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青衫，傲立人間。
在他上方，一道散發著七彩霞光的天門撕裂蒼穹，給人無窮的壓迫，以及肅穆之感。
突然，那人側首看來。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
仿佛星空般，包容宇宙。
仿佛天道般，蘊含至理。
那雙眼睛洞穿了時空，洞穿了過去，洞穿了未來，看到了時空長河彼岸的秋燕舞。
四目相視。
秋燕舞心臟都慢了半拍，嚇得頭皮發麻，腦海中更是仿若雷霆炸響，一片空白。
她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那人仿佛洞穿了過去！
那人仿佛看穿了未來！
他的眼睛能看透時空長河！
如此恐怖的修為，如此恐怖的能力，秋燕舞聞所未聞，更彆說見過了。
“嘭~~~”
僅一眼，星河炸裂，化作星星點點消散於半空。
眾人不知發生了什麼，眼見異象消失，隻以為是施法結束，紛紛向秋燕舞望去。
唯有李昊，眼瞼低垂，若有所思。
就在剛剛，他腦海中浮現了些許記憶。
一些可能是早已經遺忘的記憶。
那是他第二次前往仙界的事情。
當時他隱約感受到了來自時光長河的窺探，於時光長河中看到了一雙眼睛。
陌生的眼睛。
如今回想起來，李昊倒是明白了那雙眼睛的主人是誰！
秋燕舞！
“嗯~~秋仙子施法結束了。”，馬有才看向秋燕舞，疑惑問道。
他曾見過此類法術，但和今天的情況完全不同。
秋燕舞在馬有才的呼喚下回過神來。
她雙眼微閉，深吸了口氣。
看似神情平靜，但內心宛若隕石撞擊地球，滿是驚濤駭浪。
她雖然未曾確定李昊的來曆，但已經知曉了很重要的事情。
李昊的前世是飛升者！
那七彩斑斕的門戶，正是傳說中前往仙界的天門！
飛升者！
得道成仙之人！
如此，才能解釋李昊為什麼精通上古禁忌文字和語言。
一位飛升者的轉世之身！
秋燕舞睜開眸子，看向李昊的目光多了幾分異樣。
震驚。
疑惑。
興奮。
自上古以來，飛升者屈指可數。
能得到李昊前世是飛升者的情報，他的身份就已經被鎖定在寥寥十數人中。
這並不難尋找！
“抱歉，我這個法術掌握得並不熟練，失敗了，讓諸位見笑了。”，秋燕舞深深地看了李昊一眼，故作歎息道。
聽到法術失敗，眾人歎了口氣。
還以為能看到什麼精彩的東西，結果就這。
馬有才微微搖頭，表示可惜。
但也並未多說什麼。
窺探他人命理本就不是容易的事情。
失敗那是常有的事情。
彆說秋燕舞剛剛進階宗師，便是陸地神仙也不敢保證次次都能成功。
“真是可惜。”李昊回應道。
他深知真相，但秋燕舞沒有點破，他也懶得主動戳破。
李昊話音微頓，繼續道：“不過，我總感覺秋仙子有些眼熟，或許我們以前在哪裡見過也說不定。”
李昊故意在以前加重了語氣。
眾人隻當李昊在有意套近乎，不由暗暗咋舌。
這人真是大膽。
但又忍不住羨慕，李昊至少有和仙子套近乎的機會。
而秋燕舞立刻聽出了李昊話中的意思。
以前。
可不就是秋燕舞剛剛窺探李昊過去的事情。
秋燕舞頭皮發麻，瞳孔緊縮，內心更是狂呼。
不可能！
他怎麼可能會記得！？
這沒有道理啊！