了,那個女人一說,他立刻就答應了,他變了,蘇蕎初絕對是故意的,父親,我該怎麼做?”

蘇蕎初確實是故意的,看著莫飛蝶把希望放到宋岩的身上,她就把這人支開,讓宋華陽帶著回去掃墓,她倒是要看看,沒有了宋岩在,莫飛蝶要怎麼辦。

蘇蕎初是一定會把莫成坤也送進大牢裡的。

同樣手裡不乾淨的莫飛蝶也會進去。

但是在她進去之前,蘇蕎初還想把她重視的其他東西一並清除掉。

她依靠宋岩。

她依靠娘家。

這些是她的倚仗。

那她沒有了倚仗呢,會怎麼樣?

以德報怨,何以報直。

蘇蕎初雖然是醫生,但她可不是什麼大善人。

莫飛蝶,莫家,動了手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至於宋岩,他沒有出手,蘇蕎初還在觀望。

看看他到底會怎麼選擇,決定他們是路人,還是敵人。

她一開口宋岩就答應了這點還讓蘇蕎初有些意外,她原先準備好的話沒派上用場。

莫望山聽了,直接甩了莫飛蝶一巴掌,“你真沒用!這麼多年連一個男人的心都把握不住,他這才見上原配的麵就被勾走了,你不該反省反省自己?他要走,你硬拉著他不讓他走,他要是走了你就去死,他還能走嗎!”

莫飛蝶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劇痛,呆住了,捂著臉不敢置信:“父親!”

莫望山:“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去找宋岩,讓他回來!我現在去找你大哥,你知道,你大哥不能出事!”

莫飛蝶伸出手捂著臉,還在發蒙當中,她被打了,她居然被父親打了!

莫望山看了,緩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放低了聲音,哄道:“飛蝶,是我衝動了,但是這件事,解鈴還須係鈴人,宋岩一定要站在我們這邊,你大哥這麼多年對你怎麼樣你知道,你忍心他背著罪名進監獄嗎,他可是你親大哥,不是為了你,他也不會去做這件事。”

莫飛蝶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心裡什麼滋味隻有她自己知道了,她的聲音弱弱:“……父親,你有沒有認識的人?”她不想那麼沒有尊嚴的去求宋岩。

莫望山長歎了一口氣:“沒有,這件事情一定要宋岩出手幫忙知道嗎,我們家的根基在石城,不在這裡,你大哥要是坐實了這件事情,我們莫家就要成為笑話了,以後出門都會被指指點點,你,包括你生的孩子,他們也會被這麼對待,他們身上也流著莫家的血,你好好的跟他求,你們有這麼多年感情在,他會聽你話的,就是不聽,你也要想辦法讓他聽,男人最怕繞指柔,這些年你不是做的很好嗎,你仔細想想,你肯定可以找到辦法的。”

莫非蝶恍恍惚惚的去坐車,這件事情父親沒有辦法,她隻能求宋岩,但是宋岩已經不是原來的宋岩了,他還在怪自己很多事情瞞著他,他在懷疑自己,她要怎麼求?

莫飛蝶一點信心都沒有。

但是想到父親說的那個場景,還有他甩的這一巴掌,莫飛蝶隻能絞儘腦汁,她有預感,如果這一次她不能把哥哥救出來的話,她以後就沒有娘家了。

不,她不要做一個沒有娘家的人,她上一世已經嘗夠了無依無靠的苦,她重活一世,不是再來受苦的。

大隊長聽著宋華陽介紹說這是他父親的時候愣了下,他的父親不是早就去世了嗎?怎麼現在又出現了?

他的內心充滿了疑問,不過麵上還是笑著說:“那華陽你帶他去吧。”

他知道宋岩是軍人,軍裝在身上,不過他不知道宋岩的等級,他的肩章全都摘下來了。

隻是他犯起了嘀咕,怎麼突然就出現了一個爸爸?還是軍人的爸爸?

實在是有點奇怪。

如果不是他們兩個的長相在那裡的話,大隊長都要陰謀論了,這麼多年說死了,結果突然冒出來,能不奇怪嗎?

他是軍人的話,他這邊倒是可以幫著打聽打聽,是什麼來路。

宋華陽帶著宋岩來到爺爺奶奶的墳墓前,看著兩座墓碑,看著他們的名字,宋岩雙膝跪了下去:“不孝兒宋岩來看你們了,兒子這些年都沒有來看過你們,是兒子不孝……”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宋華陽就在旁邊沉默的聽著,沒有多說一個字。

隻是心裡也在悵惘。

造化弄人。

爺爺奶奶,爸爸還活著,還活的很好,你們肯定會高興吧,知道他或者孫兒也高興,卻做不到純粹的高興。

他已經另外有了家庭。

等到他說完了,宋華陽帶著宋岩回了家。

他們家是新起的房子。

他們大隊因為藥廠很多人手裡都有了餘錢,然後就聯係了磚廠,修建起了磚瓦房。

相比起原來的泥磚房,現在算是鳥槍換大炮。

看到這房子的時候,宋岩還愣了一下,這樣的房子,在鄉下算得上是最頂尖那一掛的了,想想也不奇怪,他們一家現在有五個大人,四個正式工人,上麵沒有老人,下麵隻有一個孩子。

家裡的日子能過得很寬裕了。

要說缺點的話,就是房子的位置不是很好,就在山腳下,如果山上有什麼野獸下山,首當其衝。

“為什麼不把房子建到村子裡麵?”

宋華陽:“當初我們來的時候裡麵的宅基地早就沒有了,隻能來這裡,也有好處,我們在這裡要是做好吃的,彆人輕易聞不到什麼味道,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宋岩側目:“你挺豁達的。”

宋華陽:“這是媽教我們的,我覺得這地方挺好,每天一起來就能看到大山,我們家的圍牆現在很高,養了兩條狗,還有人巡邏,很安全。”

宋岩點點頭,他本來還想問當初分到這裡日子是不是過得很艱難,現在不用問了,難是肯定的,但應該不是因為被人排擠刁難。

他在進這個村子的時候特意觀察過巡邏的那些民兵隊員,對付專業人士不夠看,但是對付一般人夠了。

蘇蕎初把孩子教得很好。

他看了家裡的擺布,很有條理,乾淨整潔,他看著放在桌角的乾花,補充,還有野趣。

宋華陽看過去,解釋,“這是驅蚊的,味道還可以,看著樣子還不錯,就放在室內。”

宋岩在凳子上坐了下來,一副要和宋華陽促膝長談的樣子,當初他離開的時候宋華陽年紀已經不小了,他對爸爸的感情也是最深的。

現在爸爸重新回來,宋華陽覺得再高明的詩人或者是語言學家都沒辦法把他的複雜心情描述的通透。

他也跟著坐了下來,父子兩個久違的開始交流。

宋華陽跟他說這些年來他們家過的點點滴滴,宋岩和他分享部隊允許說的一些事。

而這個時候,莫飛蝶在火車上打了一個盹,然後一頭冷汗的醒來,她做了一個噩夢。

蘇蕎初問她,秦燃在監獄裡麵有沒有後悔,她夢到秦燃後悔了,然後把她指了出來,自己也被抓了,在公安破門而入的那一刻,她從噩夢中醒了過來。

聽著火車哐哐的前進聲,莫飛蝶激烈的心跳慢慢平穩,她捂著自己的胸口,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這是噩夢,這是假的,夢是反過來的!

她不會有事的,她沒有留下證據,她隻是跟秦燃抱怨了幾句而已,他做的一切她都不知情,是他自己主動做的,張二石那邊也不用擔心,張二石從始至終都不知道她是誰。

在這兩段關係中她掌握了絕對的主動,對方什麼都不知道。

這一刻,宋飛蝶都懷疑起了自己大哥,她都知道把自己摘乾淨,為什麼大哥還要自己親自去做,還留下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