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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異事局，天台。
元神歸位後，李昊站在天台，眺望著眼前喧囂的城市，陷入了思索。
今夜，他收獲頗豐。
當然不是因為裝個逼。
而是因為得到了很多信息。
一：鬼怪和這個世界的人類展開了密切合作。
這是其一。
這點非常重要。
在李昊的記憶中，大明時代的鬼怪普遍看不上人類，就好像人類看不上自己豢養的家畜一樣。
那時候雖然有人類和鬼怪的合作，但很少。
而且能和鬼怪合作的可不是普通人。
眼下的情況說明鬼怪的思想發生了轉變。
而事實上，也和李昊猜測的相同。
自從當年李昊布下九州大陣，將鬼怪隔絕於九州之外，冥界的鬼怪們就陷入了反思。
人類真的隻是家畜？
任由他們宰割的牲口？
答案很顯然。
人類有著非常高的潛力。
尤其是一些人類英才，更是有著成為頂尖強者的潛力。
之後冥界的一些開明領主作出決定，要改變當前鬼怪和人類的相處模式，發展出更深層次，互惠互利的發展模式。
是的，互惠互利！
他們不再是純粹地掠奪，而是轉變成可持續發展。
扶持一部分人類，讓他們成為鬼怪的代言人。
通過這些代言人操縱其他人類，為鬼怪提供足夠的血食與靈魂。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這種合作模式進行得不是很順利。但經過數百年的發展，可持續發展的思想已經成為冥府主流。
除了少數老古董依舊反對和人類合作，絕大多數的鬼怪已經習慣這種發展模式。
這意味著，鬼怪將更難對付。
因為他們不再是純粹的破壞者，入侵者。很有可能鬼怪已經在人間找到更多，非常多如同王秋生這樣的合作者。
對於這點，李昊毫不懷疑。
說什麼太平盛世，說什麼人類文明，說什麼人類驕傲，這些事情和月入兩千，無房無車，勉強度日的普通人有關係嗎？
隻怕他們自己都不認為和自己有關係。
如果一個機會擺在他們麵前。
隻需要付出一些代價就能成為人上人，他們以前隻能仰望的人。
過上醉生夢死的奢侈生活。
有多少普通人能拒絕？
不說普通人。
若是鬼怪以長生為誘餌。
以在冥府永恒為誘餌。
又有多少有權有勢的人能拒絕？
人的欲望是無窮的，普通人有著普通人的欲望。有權勢的人，也有著更貪婪的欲望。
人類高尚與否和財富權勢沒有關係。
其二，人類和鬼怪的合作模式。
在大明時期，李昊從沒有見過王秋生身旁保鏢那樣的情況。
不是單純的附體。
也不是單純地奪舍。
更像是一種，共生關係！
雖然在這種共生狀態下，人類是弱勢的一方。鬼神的滅亡，會讓作為宿主的人類死亡。而人類的死亡對鬼神而言，隻是需要換一個軀殼。
而且這種共生對人類影響很大。
鬼神的力量會漸漸改變宿主的身體，直至宿主徹底鬼怪化，甚至成為鬼怪的一部分。
這種狀態的鬼怪，可以一定程度地免疫陽光，願力，人類氣運等特殊傷害。
這很麻煩。
意味著人類想要對付鬼怪將變得更加困難。
也意味著鬼怪將獲得更多的活動空間，可能不僅僅局限於黑夜。
哪怕是白天，也能自由出沒！
想到這裡，李昊眼瞼微垂，歎了口氣。
他已經預感到。
亂世要來了！
群雄並起的時代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