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場。
李昊和楊清風坐在體育場的階梯上。
身旁，擺放著一包炸串。
李昊吃著炸串，瞥了楊清風一眼。
數日不見，楊清風消瘦了一圈，變得更加沉默了，也變得更加沉穩了。
短短數日，宛若脫胎換骨。
李昊不知道楊清風這幾天去了哪裡，經曆了什麼，但卻能感受到楊清風此刻的心情。
他拍了拍楊清風的肩膀，意味深長道：“成長，必然需要付出代價。”
楊清風苦澀地歎了口氣。
他搖頭道：“有時候，我倒是寧願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也就輕鬆了。”
“沒有那麼多的煩惱啊。”
李昊搖頭大笑，目光深邃宛若晨星，感慨道。
“嬉笑怒罵，皆是人生。”
“苦著臉，是一生。笑嘻嘻，是一生。”
“有的人，怨天尤人，恨父母不爭氣，恨自己出身平凡，恨社會不公，一生都在怨恨周圍的一切。”
“有的人，奮勇向前，背負現實的高山，踏著理想的刀鋒，邁著血淋淋的步伐，從未停止對美好的追求。”
“人生啊，就如同那飄絮。”
“初生時，純白無瑕，自由自在，向往著蒼穹與星海。隨著時間的流逝，飄絮沾染了塵埃，失去了純白，變得沉重，最終墜入泥濘的大地，成為芸芸眾生中的一員。”
“你說，這飄絮是墮落了，還是成長了？”
楊清風錯愕地看向李昊，眼中閃過淡淡的狐疑。
這話，實在是不像李昊以往的風格。
他疑惑道：“你發燒了？”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文青了。”
“這話要是從我爺爺那樣的人嘴裡說出來，倒是感覺挺有味道。從你嘴裡說出來，我怎麼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你小子最近難道在研究古典文學，不會是找到喜歡的妹子了吧。”
說到這個話題，楊清風頓時來了精神，之前的頹廢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瞪大了雙眼，其中滿是八卦之火。
李昊愣了一下，隨後笑了笑。
剛剛不過是他有感而發。
至於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感慨，確實來自一次次地轉生，一次次的特殊經曆。
李昊眼瞼微垂，若有所思。
他發現，轉世的記憶雖然受到了壓製，但似乎並不是完全沒有影響。
至少……..
他以前是絕對不會說出這麼文青的話。
李昊暗暗琢磨，隨意地大笑道：“找什麼女朋友，為了慶祝咱們哥倆現在成功入職，今晚萬國竟豔，我請客。”
萬國竟豔，江南市最大的銷金窟。
正如其名，萬國竟豔，百花齊放。
這裡有著來自世界各地的嬌花。
隻要付得起錢，甭管是八國聯軍，還是七星伴月，又或者九鳳柱，又或者是百花齊放，那是應有儘有。
當然，李昊也隻是聽說過，從來沒有去過。
這地方，可不是他以前能消費得起。
楊清風笑罵道：“要是讓我老子知道我去了那地方，還不得打斷我的腿。”
“再說了，你請得起嗎？”
楊清風上上下下的掃視著李昊，完全不相信李昊的實力。
因為在他的記憶裡，李昊請他去的最貴的館子，就是學校門口的大排檔。
萬國竟豔，把李昊賣了，估計也就樂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