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chapter33(1 / 2)

公主病 小舟遙遙 9873 字 3個月前

[chapter33]

女人的第六感還是很準的。

裴景煙感到腿軟,淩晨鐘聲敲響時,果然成真。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美滋滋藏了套,還自以為聰明尋了個好地方。

結果套白藏了不說,還被“威逼利誘”穿上那條白色珍珠流蘇旗袍,突破恥度,梅開二度。

關於那條藏在抽屜裡的旗袍,裴景煙是出了大劇院後,才收到Monica的回複:

「謝太太,不好意思回複晚了,剛下飛機,才看到你的消息。那條旗袍在拍婚紗照當天,謝總就表明購買的意願。第二天一早,他的助理來取走了。」

她還反問裴景煙:「你不知道這事?估計謝先生是想給你個驚喜吧。呲牙/」

當時看到這回複,裴景煙的想法是——

他早不送她,晚不送她,藏在抽屜裡做什麼?誰知道那男人是不是有什麼奇奇怪怪的癖好。

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夜深人靜,衣帽間裡沒開燈,隻借著臥室斜照進來的一棱暖橘色光影。

燈光照不到的陰影角落裡,前後兩雙赤著的腳踩在淺胡桃色木質地板上,腳邊是散落的衣物,以及一盒不小心打翻在地的套。

屋裡開了一天地暖,暖氣從腳底緩緩往上竄,半點不會覺得冷。

“看來那家spa館的舒緩效果不錯。”

略顯狹小的空間裡,男人磁沉的嗓音低低在耳邊響起。

“……”

裴景煙單手扶著衣帽間的門,被旗袍勾勒得越發纖細的腰肢被溫熱的掌心把握著,泛紅的眼尾半垂半垂,壓根不想搭理他。

旗袍最是考驗穿著者的身段,多一分太滿,少一分又少風韻。

而這條剪裁合宜的旗袍,謝綸既然願意花高價買回,就是肯定了它穿在裴景煙身上的價值。

從背後看,隨意挽起的烏黑長發下,虛掩著一截雪白纖細的脖頸。

烏發雪膚,宛若潑墨山水畫卷。

而從衣帽間那扇黑色邊框的兩米落地鏡裡看,又是截然不同的風景。

“你穿旗袍很好看。”

他低低誇著她,慢條斯理的賞畫,亦是賞花。

潑墨山水畫卷逶逶在眼前展開,又如溫室裡一朵精心養護,在期許目光裡緩緩地綻放花瓣的玫瑰,穠麗明豔,惹人憐愛。

修長的手指勾起一縷發絲放在鼻間,他問她,“身上怎麼有玫瑰香?”

裴景煙纖羽般睫毛輕顫,調勻呼吸道,“做spa的時候選了玫瑰精油……”

謝綸嗯了聲,從鏡子裡見她輕咬紅唇的模樣,骨節分明的手指按上她的唇,“怎麼總是咬著?”

他一點點撫開她的唇。

裴景煙卻清楚的很,他才不是擔心她把嘴巴咬破,分明就是想要她咬他。

想著不咬白不咬,他不讓她安生,也彆怪她不客氣。

潔白的貝齒“嗷”的一下,沒好氣的咬住他的手指。

幾乎霎時,仿若錯覺,她從鏡子裡看到男人那雙清冷無波的深眸緩緩地眯起,薄薄鏡片下折射出興味又危險的暗芒。

手指捏緊木質門框,她看著落地鏡裡他身上整齊潔淨的白襯衫,大腦短暫失神的想,果然是衣冠禽獸。

-

/>

直到夜更深,二樓臥室的燈才關掉。

暖融融的被窩裡有柔順劑的淡雅香味,很是好聞。

裴景煙疲累地窩在男人的臂彎裡,意識混沌,濃重的困意挾裹著她。

她現在隻想立刻馬上睡覺,可頰邊又傳來癢癢的觸感,叫她忍不住哼唧,“真的好困了……”

見她閉著眼夢囈的模樣,謝綸問,“明天還出去麼?”

裴景煙,“……”

最後一絲倔強讓她試圖裝死。

謝綸俯身輕咬著她的耳朵,“看來還是想往外跑的。”

感受到他的唇往下遊移,裴景煙肩膀瑟縮一下,“不跑了……”

謝綸:“騙我怎麼辦。”

裴景煙困死了,逐漸炸毛化,“隨你,都隨你。”

“乖。”謝綸輕拍了拍她的背,哄孩子般,“睡吧。”

這兩個字一出,裴景煙立刻放棄思考,沉沉睡了過去。

她覺得她這輩子都沒睡過這麼沉的一覺。

當然,她也沒想過接下來兩天的時間,竟能過的那樣墮落。

大概是為著第一天她撂下他,跑去赴閨蜜局的事,這男人睚眥必報,身體力行地讓她知道什麼叫做有腿下不來床。

周四早上,謝綸終於要回公司上班。

臨出門前,他係著領帶,再看床上睡得香甜的裴景煙,一隻白嫩纖細的胳膊斜搭在被子外。

她睡得香甜,童話裡的睡美人般。

他在她頰邊落下一吻,“我去公司了。”

裴景煙懶洋洋從鼻子裡發出一聲敷衍的嗯,被子掩著半張臉,又睡過去。

-

謝綸一回公司就忙了起來,連著好幾天都是裴景煙睡下了,他才回來,而後圈著她入睡。除此之外,還有各種應酬、出差。

經過之前三天日夜相對,再看這成日不著家的狀態,說沒有落差是假的。

但裴景煙也清楚,年底事多,工作繁忙是常態。或者說,這也是他們婚姻本該有的狀態。

這日上午,裴家彆墅,三樓的瑜伽室內。

做完一組動作的裴景煙盤腿坐在地墊上喝茶,裴母也盤腿坐在她身旁,覷著她瞧了一會兒,直看得裴景煙怪不自在的,才出聲道,“小囡,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裴景煙否認:“沒啊。”

裴母:“你是我肚子裡出來的,你有心事我還能瞧不出來?來,跟媽媽說說怎麼了?”

裴景煙:“真的沒怎麼。”

見她不說,裴母自個兒猜了起來,“難道是謝綸惹你不高興了?”

話音落下,她就見到女兒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有了波瀾。

儘管裴景煙嘴裡還是答,“跟他沒關係。”

裴母往裴景煙身旁挪了下,璀璨陽光從落地窗灑進屋裡,她不再年輕的容貌卻有種歲月洗禮過的雍容,“你搬出家裡後,媽媽也一直沒跟你好好聊過。今天有空,咱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