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被家暴的女人(1 / 2)

蘇蕎初的作品被稱為有神奇魔力的作品。

大家都對她產生了好奇。

每個人的作品風格特色都不一樣, 但是情感在某方麵來說它是共通的,有的人表現出了高興、難過、憂愁,而蘇蕎初的這份作品就是恐懼。她用了並不是完全暗沉的色調, 但是越看就會被帶入, 感染越深。

這幅畫很容易勾起人心底一些過去不想回憶恐懼場景,有信基督教的,直接就說他看到了惡魔, 惡魔降臨世間。

大家猜測不斷, 有不同的人去看了,結果也是不同的。

藝術家可能比較敏感,因為不是所有人都會害怕、做噩夢,或者是產生負麵想法, 有人特意讓一些心思純真的孩童或者是意誌堅定的人去看,他們不一定會有類似的感覺產生。

而在藝術這一行業來說,有大反應的人占了一大半,讓人不得不產生疑問——這幅畫的感染力居然有如此恐怖, 為什麼?

這太神奇了。

因為這個普遍的情況,所以蘇蕎初成了第一名。

這幅畫有很多畫廊或者是展館想要收藏,蘇蕎初表示他們借去展覽一段時間可以,但是想要買下的話, 她這邊暫時不賣。

而展覽,蘇蕎初並不想留在國外太長時間, 展覽了幾天,就帶著畫一起回國了。

在她回國之前,就已經確定了國內在哪裡展覽。

對方一收到蘇蕎初簽字的合同,立刻就把消息傳了出去,開放網上在線報名係統。

一掛上去, 名額沒多久就滿了,讓相關負責人笑的合不攏嘴,這等盛況多少年沒見了。

蘇蕎初一回國,她的電話就差點被打爆了,有來恭喜的,有來套近乎的,也有來問她有沒有作品出售的。

目前收藏有她作品的隻有三個人,齊老板,陳老板,還有胡老板。

他們三個在知道這消息的時候就一個個笑得合不攏嘴,胡老板作為第一個出價買的人,自覺撿了個大漏,花了一百萬就買到了,現在想想不是大便宜是什麼。

這足以成為他吹噓的資本。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是伯樂呀!他慧眼識人!

在她剛出頭的時候就買下了她的作品。

要說最後悔的就是那幾個出價出到了一百萬,結果差了那麼一點點,輸了的人了,虧他們還以為自己這個價格穩了,結果就差這麼一點點,想想就吐血。

葉覓自知道結果,臉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蘇蕎初有的時候看到了,都有些疑惑,她不覺得臉上的肌肉笑僵了嗎?

葉覓不覺得自己臉笑僵了,她現在大腦裡還全是興奮:“你要不趁著這個機會,多畫幾幅,趁著現在這一股東風,趁熱打鐵,這種機會不是時時有的。”要是錯過了,她擔心以後會後悔。

但是還有一個很重要的點,就是如果真的要推出新作的話,一定要注重質量。

要是作品明顯比之前的失色,那麼因為她崛起太快贏得讚譽就會反噬,唱衰什麼江郎才儘,什麼曇花一現。

要是心理承受能力差一點的,指不定就會真的一蹶不振,再也畫不出有靈氣的作品。

不要小看大家的嫉妒心。

蘇蕎初:“我會考慮的。”

畫,為什麼不畫,她現在手上並沒有多少現金,不過她要畫什麼?

她要想一想。

蘇蕎初接到了蘇誌鵬的電話。

“喂,姐我看新聞你回國了,你什麼時候回家來呀?這麼大的喜事兒,咱們一定要擺一場宴席請大家樂嗬樂嗬。”

蘇蕎初拒絕了,“我不想回去,也不想開宴。”

蘇誌鵬急了:“怎麼會不想開呢?這是多榮耀的事啊,你不回來,大家都沒法親自對你說恭喜。而且姐,你都多久沒有回來了,也不想想爸媽,想想我們,你回來,我們趁機一家人一起聚一聚。”

他這話說的有些討好,這麼長時間了都沒見到他這位姐姐的人,也是各種好話軟話都說遍了,知道了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想要跟她犟著來,強迫她做什麼,門都沒有。

而且她洗腦的功夫還特彆強,被她弄去旅遊了一段時間,媽就變了,現在跟爸是兩地分居的狀態,那小日子過得十分瀟灑。

爸和他想了不少辦法,但媽就是不願意回來。

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他和爸都辛苦了不少。

也是因為這樣,他被迫“長進”,月光族知道留一點錢應急了。

隻是這樣沒滋沒味的生活,他早就想要結束了。

他唯一的指望就是和他姐打好關係。

隻要她名氣越來越高,作品越來越值錢,那他才有機會。

現在她這一傳來好消息,就來了個大的,一下子成了個大名人,這幅畫所有權還在她身上,他時不時就上網去看看各種小道消息,尤其是那些誰誰誰出多少價格想要買下這幅畫的,他看一次笑一次。

隨便一個零頭,都能頂他幾十年的工資。

所以他迫切的希望蘇蕎初回來,她回來了有許多事就好辦了,這樣電話線連接著,雙方說到什麼她不想聽的,把電話一掛,就沒法繼續說下去了,而麵對麵的話,更容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服姐姐幫襯他們。

這麼大的便宜讓他們忽視是不可能的。

蘇蕎初:“我很忙,我不想回去,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掛了。”

蘇蕎初對原主的這些親人不會這麼周到。

當初他們對原主是忽視,她現在自然也是忽視。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蘇誌鵬:“等等等等,姐你彆掛呀,我還有事兒。”

生怕蘇蕎初掛電話,他長話短說:“總之就是姐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話,儘快聯係你弟弟,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事兒是我應該做的,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萬死不辭。”

話說得十分好聽,蘇蕎初有些好笑,“掛了。”

原主那時候怎麼就沒聽他有這表態,太市檜了。

掛了電話沒多久,又一個電話打進來,蘇蕎初看了,接了起來。

是楊霞打過來的。

她的聲音裡滿是喜氣洋洋,“我看電視的時候看到了你回來的新聞,在國外一切順利吧,那可真是好,以後再接再厲,也彆太辛苦了,錢掙得差不多就行了,夠你花就好。”不得不說她的生活態度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蘇蕎初:“我知道。”

楊霞:“嗯。”沉默了幾秒,她壓低了聲音:“那邊是不是打電話給你了?”

蘇蕎初:“是,剛剛打電話過來了。”

楊霞歎了一口氣:“他們肯定是找你要錢的吧。”

蘇蕎初:“沒有直接說。”

楊霞後悔的歎了一口氣:“你彆理他們,你做的夠多了,我就是常常在想,我當初做錯了,最後把你弟弟教成了這個樣子。”

她現在的生活不是隻局限於自己的小家庭,看得多了,就知道他們家這個問題出在哪裡。

她不應該在兒子還小的時候就太過順著他,太過溺愛他。

慣子如殺子。

他們對女兒沒有那麼上心,結果女兒長成了獨立自強的樣子,不用怎麼操心,順順當當的考上了大學。

後麵遇人不淑那是運氣問題,跟她本身的獨立沒衝突。

兒子呢。

結婚生子了,還是個孩子樣。

過一天算一天。

她後悔了,但是現在兒子已經定性了。

她去勸他好好工作,他都是左耳進右耳出,說到未來怎麼辦,就說有他們在,有姐在。

他們這個年紀了還有多少年可以活?

至於女兒……她現在看的分明。

女兒除了對她好一些,對他們已經沒有感情了,隻是在儘義務而已。

她是絕對不會承包弟弟的未來的。

他的未來隻能靠自己。

她跟蘇蕎初說起了自己的工作:“我今天去上班的時候,遇到老板了,老板問我辛不辛苦,我當時就笑了,我不辛苦……”

她現在幫彆人打掃衛生,活很簡單,也輕鬆,她要的工資要求也不高,每天去打掃一兩個小時就可以走了,每個月多了一筆收入,有錢收有事做,這日子過得有滋味多了。

蘇蕎初也覺得她這個狀態很好。

比之前的好太多了。

話說了一會兒,楊霞收口:“不跟你聊了,你忙去吧,我去隔壁招人說說話。”

*

當展覽開始的時候,蘇蕎初正在畫一幅畫,這幅畫,代表的是喜。

人有七情六欲,這七情,分彆是喜怒哀懼愛惡欲。

她打算湊足七情六欲,到時候再辦一個統一的展覽,所以現在《懼》隻是展出。

《喜》也同樣是非賣品。

她打算賣的,是另一幅秋風圖。

她打算等展覽幾天了,名氣高的時候,再放去拍賣會,然後順勢宣布成立反家暴基金。

她畫作售價的一半將會直接捐贈進基金會,為國內反家暴事業出一份力。

來看展會的人之前很少沒有聽說過這幅畫作的“威名”的,不知道的在經常的時候會被“科普”一番,還會提問,如果身體條件不好的話,不允許進入。

心臟病患者被攔在了外麵,保安的態度強硬,“對不起,你有心臟病的話,這幅畫不適合觀看。”

過五關斬六將進去之後,還有醫生在旁邊待命。

沒有看過這幅畫的人,看到這個陣仗心裡都在嘀咕,太誇張了,不至於,真不至於。

等到看了畫以後,一個個捂著心臟狂跳,這幅畫真的有心臟病不適合觀看,過於刺激。

範曉路是一位警察,他是陪著自己的相親對象來的,他本身對這些完全沒有興趣。

在門口看到那個檢查的陣仗的時候,他表麵沒說什麼,但是內心:……

展方這是認真的?

等到好不容易排隊,快要輪到他們去觀看區域了,他眼睜睜的看著前麵人的反應。

瞳孔放大、手腳發軟、臉色蒼白……一個個,典型的被嚇到的反應。

他內心正視了起來。

盛名之下,或許是真的有幾分神奇。

前麵一對中年夫妻上前,下一個就到他們了,他就看著前麵那位穿著西裝,一身精英打扮的男人怎麼僵硬,又是怎麼恐懼的揮舞著手臂,然後失控的喊出:“對不起,對不起依依,我不是故意推你下去的,你彆怪我,那隻是個意外啊啊啊,你彆過來!鬼啊!!!”

範曉路:“……”

他神色凝重的看著這位被嚇暈過去的男人。

他說的話,讓他不得不在意。

旁邊的醫生熟練的進去把人搬走帶下去診治:“請讓一讓,請讓一讓。”

範曉路記下了這位先生的臉,輪到他們了。

他看向自己的相親對象,“走吧。”

站在這幅畫麵前,他用審視的眼神看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